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着一場風雨即將來臨。
巨大符文落下的一剎那,虹橋徹底的成型,爆發出千條萬道的光芒,璀璨的耀眼。
“現在不衝,更待何時?”有生靈大喊,已經紅了眼睛。
這裡時光過的緩慢,一等就是十年。而今期待的這一刻終於出現,如何能叫人不激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帶着一道人影,率先到達了虹橋之上,速度奇快無比。
“天殺的。論起速度,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能夠比得上我。”白龜嗤牙咧嘴,暗暗的得意。
正是白龜,它帶着玄天率先踏上了虹橋。而且,它還做出了一個令人冒汗的動作,竟然拿出大砍刀要劈碎虹橋。
但是這一舉動沒有成功,虹橋堅硬無比,無法擊碎。
“真是可惡。臭小子,不想被羣毆的話,我們快走。”白龜詛咒,同時也在汗顏。
是的,它看見很多人氣勢洶洶的掏出了寶器,就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打碎虹橋,令人白白等待數十年光境?白龜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觸犯衆怒。
“可惡。這隻龜我早就看出,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就應該和衆力除去。”葵鐵大罵,惱羞成怒。
“大逆不道。這次若是真的虹橋破碎,我必定叫這隻龜死無葬身之地。”那邊,奎山的幾個老者指手畫腳,臉色漆黑。
可以說,這裡絕大部分的生靈都是黑着臉,猶如被雷電劈過了一般。
就連雲霄仙子,這位脾氣柔和的絕麗佳人,此刻都是一陣咬牙。更不要說是明月聖女了。
這個女人來自明月城,心機深厚,此刻看見白龜如此,她恨不得上去將白龜給撕碎。
好在,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虹橋完好如初。在場的諸多生靈也不耽擱,當場紛紛涌上虹橋,奔向七彩大殿。
這個過程中,爆發了慘烈的大戰,心血直流。爲了能夠快一點到達這個機緣地,有的人出手毫不留情,將阻攔在身前的人給擊殺,打出一條血路。
那邊,白龜與玄天已經穿越虹橋,來到了七彩宮殿之前,速度可謂是迅捷。
“嘭!”
白龜擡腳一躥,沒有對雷皇表達任何的敬畏之心,當場用龜爪打開大殿的門。
“你這個傢伙,竟然對雷皇如此的不敬。小心走在路上,被雷劈。”玄天撇嘴。
“人家早就死了。對個死人,有什麼好尊敬的。”白龜歪嘴咀嚼,一如既往的沒有禮貌。
說完,這個傢伙還不解氣,在玄天的頭上狠狠一拍。
“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尋找寶物最關鍵,你竟然還和我談一個死人。”
玄天點頭,與白龜一道躍進大殿。
這座建築物的裡端,並沒有外面那般的輝煌。只有淡淡的微光,籠罩着這片並不是很大的區域。
白龜眼尖,第一眼就發現了大門邊上有着兩個書架,上面分別放着兩片甲骨,以及一個木塊般的東西。
“這絕對是好東西,兩個甲骨片說不定是雷皇的傳承,上面記載着雷電神通。至於那個木塊,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白龜小眼睛瞪瞪,當即吐露着舌頭,上前去拾取。
然而,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當白龜的小爪子觸摸到書架子的那一剎那,一道巨大的雷電從天而降,將這個傢伙給劈飛。
“可惡,好一個雷皇,竟然來暗算本神。若不是龜神我防禦無雙,弄不好這一下要被你劈死。”白龜爬起,眼圈都已經黑了,龜殼上冒煙,傷的不輕。
“很有可能是你褻瀆雷皇的後果。否則也不會被雷劈的那麼慘。”玄天調侃。
“放屁,在我看來,雷皇也是個卑鄙陰險的小人,竟然設下陷阱,來坑害第一個接觸書架子的人。”白龜嗤牙咧嘴,再次衝上前去。
這一次,雷電並沒有再出現。但是更加棘手的事情出現了,一道晶瑩的屏障,出現在甲骨的周邊,進行守護。
白龜敲擊,但是卻沒有打碎,反而被屏障給掀飛。
玄天見此皺眉,看了一眼虹橋,很多人就快進入大殿。此刻更是不說話,直取書架。
然而,屏障再現,他一拳打上去,令整個大殿搖晃,依舊沒有打破。
與此同時,屏障上出現了一個符文,化作巨大的力量,將他給掀飛。
“嘭!”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飛也似的衝入七彩宮殿,原本半開的大門被徹底撞開。
“竟然是雷皇留下的甲骨書。”有人驚呼,視線一下子就定格在了書架子上。
其他生靈也是如此,它們一進入這座七彩宮殿,目光就留在了書架子之上。
兩片甲骨片被霞光給籠罩,站在近處,還可以嗅到一絲絲雷電的氣息,以及一股皇者的淡淡威壓。任誰都知道這是雷皇的所留之物,十分顯眼。
“這等神物,天地難求。若是可以得到,必然一飛沖天。”有一個老者高呼,跳入高空,俯衝而下。
“嘭!”
屏障再現,將這個老者給震開。
“原來是有這麼一層屏障保護,難顧沒有被最初那兩個沒道德的生靈給取走。”有人恍然大悟,意識到想要取走兩片甲骨書不是那麼簡單。
那邊,玄天與白龜嗤牙咧嘴,知道這個人指的兩個沒道德生靈,就是他們兩個了。
“無妨,我們打不開。他們也沒有太大的能耐。”白龜勸說,不急不躁。
它可是親自嘗試了一下這屏障的威力,得到的結果是堅固無比,不是一般的寶器可以破開。
“給我破。”葵鐵大喝,取出一把大銀錘,足足有房屋般大小,敲擊而上。
“轟!”
轟鳴聲中,屏幕震動,爆發出璀璨霞光,沒有破碎。
反觀大銀錘,倒是佈滿了裂縫,霞光盡散,一副靈氣不足的模樣,顯然已經完全廢掉。
這樣的結果很驚人。沒有人懷疑這隻銀錘的質量,光是之前散發出來的霞光,就足以證明這是一件霸主級別的寶器。但是在這一刻卻報廢了。
“嗚!”
就在這時,一陣號角聲響起,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彷彿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這樣的感覺很難受,令很多人不禁皺眉,尋找根源。
只見那邊,幾個奎山的老者手持一根烏黑色的號角,共同催動,釋放出可怕音波,攻擊屏障。
原本蛋殼一般的屏障,這一刻變得扭曲,就如同波浪一般,出現了一些漣波。
“僅此而已。只能略微的觸動屏障,卻無法打破。並且,你們的行爲,已經危害到了大多數人的生命。”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血液四濺,頭顱高飛。一箇中年男子出現,手持鐵槍,橫掃而過,輕輕鬆鬆的破碎了奎山四個老人的鎧甲。
“你是誰?竟然敢與我們奎山作對?”邊上,一個奎山的弟子喝問。
以往,身爲一個人族的傳承之地,走在哪裡都只有令人仰望的情況。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吃虧。不僅一個天才少年在山谷內死去,而今,四個宗老也被人割去頭顱。
好在,到了霸主這個境界,即使頭顱離體,也不會立即死去。
號角聲消失了。四個老者的頭顱停泄在空中,一臉驚恐的望着前方,這個身強體壯,皮膚呈古銅色的中年男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不過,我這輩子最討厭一些生靈橫行霸道的樣子。”中年男子開口,臉色平靜,聲音冷淡。
“要知道。和我們奎山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那個少年開口,沒有服軟。
那邊,只剩下一個頭顱的奎山老者已經無法開口,但是他眨動眼睛,示意這個少年不要再說話,臉上的驚恐之色明顯。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個傳承之地能夠拿我怎麼樣?”中年男子冷眼,手中黑色的鐵槍狠狠的在空中一震。
只聽見“噗噗噗……”的爆破聲連接響起。四個頭顱在空中連接爆碎,紅色的血液與白色的雜物混合,濺散開來。
“你真的敢……”奎山的少年大驚失色,臉色蒼白。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膽子那麼大,竟然直接出手,毫無顧忌。
“爲何不敢。”中年男子開口,就連眼前這個少年也不願意放過。鐵槍橫掃而過,直接搓破頭顱。
這樣的場景,很血腥。同時,也令人有一絲顫慄的感覺。
“這個男子很強大。不是泛泛之輩。”玄天低語,眉頭緊皺。
是的,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的實力,就連他也要忌憚。
“他……或許就是來自隱世的家族——東方家族。”有人震驚,說出了這個千古禁詞。
東方家族,現在的人聽問到後,不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家族很強大,是個隱世家族,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情況。但是,每一次現世,都會掀起一波巨大的風潮,震動世人。
很多人還記得一個古老的傳說。五千年前,一把黑色鐵槍破空,在這片天地的盡頭,釘死了一位皇者。
很多人當時就想到了東方這個古老的家族。使用一把鐵槍,沒有任何其他的寶器,也只有這個家族纔會有的特色。
皇者的死亡,震動整片天地。一時間,人們對這個家族充滿了恐懼,與敬畏感。兩種感覺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