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芒之中,他仔細打量了自己的身體四周,他感覺自己變得很肥壯,身體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渾身上下,就好像不是由肉體築就,而是山巒和鋼筋鐵骨,身體的任意部位都變得分外地強健。
他很自然地便聯想到了蠻陽帝還是聖子蠻時,見到血光大帝離開大地後,將天地盤石推下血光山後,裸着身體奔跑在林間的身影。
他化作了那個性徵雖然不長但卻很肥碩,且渾身上下由內到外非常強健有力的漢子,是那般地陽剛有力充滿野性與樸實!
與當時奔下血光山唯一不同的是,奔下血光山的蠻陽帝是沒着衣物的,但此刻化顯出世的凌峰,卻是穿着一身簡樸的灰布袍,儼然一副憨厚大叔的模樣。
光芒綻放出很久之後才收掉,贔屓和血袈弋亞也才能側回頭來觀望凌峰。
贔屓望着凌峰的第一眼,便是止不住來摸凌峰的渾身上下,一下捏凌峰的臉,一下摸凌峰的大肚子,一下又抱凌峰的大腿:“叔,你,你怎麼變得這麼肥大了,好醜啊!!!”
凌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他只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充滿着渾厚的野性樸實之力:“我醜嗎?”
他朝着贔屓問着,並且下意識地用右手揪住了贔屓的右手臂,將贔屓像提野兔子一般地提了起來。
什麼鬼,居然說蠻陽帝醜,蠻陽帝可是天地第一個時代,神族裸天時代的一代豪傑,英猛無比,還娶了星神女媧,這樣的漢子,能跟“醜”字搭上邊嗎?
還是現代人的傳統,都把鮮嫩嫩的那種柔美少年當作是美的,卻把那些壯實雄偉的大叔,看作是醜的了?
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贔屓這傢伙,說自己堂堂的蠻陽大叔醜!
贔屓沒想到變成另一個人的凌峰甦醒過來後,力量竟是那麼地大,居然輕輕一提就把他給提起來了,他感覺到手臂上傳來如山巒碾壓一般的撕裂之痛,他大叫道:“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叔你真的很醜嘛,居然還不讓別人說你!”
贔屓這傢伙的嘴巴還挺犟的,凌峰此刻正渾身的野蠻之力沒處放呢,又用左手順勢揪住了贔屓的左腳腳踝,然後雙手互拉着,將贔屓在天空中拉直,要把贔屓給拉成兩邊!
“你再說我醜試試,你的審美觀有問題,那鮮嫩嫩長得小白臉模樣的不叫美,最起碼也不能作爲評判美的唯一標準,厚實雄健的才叫做美,你敢再說我醜,我就把你給生撕了!”
凌峰如此說着,手上的力量開始用得更大了。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凌峰雖然變成了蠻陽帝的形態,但本性之上,他還是喜歡玩鬧的凌峰。要是像蠻陽帝那樣正經的漢子,應該不至於仗着自己的力氣大,跟贔屓這小屁孩玩撕人的遊戲吧?
贔屓被凌峰撕得,感覺自己從中間腰桿部位要被撕成兩半了,痛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趕緊求饒道:“叔,我開玩笑的嘛,開個玩笑不行啊,叔你最帥了,帥得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要一刀宰了……”
這話還說完,凌峰又開始用更大的力氣撕。
贔屓立即轉口:“叔你別撕呀,我的意思是,你長那麼帥,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羨慕嫉妒恨,所以纔想要殺你呢,叔,我全天下第一帥的叔,您就鬆鬆手,饒了小贔屓吧,小贔屓還要跟你去救鬼王蛤呢,你若把小贔屓撕了,還有誰整天那麼親切地叫你叔啊!”
凌峰聽贔屓說得這麼乖,這纔將手朝雲朵上一摜,贔屓便蹭着妖雲直滑出去四五米,穩住身形不停地搓着身子,他被凌峰撕得全身都痛,所以就只好全身都摸到。
望着一叔一侄兩個活寶如此地玩耍,一直擔心着奴一的血袈弋亞臉上也止不住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奴一是要人照顧,但大家的日子,還是得好好地過下去啊。
適時,只見從遠處天空中,突然顯化出許多高達十餘丈的金色大符籙,符籙之中,隱隱能夠感知到有無窮的元力波動,但是那符籙似乎也只是通過某種遁空的方法,初次顯化在衆人的面前,所以符籙出現了之後,符籙之中的東西,卻是久久未曾出現。
凌峰猛地聯想到以前古令鋒最擅長的便是符籙,一見此情景,凌峰立即朝着血袈弋亞問:“血袈弋亞,此刻距離我化爲蛋殼之形,過去多少時間了?”
血袈弋亞立即回答:“叔你不知道嗎?你變成那種鴕鳥蛋後,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才變成這麼個怪人出來了,所以現在,已經是差不多兩天之後,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妖界之內,正要往齊天世界趕!”
血袈弋亞也說凌峰是怪人,從這裡可以看出來,現在的審美眼光與神族時代的審美眼光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神族時代大家都是以強壯健碩爲美,怎麼會稱蠻陽帝的樣子爲“怪人”呢?
聽血袈弋亞的意思,原來凌峰那在蛋殼中與江拾兒的交鋒,以及吸納天地真元的過程,看起來不過片刻而已,但實際上卻是花費了差不多有兩天的時間,此刻到凌峰出來時,已經是接近兩天之後。
雖然凌峰一直呈蛋態,但血袈弋亞和贔屓倒也沒閒着,見凌峰化蛋不出,他們便自己駕御妖雲朝妖界趕來,這樣,也就節省了還要凌峰長途跋涉的時間。
凌峰聽着血袈弋亞所說,立即在妖雲上站了起來,朝着遠處出現的閃閃爍爍的符籙道:“我前日叫古令鋒來這兒接應我們的,如此說來,那符籙來處,應該就是古令鋒了!”
凌峰這話纔剛出口,只見從那符籙陣仗中,豁然射出一個腳踩巨劍的漢子,長得粗壯健實,比之蠻陽帝的形態要稍微苗條一些,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修仙者的俊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峰在青雲門內就已經結交了的兄弟——古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