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飛至燃燈上空,取出番天印就向燃燈打去,手施法決,嘴裡喝道:“着!”
番天印可不是一般的法寶!當年父神盤古脊樑化爲不周山,後來在巫妖大戰時被大巫共工撞斷,玉清聖人出手才保住了一半的不周山,最後將其祭煉成法寶--番天印!
只見番天印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最後更是化作一座高達千丈的雄偉巨山,直直的向燃燈壓下去。
雖說落寶金錢專落法寶,但番天印的大名燃燈可是聞名已久,不敢去嘗試一下,萬一落不了,壓下來自己可就是一團爛泥了。想到這,燃燈飛快的抽身後退,落寶金錢卻從手中飛起,迎向壓來的番天印。
在燃燈的欣喜若狂與廣成子的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當落寶金錢與番天印相撞時,落寶金錢上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接着番天印所化的巨山就消失了,恢復成原樣的番天印與落寶金錢一起掉落在地上。
“果然是好寶貝啊!”燃燈一邊開心的感慨,一邊急速的衝上前去拿回落在地上的兩寶。
當燃燈的手指尚差一絲距離就要觸摸在兩寶上時。廣成子臉色一變,重重的在手心一錘,怎麼忘了去搶回自己的寶貝呢。
恰在此時,燃燈耳邊傳來李逸的淡淡的聲音,“收!”
在燃燈無限哀怨,無比怨毒,無比仇恨的眼神中,落寶金錢與番天印化作兩道流光飛到李逸的手中。
“好!”李逸身後的衆人大聲叫好。
原來當衆人發現燃燈確實已經叛投到西方之後,全部不約而同的站在了李逸的身後。此時見李逸電光火石之間不但將大師兄的法寶收回,更是連燃燈的法寶也一併收去,哪裡還忍得住,全部嚷嚷着叫好。
李逸輕輕摩挲了下番天印,就遞給了一旁的廣成子。
廣成子不由得一愣,原本以爲先前對李逸的一番痛說,即使李逸不記恨自己,在心裡也會不舒服。自己的法寶要不要得回來還是一回事,想不到李逸想都不想就直接還給了自己。
廣成子先是大喜,接着臉上就是一紅,暗自爲自己的小人之心害羞!不由吶吶說道:“師侄,我--”
李逸輕輕搖搖頭,笑道:“師叔,我們本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
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這淡淡的一句話不只觸動了身邊感慨萬分的廣成子,身後站着的赤精子、太乙等人都不由得心中感慨莫名,複雜的望着李逸。
而站與右邊,剛剛與李逸互成犄角之勢以攻燃燈的玉鼎更是面色欣慰無比。
騎着四不像先走卻因爲法力最低而最後趕到的姜子牙,雖然沒有見到李逸與燃燈打鬥的場景,但最後看到廣成子出手也明白了燃燈的投敵。此時見李逸返還番天印,更是撫須感嘆:“收徒當如李逸!”
這時,李逸站與中間直面燃燈,李逸的後面更是站着其餘七大大羅金仙,左手方向是廣成子,右方是玉鼎黃龍兩人。一個倒三角的陣勢將燃燈緊緊夾雜中間。
這時,衆人裡面最大的廣成子先開口說話了,對着燃燈呵斥道:“燃燈,你還有何話要說?”
燃燈臉皮狠狠的抽*動着,眼睛逐個的在衆人面上巡視着,最後停在李逸的臉上。
如果燃燈有眼睛放箭的功能,早就對李逸刷刷刷的放出億萬枝箭了,來個萬箭穿心,再來個粉身碎骨!燃燈在心裡恨恨的意淫着,在燃燈想殺的人中,李逸絕對是排在第一位!
見燃燈不停的惡毒的看着自己,李逸好笑的挑了挑眉毛,譏諷道:“怎麼?想咬我?”
“哈哈哈----”一邊的黃龍自然是相當配合的哈哈大笑起來,衆人見此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畜生,納命來!”燃燈怒髮衝冠而起,六根清淨竹握於右手,沖天而起向李逸打來。
六根清淨竹彷彿是被燃燈灌注了全部的法力,勢要將李逸灰灰的樣子,翠綠的六根清淨竹頓時光芒大盛,竹身筆直延長,高達千丈,而燃燈踏起左腳在地上重重一頓,喝道:“法天象地!”
接着,只見燃燈血肉就是一陣猛漲,身體不斷的膨脹起來,開始劇烈的脹大起來。
“不好!”李逸疾呼,對着猛漲的燃燈大聲念道:“禁錮!”
燃燈的身形就是一頓,但也不過是眨眼時間,接着便又開始了劇烈的漲大起來。
李逸在心裡恨恨的咒罵起來,至從第二次天地大劫巫妖大戰以後,爲了避免洪荒破碎,天河倒流這些情況的再次發生,三清聖人、女媧聖人。西方兩位聖人都不約而同的號令道:
與人比鬥時,類似法天象地這些神通只能在天外天使用!
這燃燈難道是嫌命長了?居然敢公然違背聖人的號令!
只要想一想便知,連李逸這樣的大羅金仙使用法天象地就能將身體化爲千丈大小,那準聖的修爲還得了?
使用法天象地的燃燈只需要一腳就能讓整個西岐凡人全部化爲灰灰,而闡教先前所作的一切都會化爲烏有,封神劫難將會無限期的延長下去!
一想到這,不只是李逸,就連廣成子玉鼎諸人都渾身冒起冷汗!
燃燈就是一陣瘋狂的大笑:“漲!漲!漲!”
“燃燈!爾敢!!!”一聲怒哼憑空而降。
李逸這人都臉色大喜,紛紛跪地請安:“老爺萬壽無疆!”
燃燈一下愣住了,傻傻的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哼!”原始聖人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從指尖飛出,而後鑽入燃燈的體內。
就見到燃燈這時已達千米的身體開始急速的下降,眨眼間便被原始強烈的恢復成原形。
“噗!”被原始聖人用強烈的斷施法,燃燈體內法力亂串,忍不住就是一口鮮血噴出,而後只見燃燈猛的將頭低垂在地上。
誰也無法瞧見燃燈那怨毒入骨的的恨意,以及一絲由衷的欣喜。
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疑惑萬分。這怨毒還可以理解,被逼到這個份上不恨纔怪了,可是這絲喜悅又從何而來?
李逸此時心裡也有一絲不對勁,但究竟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只見燃燈匍匐在地,痛哭流涕道:“師尊,弟子有罪!”
原始一聲怒喝,指着燃燈罵道:“當年我們也曾一起在紫霄宮中聽道,而後是你哀求萬分我才同意你加入闡教,更是與你說過‘念紫霄宮之誼,日後你來去自由’,此話我說過沒有?”
“說過!”燃燈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你若想投西方,你明明白白告訴我便是,難道我會失言不成?而如今你居然在闡教內做出如此事情,你---”原始話語停了一下,接着面色複雜的看了看燃燈,面色突然變得青了起來,轉頭對着西方的空地上說道“準提道友,難道你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