“來就來吧!我就在這裡等他們。”玄天開口,狠狠磨牙。
現在就是逃跑,也已經來不及,遲早會被追上。
兩個嶺山老人的境界很高,乃是大教的宗老,一步足有二十幾米。根本就不是一個凝鏡期的修士可比。
更何況,以玄天現在的心情,他根本就不想逃。
老‘婦’人是局外人,她在這邊無憂無慮的生活。卻被意外的捲入這場追殺之中,死得很冤。 ”
“濫殺無辜,這樣的行爲可誅可滅。”玄天咬牙切齒,內心過意不去。若不是他的出現,或許老‘婦’人不會死去。
“你小子,倒是‘挺’有道德的。不過,在強大的修士眼裡,低階修士如螻蟻。”白龜說道。
玄天聞言,內心不禁被澆了一‘波’冷水,開始冷靜下來。
是呀,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強者爲尊。
身爲一個修士,如果沒有站到知道點,那在更強的生靈面前,終究是螻蟻。
有的人出道前就已經明白,這是一條不歸路,用鮮血凝聚而成的道路,哪裡是生命的終點,無法預料。
修士的命運充滿了變數,就連自己也無法掌握。
“現在,在他們兩個眼裡,我或許只是一個螻蟻。但是,他們會後悔。若是嶺山再過分點,這個傳承之地也休想好過。”玄天憤怒,握緊拳頭,被人當成螻蟻的感覺不好受。
他是一個少年強者,在年輕人中屬於頂尖。但是出了踏天之路的範圍,卻又顯得渺小。修士的界限不分年齡,強大的修士大有人在。
“你小子,還是考慮一下現在吧!他們就在破廟口了。”白龜斜瞥,對玄天的話並不在意。
在它看來,玄天現在能夠勝利還是個問題。它很不看好。
“就讓他們進來好了。”玄天冷言,關注祠堂‘門’口,因爲那邊有腳步聲傳來。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正是嶺山的那兩位老人。
“好一個小畜生,你果然就躲在這裡。好讓我們找的幸苦。”一老者開口,臉上冷笑連連。
“怎麼?現在怎麼不跑了?”另一個老人接着開口,臉上滿是戲膩之‘色’。
說話間,這個老人還望祠堂的四周看了一眼,對於泥像是一眼蓋過,沒有多關注。
“兩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堂而皇之的破壞踏天之路的規則,尾巴都快逆上天了。”玄天毫不客氣的數落,表情憤憤。
要知道,踏天之路的規則,那可是傳承了數千年的至約,是屬於年輕人的天地。外人不可‘插’手,否則各方大教羣起而攻之。
這條約束已經太久了,數千年來一直都各方遵守。曾經也曾有大教違約,但也是暗中出手。像嶺山這般,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的,還真是第一次。
“臭小子,要怪也只能怪你太不識趣了。若是聰明的人,或許還可以活的更久。”嶺山老者冷笑,臉上滿是厲‘色’與殺氣,毫不掩飾。
“難道,你們就不怕各方大教羣起而攻之,滅了嶺山嗎?”玄天質問。
“哈哈,笑死人了。你還真以爲這個約束力很大啊!對於那些閒散勢力,或許還有一些威震。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大教來說,這等約束就好似紙糊的。沒有任何影響。”嶺山老人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大笑話般,臉上的皺紋如‘花’兒綻放,很難看。
另一個老者也笑了,接口道:“那些有來頭的荒獸幼子,我們或許不敢動手。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小傢伙,恐怕就是死在了荒山野地中,也沒有人關注。”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藐視,令玄天內心憤怒。
論後臺,他自然也是有。隱世家族玄家,就是他的後盾。
只不過玄家常年隱居山林,出來的年輕人少之又少。因此外界並不是鮮爲人知。甚至,有可能已經被世人給遺忘。
“踏天之路神聖而輝煌,卻被你們這些人給破壞。千古大局勢,豈可違逆?”玄天斥喝,牙關緊咬,怒不可遏。
“小畜生。不要在拿踏天之路來壓我們。什麼千古局勢,在我等眼裡,什麼都不是。”嶺山老人開口,滿不在乎,根本就不當是一回事情。
玄天憤怒,踏天之路乃是先人所立下的規矩,後人必須遵守。而今,嶺山的宗老卻如此對待,怎麼能不叫人憤怒。
“那麼,小畜生,你在死前,還有話可說?”嶺山老人詢問,像是在問一個死人,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當然有。你們兩個老東西濫殺無辜,視生命如草莽,行爲太過於惡劣。”玄天斥喝,內心更加憤怒。
山腳下的老‘婦’人,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修士。卻被兩人無緣無故的殺害。
更令人憤怒的是,老‘婦’人死在‘抽’取記憶,這種痛苦的折磨中。傳出去足以人神共憤。
“一個老嫗而已,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了。”嶺山老人開口,每當一回事,彷彿是殺了一頭畜生般。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響起。
“兩位,既然是修士。就應該把目標放的更長遠,往更高的境界努力。而不是去禍害蒼生,爲非作歹。”
“是誰?”嶺山的兩個老人大驚,目光四處尋找,想到找到來源。
這個聲音很飄渺,宛若是伴夾着微風而來,分不清是男還是‘女’。
此地很空曠,除了在場的三人,外加一隻白龜,此外還有一尊泥像。就別無他人。
兩位老者左顧右盼,沒有找到根源,最後怪異的看了泥像一眼。
玄天也是非常的詫異,他同樣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這時候望向白龜,卻意外的發現,這個傢伙正緊緊的盯着泥像。
“你這個傢伙怎麼了?”玄天詢問。
“奇怪,是泥像在說話。”白龜發愣,兩隻小眼睛瞪得很大,似被嚇住了。
“果然如此。”玄天喃喃,這裡四周空無一人,局外說話的人,唯獨這座泥像了。
但是,他咋舌,震驚不已。一座泥像怎麼會說話呢!說出去恐怕要震驚世人。
“踏天之路,已經傳承數千年的歷史。裡面存在的規則,這片天地的每個人都應該遵守,不可違逆。”
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出現,像是夢中的幻音一般。
“你到底是誰?爲何不現身?”嶺山的老人眼睛轉動,再次尋找根源。
“我就在你的前面,進來之時,便已經看見。”
這裡的人聞言,極度震驚,均看向那泥臺。是上面的泥像在說話。
這一刻,玄天內心的質疑也已經消失。就連泥像自己也承認了,那就不會錯。
嶺山的一位老人先是震驚,而後‘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道:“只不過是一尊泥像而已,又能做什麼。今天,我就要殺了這個臭小子,誰也不能阻止。”
這名老者‘露’出猙獰的神‘色’,當即掌刀橫立,朝着玄天劈去。
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泥像動了,它伸出一條手臂,印向這個嶺山老人。
這個過程中,泥像的手臂前進速度很慢,可以看清它行動的軌跡,卻嚴嚴實實的印在嶺山老人的身上,將其一掌拍爲了碎片。
“高人,行動雖然看似緩慢,卻叫人躲無可躲。”白龜尖叫,當即遠離泥像。
“何方魔物,竟然敢出手傷我嶺山之人。”另一個嶺山老人大怒,卻也清醒。知道不敵,當即轉身逃跑,內心已經變得驚恐。
“噗!”
熱血高飛,化作血霧。這一個嶺山老人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泥像虛空一掌,將其拍爲碎片,就連屍骨也沒有留下來。
“這……”玄天震驚,遠離泥像,怕遭到不測。
白龜同樣警惕,它如臨大敵般的看着泥像,兩隻小眼睛彷彿被膠水黏住,目不轉睛。
至始至終,泥像都是那麼平常,沒有散發出一絲光芒。只不過行動間,上面覆蓋的塵土與蜘蛛網掉了下來,‘露’出了其原本土黃‘色’的本質泥土。
“你應該只是一道分身。你的本體還活在世上。”白龜喃喃開口說道。
“可以這麼說。”泥像轉過頭顱,看向白龜,注視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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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龜很不舒服,有一種被鍼芒盯住的感覺。不過好在,最終泥像的眼睛光芒一閃,那種感覺不復存在。
那邊,玄天已經自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可以敏銳的感覺到,泥像對他並無惡意。
“多謝前輩救命大恩,晚輩感‘激’不盡。”玄天行禮。
然而,泥像普通,沒有任何的動靜。
“你不用祭拜了,他的意識已經離開,現在純粹只是一個雕像而已。”白龜開口,原本準備着的大盒子也收了起來。
這東西是用來裝泥像的,但是白龜現在可沒這個心思了。
是的,這東西竟然有原本的意識,其本體還活在世上。隨時都可以令泥像復活。
白龜慶幸,幸好沒有將泥像給衝動的收走。否則,這樑子可結的大了。人家的雕像,是放在這裡被人供奉的,自己卻將其當玩具般給收起來。泥像的本體發現了,不收拾自己纔怪。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一位高人,實力無法令人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