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和準提都是天定聖人,但是還沒有成聖,也得對女媧施禮,口稱“女媧道友,一向可好?”
“不錯,接引準提兩位道友不在西方納福,到這西崑崙有何事情啊?”
“女媧道友,我等受西王母之託前來的啊,聽說帝俊和太一帶着大軍要進攻西崑崙,我等起初還不信,以爲是誤會,帝俊道友斷不會如此無禮的,哪知道事實俱在,也不禁讓貧道大爲傷心啊,帝俊太一恃強凌弱,欺壓弱小,所作所爲實在是太過分了。”
“接引你休要顛倒黑白,我等代天行道,討伐不尊號令的西王母,你們橫插一手,實是最爲可惡。”帝俊在一旁辯駁道。
“我兄長和女媧道友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好不知羞恥。”準提的話明白告訴你帝俊那是聖人和未來聖人的對話,你一邊去。
帝俊氣的幾乎發瘋,用手點指這準提,竟不知說什麼好了,太一也是兩眼冒火,就要催動東皇鐘上去拼命了。
女媧對帝俊太一的跋扈也是不太滿意的,而且身爲妖族聖人,本就應享受妖族的氣運,偏偏被這兩個人給分走了,作爲聖人的女媧是極爲不滿的,原本在紫霄宮也有不痛快,竟讓女媧看到帝俊太一被接引收拾感到一絲快意。
不過畢竟妖族事關女媧的氣運,不容有失,另外女媧座位作爲聖人,對天機的把握有了巨大的提高,幾乎能預見妖族部分未來,看的女媧也是心驚肉跳,知道必須要保存住帝俊和太一,因此纔有希望讓妖族獲勝,才能維護自己的氣運。
也就是基於這些考慮女媧才現身阻止接引準提和帝俊等的爭端。
“我看誰是誰非也不必爭論了,我們不妨看看這事情要如何瞭解纔是,接引道友以爲如何?”
“娘娘所言有理,貧道自等女媧道友的公正裁決。”
“一切有娘娘做主。”帝俊也是應承下來。
女媧微微思索了一下,“我看西王母也未受什麼損失,不如這樣,我作保,日後帝俊太一等用不侵犯西崑崙,此事就此作罷,接引道友你們怎麼看?”女媧問上了接引。
這個對帝俊太一根本沒有懲罰,而且單單得到一個保證,也是可有可無啊,別看女媧是聖人,到時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行事了,而且只說帝俊太一不可前來,那妖族其他人呢?接引心如明鏡,但女媧身爲聖人,自己也不好駁她的面子。
“我看此時西王母道友是受害之人,不妨讓王母說說看。”接引把皮球推給了西王母。西王母略一思量就點頭同意了。
“多謝娘娘聖德,奴家一介女流,只想過幾天安生日子,只要帝俊道友能不來打攪,我就求之不得了,勞動娘娘大駕實在是奴的罪過啊。”
西王母也不想追究了,倒也讓人出乎意料,也是意料之中,女媧是聖人之尊,她前來保帝俊和太一,西王母還能有什麼說的呢。
帝俊和太一也只得將苦果嚥下,保證不再侵犯西崑崙,轉身迴歸天庭,一天雲彩就此散去了。
“接引道友,奴家有一請求,還望准許。”
“王母快快請起,這是說的哪裡話來,帝俊太一已經被打走了,你還有何難事啊?用得着行如此大禮。”接引說着攙起了西王母
“接引道友,我今日得罪了帝俊和太一,常言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帝俊和太一是十足的小人,雖然有女媧娘娘的保證,也難免他二人不喪心病狂,,,我這西崑崙也難得安靜啊。”西王母說的可憐,接引一想未嘗沒有道理。
“那王母有何辦法不成,只要我接引能幫得上忙的就只管說吧。”
“多謝了,奴這就準備解散了西崑崙的修士,前往須彌山,哪管只是一座小山峰,能安身就行,我也不敢有什麼過多的奢求,想象洪荒之中多少大神通者都隕落了,我能苟安性命就知足了。”
接引原本就打算收降西王母,沒想到她這麼上道,主動提出來了,這樣也好,接引思索了一下。“王母道友你看我須彌山也有一些女修,這些人就都交給你管理吧,日後我在給你安排,你看如何?”
接引這就答應下來,西王母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只帶着一些親近女修,跟隨接引準提前去須彌山了,接引也不敢怠慢了這位大神通者,直接將須彌山的連雲峰一代統統劃給西王母管轄,將一干女修也都交在西王母之手。
西王母自來到須彌山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身養性,不問世事了。
再說三清自回到崑崙山玉虛宮就極爲不高興,一直以盤古正宗自詡的三清感到被女媧欺凌了,不能搶在別人之前成聖就是憋屈啊。
最爲着急的不是原始和通天,而是老子,老子的修爲高出兩位兄弟一籌,自能感覺到洪荒氣運的動態,妖族氣運節節攀升,長此下去,帝俊太一等道行飛漲,搞不好就要搶在自己前面成聖都是有可能的,就算不是如此,一旦妖族大勢一成,做個無權無勢的聖人又有什麼趣味呢。
老子獨自一人離開崑崙山,直奔洪荒大地,也來尋找機緣。
這一日老子正好來在一個部落之前,正看見無數人在分食一頭猛獸,紅紅的火焰,陣陣肉香,這些野人身着樹皮草葉,正在分享着難得的快樂。
老子認出來這就是女媧造出來的人族,老子一時間竟不明白,爲何這普普通通的人族能足以讓女媧成就聖人的尊位呢,人族必定有其不凡之處,可又在哪呢,根本就看不出來啊,難道是這天生的道體?老子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一個小孩子手捧着一塊肥嫩的好肉,送到老子面前。
“老人家,你吃吧。”
老子一看這個孩子清澈的眼眸,就覺得道心一動,並未接肉。說道:
“孩子你可願意拜我爲師麼?”
“師,是什麼?能吃麼?”
“呵呵,你在說胡話了,師父就是能教你本事,叫你超脫世間的苦楚,長生不死,永世長存的人。”
“永世長存?是向巫一樣厲害的人麼?”老子耐心和這個孩子解釋這,也通過他的敘述瞭解到,現在的人族絕大部分依附於巫族生存。
當日人族三祖接受了接引教的功法之後,進展很快,幾乎有了玄仙的境界,但是這在洪荒之中是不夠看的,族人還是飢一頓飽一頓,不時遇到一些猛獸,大妖就要死傷無數,但好在人族繁育能力太強,總數在艱難的增加。
直到遇到了巫族,巫族生存方式與人族極爲相似,只是巫遠比人族強壯,生存的更好,而巫族的心思沒有人族精巧,人族的一些手工藝品頗受巫族喜愛,兩族漸漸的交上了朋友,巫族幫助人族打獵,人族給巫族製造一些飾品工具,收拾屋子什麼的。
就這樣人族作爲巫族的附庸生存下來,人數越來越多,偶然巫族也會和人族通婚,而且還能生下具有巫族能力的後代,這讓一直位數量困擾的巫族高層極爲欣喜,也就不再幹涉巫族和人族的交往了。
現在每一個大一點的人族部落都有巫人的存在,用巫術幫助人族治病,廣受人族尊敬。
老子瞭解了這些,就對人族更爲好奇,收下了那個孩子爲徒,並賜名爲玄都,成爲老子唯一的弟子,老子一直在思考人族爲何能讓女媧成聖。
足足有了三百年的時光,三百年對於神仙來說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可是對於現在的人族來說已經是數代的生命輪迴了,玄都早已長大成人,看着微微有些木訥,一直服侍在自己的師父身邊,他也知道老師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能,在人族中就爲了尋找一個機緣。
這一日,老子觀察生老病死,有了無窮的收穫,臉上佈滿的笑意,玄都從沒見老師如此愉快過。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爲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爲善,斯不善矣。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恆也。是以聖人處無爲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爲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這裡聽老子講述真經,老子臉上的笑意也就越發的濃了,講到最後,老子朗聲說道:“吾乃盤古三清之首老子,今日有感於人族氣運悠長,深和上天造化之道,故此立下人教,教化蒼生。”說着老子抖手祭起太極圖。“以太極圖鎮壓人教氣運,人教,立!”
老子一言已畢,只見九天之上一道巨大無比的功德金光落下,正落在老子頭上,天道的奧秘在這一刻想老子開放,讓老子無比欣喜,體內的開天大功德也被引動出來,兩相結合,老子修爲飛速提高。
天降香花,地涌金蓮,老子成聖,氣勢恢宏,竟比原來女媧成聖還有強大幾分,原來老子在最後一刻謹守道心,斬去了執念,三尸盡去,終究是三清之首,修文精深啊。
老子一時間成爲人教之主,聖人之尊,洪荒衆生無不感到一種威壓臨身,忍不住倒身下拜,也就其餘幾位天定聖人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