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含糊的回答讓狂雷愣了一會,心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差不多!莫非他們兩個真是教廷通緝的文宇和瑞雪?!呵呵,管他呢。就算是,而且我有實力擒住他們,我也不可能將他們送給教廷!年少的時候對教廷充滿了嚮往,傻啊!
“瑞雪姑娘,那羅村的村民遺骨正被我們安葬在後山,由於不知道他們的姓名,被逼無奈下我們把他們安葬在一起,你要不要——”狂雷小心翼翼的問道。
瑞雪眼圈微紅,搖頭道:“當年那羅村的那個女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的瑞雪不想去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
文宇輕皺眉頭,對瑞雪的回答很是意外,暗自揣摩道:“丫頭的心結似乎還在,也許是心存愧疚纔不敢去面對已故的父母和鄉親吧,瓦伊納求的人頭必須收割!”想到這裡文宇開口向狂雷問道:“狂雷團長,鐵血傭兵團的戰鬥力和名譽怎麼樣?”
狂雷笑了笑,爲難道:“小哥的這個問題讓在下很難回答。傭兵都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受帝國法律以及國界的約束,權利對我們的吸引力並不大,說句不好聽的話傭兵就是流浪漢,或者街頭混混,靠拿命換來的金錢享受每一天的生活。有了羈絆的兄弟一般都不會繼續做傭兵,因爲一個合格的傭兵就得有見不到明天太陽的覺悟。權、錢、女人,男人最喜歡的三樣東西,我們只喜歡後兩者。過着這種得過且過的生活,還談什麼名譽呢,也就是我們狂雷傭兵團死要面子活受罪,雖然是第三大傭兵團不錯,可過的生活卻沒有二流傭兵團好。”
“我可以將你的話理解爲,傭兵就是靠燒殺搶掠維持生計的嗎?”文宇問道。
“哎”狂雷苦笑的嘆了口氣,“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只要有人出錢下任務,我們傭兵就會接受。完成任務拿酬勞,完不成任務就活該倒黴。以致傭兵工會內的很多任務都是刺殺某某官員,除掉某某勢力,這種任務的酬勞也相當豐厚。我們狂雷傭兵團死撐着面子,從不接受這種不知對方好壞就下殺手的任務。”
“沒錢你這宮殿還建得如此富麗堂皇?”文宇淡笑着問道。
“呵呵,建這座宮殿可沒花一分錢,全是兄弟們自己動手建起來的。就拿這些魔獸皮來說,我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獵殺中級魔獸積攢的。兄弟們說我們狂雷傭兵團沒錢不打緊,可不能沒了氣勢,不能沒了面子!”狂雷開心的笑道。
文宇笑了笑:“按你這麼說,狂雷傭兵團應該是窮的叮噹響咯。沒有錢,女人就更不用說了,那你們究竟是爲了什麼才堅持着狂雷傭兵團?”
“不!”狂雷笑着搖搖頭,“大錢我們是沒有,可去那種地方玩女人的錢我們還是有的,否則這麼多大男人天天黏糊在一起多無聊啊。我們堅持狂雷傭兵團的原因很簡單,自由、瀟灑以及一口正義之氣!”
“你們難道就不會變通一下嗎,比如說看到殺人的任務,你們大可以先調查一下目標,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接受任務。這麼多兄弟跟着你受苦,你這個團長就不覺得臉紅?”文宇笑問道。
狂雷苦笑道:“哎,這點我們也想過,可當我們調查完執行目標的背景身世後,那任務早就被其他傭兵團接了。報酬太低的我們又不想接,爲了那點錢讓雙手沾滿鮮血不值得。說實話我這個團長當的確實窩囊,連自己兄弟的溫飽都罩不住。所以這次我看到酬勞五十萬金幣的獵殺魔獸任務,就二話不說的接了下來。原本以爲搶到快肥肉,誰知卻佔了一巴掌刺。”
“你不覺得這個任務很蹊蹺嗎?”
“蹊蹺?”狂雷不解的看向文宇。
文宇點頭道:“亡靈峽谷獵殺中階九級火獅,酬勞五十萬金幣!並且是讓狂雷傭兵團和鐵血傭兵團一同執行!頒佈任務的人如果不是傻子的話,大可讓你們獨自去做這個任務,如果你們失敗他大可以換另一個傭兵團。五十萬金幣獵殺一隻中階九級魔獸,恐怕第一大傭兵團也會搶着接吧。可他爲何偏偏要讓你們兩個傭兵團一起做,並且完成任務後還各給五十萬金幣,這還不算蹊蹺嗎?”
狂雷深皺眉頭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我們狂雷傭兵團從來沒得罪過任何人,再說如果對方想滅我狂雷傭兵團也不會將鐵血傭兵團拉上。呵呵,不瞞你說,我們傭兵團已經出現經濟危機,否則兩位長老也不會同時出去執行任務,我也不可能急着撿報仇高的任務接,所以不管這個任務潛藏着何種危險,我們都得去完成他。再者傭兵團講的就是信譽,信譽一旦臭了,就沒人願意給我們任務了。”
文宇笑了笑,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轉而好奇的問道:“先前你說瓦伊納求是因爲看到天現異象纔對那羅村動手的,那後來你們有沒有查出天現異象的原因?”
狂雷搖頭道:“沒有!瓦伊納求帶人走後,我們將那羅村慘遭殺害的村民安葬後,也檢查過村內村外,結果卻一無所獲。”
“那有沒有可能是瓦伊納求得到了那件寶貝,怕你們爭奪,所以就藉着和另一名長老有矛盾的藉口故意離開的?”文宇追問道。
“不可能!”狂雷乾脆的搖頭道,“當時如果他得到那件寶貝,肯定會向另一位長老提出挑戰,從而奪得團長的座位。當時狂雷傭兵團已經躋身一流傭兵團,他不可能捨棄這麼大塊肥肉而加入當時還是二流的鐵血傭兵團。其實當時我們也沒看清,畢竟山頂和那羅村隔着雲霧,所以那霞光萬丈的光芒射出的確切位置我們並不清楚。那羅村村民慘死後我們更不清楚了。”
“瑞雪,你知道嗎?”文宇看向瑞雪問道。
瑞雪搖搖頭:“當時是晚上,我是被父母叫醒的。他們把我塞進了荒廢的豬圈中一個角落疙瘩裡,然後將我打暈了。當我醒來時已經是早晨,正好見到那幫屠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