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鋪天蓋地而來的太陽精火,李逸將倚天劍交與左手,右手對着太陽精火就是這麼一招:“收!”
轉瞬間李逸周圍密密麻麻的太陽精火全部消失不見。李逸頓時眉開眼笑,這太陽精火可是好東西啊!作爲天下至剛至陽的火焰,絕對是陰人的不二法門。
陸壓憋着一口氣差點被李逸嗆着,好嘛!斬仙飛刀收了,連太陽精火也給我收了,一想到這裡,陸壓差點就噴出一口血來,顫巍巍的指着李逸:“你---”
“我什麼我!”李逸眼中殺氣不減,居然敢威脅我,不把你好好收拾一下,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想做就做!李逸當下就使出自己的天賦神通,結出蓮花法印,喝道:“禁錮!”
無形的禁錮之力向陸壓籠罩了過去。
陸壓當下就覺得身體一沉,彷彿身體壓了萬座大山一般,陸壓暗暗吃驚起來,沒想到李逸不但有能收法寶的寶貝外,居然還有着這樣的神通,難道李逸是老天爺的私生子?
不過這種的程度的禁錮之力還不夠,陸壓身上金光一逝,下一刻已到十里之遠的地方,此時陸壓心裡才稍微安全了點。畢竟無論什麼神通,都有着一定的限制距離,十里的距離相對法寶或神通來說,已是很長了。
陸壓不愧是洪荒的老鳥,完全沒有猜錯,現在威力最大的秩序之戒受制於李逸的法力施法的範圍也堪堪道三裡之遠,而禁錮神通也只有在一里的範圍內有效。
陸壓此舉已是穩妥的不能再穩妥了!
李逸在心裡暗暗琢磨起來,手中的長劍直指陸壓,一聲長嘯:“可敢與我一絕死戰?”
陸壓一聽就是火冒三丈!老子堂堂準聖修爲還怕了你不曾?長袍一抖,氣勢滔天而起,熊熊的太陽精火再此燃燒起來,大聲喝道:“來!”
李逸不覺大喜,只要讓自己靠近到足夠的距離,直接就用戒指收了他!李逸決心已下,也不再遲疑,一提手中長劍,就向着陸壓刺去。
十里遠的距離對李逸而言,不過是眨眼的距離罷了!
長劍一刺,內蘊的無邊法力更是噴薄而出,浩浩蕩蕩的更是將前方的一座小山化爲灰燼!
這時,李逸卻傻傻的站在陸壓剛纔的位置,一動也不動。
無數的枯葉隨着漸漸消逝的劍氣緩緩落下,空氣中只傳來樹葉落地沙沙的聲音。
一隻烏鴉‘呱呱’的的從李逸上空飛過,良久---
李逸就是一聲憤怒的大罵:“陸壓!你這個混蛋!居然跑了!你還有沒有準聖的氣魄啊!你----”
收回長劍,李逸叉着腰就是一陣滔滔不絕的大罵,實在是太氣人了!堂堂一個準聖高高手,在面對着一個小小的大羅金仙居然不戰而逃,實在是!!!
李逸自然不會去想,人家掏出一個寶貝被你收了,掏出一個寶貝又被你收了,還打什麼打啊!再敗家也不是這樣敗的啊!
一個時辰之後,李逸罵的口乾舌燥,但也終於罵完了,無奈的搖搖頭,踏雲回家了。
在李逸離開相反的方向,萬里之遠的一個封閉的小山谷中,陸壓正盤坐在一個用金石佈滿的圈圈裡面。
而在陸壓的正前方,正放着一個面貌酷似李逸的草人,陸壓嘴角上流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接着大笑着站了起來:“老子要拜死你!”
雖然陸壓在笑,其實心裡面在流血啊!還是嘩啦啦的!
元神丟失了一部分還可以重修,但葫蘆沒了就再也沒有了!要知道這葫蘆還是天地初開的時候,父神盤古脊樑所化而成的不周山頂結下的,總共只有七個,這一個還是父皇帝俊奪下的。
此時此刻,陸壓心中的恨猶如天河氾濫滔滔不絕啊!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李逸!我看你怎麼死!!!”陸壓仰天就是一聲瘋狂的咆哮。
陸壓完全不知道李逸的根底,也不知道李逸黑蓮的萬法不破,萬邪不侵的特性,只知道現在自己隱藏於這個山谷之中,沒人能夠搶到圈中這個草人,以爲李逸已經死定了!
李逸此時當然不知道陸壓正要用釘頭七箭書暗算自己,不過,就是知道了也無所謂,反正那釘頭七箭書又拜不倒自己,怕什麼!
但是陸壓卻完全不知道,反而一心一意的拜了起來,每天拜三次,一連七七四十九天。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據居住在那個閃過中的某個小妖透露:在某個壞人霸佔山谷的四十九天後,那青衣道人忽然仰天一聲哀嚎,接着噴出一口鮮血,最後便暈了過去。而在暈過去之前,反覆的唸叨着一個人的名字,好像是什麼李逸,嗯!就是李逸,那道人好像是在叫什麼李逸我恨死你了之類的話。
當李逸回到西岐,見過諸人被問到陸壓時,李逸輕笑一聲,只是簡簡單單的回答一句:“被我打發走了!”
李逸不是那種願意踩着別人來擡高自己的人,輕輕的一句就將衆人給打發了,除了黃龍任然大大咧咧的要求李逸細說之外,其餘衆人若有所思的保持沉默。
對黃龍的堅持李逸故作看不見,忽然問道:“燃燈呢?”
在場的玉鼎、黃龍等人自是知道燃燈是什麼樣的人,對於李逸對燃燈直呼其名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姜子牙翻翻白眼也故作沒聽見,然而其餘如廣成子等十二金仙一輩的則是面色開始不悅起來。
畢竟闡教最是注重尊卑倫常,李逸如此行爲是非常不禮貌的!
頓時,廣成子不悅的看着李逸,又看了看玉鼎,卻見玉鼎居然閉上了眼睛視若不見,廣成子一怒,做師傅的居然這個樣子,難怪李逸如此不懂得尊卑。
廣成子是知道玉泉山一脈與燃燈的恩怨的,但在廣成子看來不論對於錯,燃燈畢竟對闡教有功勞,雖然已經被削去副教主職位,但叫一聲師叔總是沒錯的吧,而李逸卻居然直呼其名,當李逸師傅的玉鼎卻又視而不見。
李逸是一塊璞玉,廣成子也是這樣認爲的!但璞玉卻更需要細細雕琢,才能成大器!如此沒大沒小,怎能挑起大梁?
想到這,廣成子也不顧及是否越位,直言對李逸呵斥起來:“燃燈老師對我們闡教還是有恩的,無論你們之間的對錯,你又豈能如此無禮?我等都要叫上一聲老師,你直呼其名又將我等置於何地?”
李逸聞之,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是無奈的苦笑,暗道:闡教哪樣都好,就是這太守禮儀讓人受不了!
但李逸卻又完全感覺得出來,師叔廣成子這話完全是一片好心,但李逸總不能直說燃燈這廝應該都叛變改投西方了,李逸又沒有什麼證據,直接這麼說出來,人家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