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坐上軍事大總管之位,確有人反對,反對最烈的便是蘭慶、方牧。蒙傑似乎比較狡猾,雖然有反對之意,卻讓蘭慶和方牧打頭陣。至於七大營、八大寨,基本上沒有什麼反對,因爲這些人基本上已經接受了軒轅,甚至是欽慕佩服軒轅,認爲軒轅坐這一位置是理所當然。其他的幾大城主並沒有多大的意見,因爲伯夷父支持軒轅,宗廟也支持,甚至連吳回。齊充和杜修也支持軒轅,他們又何必去與鳳妮過不去呢?誰不知道軒轅乃是風妮最寵的人?軒轅與鳳妮戀人的關係早已不是秘密,只有可憐的伏朗卻換不得半點同情。而且,軒轅的才智武功是有目共睹的,不僅是君子國的重要人物,更與龍族戰士、陶唐氏有着極爲友好而親密的關係,可以說,軒轅乃是目前天下最爲炙手可熱的人物,只有蚩尤的重生纔可以與之相媲美。有熊能擁有這樣一個武功和智慧都無可挑剔的人才做軍事大總管,這當然是有熊萬民之幸。
當然,軍事大總管一職是往昔有熊族並不存在的頭銜,但任何事情總會有一個開始,而鳳妮一上任便大有改革的意向,這讓已經對陣舊厭倦了的有熊人來說,像是突地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而且這些改革並不是空洞的,而是可以讓人看到希望的東西。因此,有熊人對這位新太陽更是信任。
爲創世和蒙絡奔完了喪,各人都返回了自己的居所,但軒轅卻開始秘密地調動戰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的形勢和即將可能發生的情況。
事實上,在軒轅返回熊城的路上便已經在籌劃着如何佈局,如何調派兵力,如何去應付可能和將要發生的事情。
現在軒轅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如何換回蛟幽,甚至還要隨時面對蘭慶和方牧的變故。
當然,軒轅更不會忽視另外一些問題,那便是伏朗和跂通的行蹤。
莊義和杜聖都提到過伏朗並未回伏羲氏,而且還與四大主祭之風須句在一起,而在鳳妮登上太陽之位時,伏朗和風須句居然沒有出現在熊城,甚至連來問候一聲都沒有。由此可見,這兩人一定是包藏禍心,或是正在暗中操作着什麼。因此,這不能不讓軒轅擔心。
如果只是伏朗一人,那並不足爲懼,問題是風須句可不是一般的人,此人乃是伏羲神廟的大主祭之一,絕不簡單,如果要是忽略了此人,很可能便會生出不測之禍。
伏朗對熊城的地形並不陌生,如果此人要在熊城中搗亂子,又是在暗地裡,確實能夠弄出一些意外來。軒轅很清楚伏朗那狹隘的心性,定然不會就此甘心,而以伏羲氏對有熊的野心,誰能料到他們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呢?
而最讓軒轅擔心的卻是鳳妮自身的安全,若是他在鳳妮的身邊,那還好,至少他的身邊有劍奴、木青、青天、陶瑩這一羣高手,但若他一旦離開鳳妮,那鳳妮的安全確實有些可慮。就比如三日後於涿鹿交換蛟幽之時,他就不可能照顧着鳳妮,而且身邊的高手肯定要基本上帶走,鳳妮周圍幾乎空虛,單靠那些金穗劍士絕對不夠用,這也是一個漏洞。
鳳妮再也不是昔日的鳳妮,而是一族之主,她身邊的親衛力量仍不夠。昔日的太陽自己本都是超級高手,幾達無敵之境,而今日之鳳妮雖然武功不弱,但是僅與伏朗之流相比,與風須句以鬼魅相比仍有些差距,更別說刑天之流了。因此,她身邊的護衛必須重組。
跂通也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不過此人神志失常,雖然武功已驚世駭俗,但是總不會想出什麼詭計對付人,因此不是很可怕。可是此人乃是君子國舊聖王,又可能是跂燕的父親,軒轅自不能坐視不理。何況,若是能將跂通收歸己用,那豈不是太妙了?那時,即使是太昊、羅修絕又何足懼哉?以此刻跂通的武功,確有與羅修絕、太昊之輩一戰之力,甚至是比他們更可怕,這是軒轅親自領教過的。當然,軒轅並未與羅修絕等人交過手,並不知道其武功究竟可怕到什麼樣的程度。
熊城之外,偵騎四出,各營戰士都在秘密調動,各堡之人也都在秘調,軒轅確實準備要在涿鹿狠狠地大戰一場。當然,這也是以防萬一之舉。
這幾日,花戰、黑豆諸人也都未曾停歇過,在涿鹿方圓百里,仔細地盤查了一番,將那裡的地形繪成圖樣,河、谷、山、坡也都標了起來,單隻這一件事就用了兩百多名山海戰士。這些人徒步而行,花了數天時間堪查地形地貌,再整理每個人手中的資料,送到軒轅的手中,自然便成了一份完整的地圖。
軒轅自釜山回熊城之時,自涿鹿走了一趟,因此知道涿鹿的一些基本地形,卻並不十分知全。因此,他必須要一份涿鹿的地形圖。
地形圖分爲四份,一份是高山鳥瞰所繪的涿鹿全圖,這是選幾座高山,各繪出從這座山頭上所看到的局部地形,而後拼湊;一份則是兩百名山海戰士所總結的局面特徵極爲詳細但整體有些模糊的地圖;還有一份是涿鹿略圖,簡明地標出谷口、道路、森林、河流、高山、沼澤、湖泊的地圖;再一份就是涿鹿周圍的部落、城池的分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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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對這幾分地圖極爲滿意,也可見這些人辦事確實是很細緻,不愧爲一羣優秀的獵手,而圖略之上,還標出了虎葉、蛟夢、葉七三人所領的戰士埋伏之地。
軒轅與虎葉父子相認乃是在釜山腳下,當時虎葉聞訊,也自癸城趕到了釜山,於是父子抱頭痛哭了一場之後,虎葉也便立刻接受了軒轅的命令。但虎葉卻並未入熊城,一直是停留在涿鹿附近,還有蛟夢和葉七,這些人很早便在爲立冬之日交換人質作準備。
虎葉、蛟夢以及葉七,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人物,而虎葉和蛟夢更曾稱雄一方,只要給他們一隊人手指揮,絕對會是一個絕佳的將領,這一點軒轅很自信。
虎葉和蛟夢各領兩百戰士,卻是來自君子國的戰士和龍族戰士,這些人無一不是精銳優秀的好手,更經過了一系列的強化訓練,在整體協作之上,比之葉七所領的兩百山海戰士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山海戰士受訓的時日尚短,不能相提並論。
軒轅甚至自屯馬谷再次調來兩百五十騎裝備齊全的精銳騎兵偷偷地潛到涿鹿附近,再配合軒轅身邊陶瑩所領的一百多精騎,足可組成一支三百多人的精銳快速支援的戰旅。
蓋危並沒有負軒轅所託,數月之間,在一百名龍族戰士的協作之下,竟然逮住了數百匹健馬。當然,這數百匹健馬相對於滿山滿谷的野馬來說只是一小部分,而以這種騎馬套馬的方式捕獲野馬,確實是每次收穫極大,現在的問題是要花大部分人力去馴養。當然,龍族戰士的大量北遷,使得蓋危不再擔心無人養馬了。
屯馬谷的修建,也成了龍族戰士新的軍事基地,裡面已經屯放了四百多騎健馬,有的已馴服,有的野性未除,這對於軒轅來說確實是一件極大的喜事。如今他已至少可以組成一支五六百人的精銳騎兵,這些人足以在沙場上縱橫無敵,比之東夷快鹿騎和鬼方的風魔騎更具殺傷力,這也是軒轅將來轉戰天下的資本。不過,軒轅並不欲讓人過早地知道他擁有這樣一支勁旅,若敵人早知,只怕都會相互效仿,那時你也捕馬,我也捕馬,到時只怕蓋危等人若再想在幾個月內捕捉到數百匹野馬就沒那麼容易了,而且敵人也會想出對付勁騎之策,便如軒轅想出對付快鹿騎和風魔騎的辦法一樣。
軒轅確是想出了對付快鹿騎和風魔騎的辦法,那就是每人手中一手持堅盾,一手持鋒利的長鉤,只要一勾鹿腿,戰鹿那瘦腿不斷纔怪。而對於風魔騎,則以重刀軟盾,因爲牛足極粗,一勾之下不一定能勾斷,反而會激起牛的狂性,因此用重刀斬牛足。
對於這勾法和刀法,是軒轅綜合了七大營的攻擊特長而作。他本是刀法大家,專創出一套滾地刀法,以近身搏擊爲目的,不僅刀是武器,而且盾也是武器。刀盾結合,確可使戰鬥力大大地提升,而且這種新的作戰方式是任何一部人所沒有的,這也是軒轅統領了山海戰士之後纔想出來的。這些日子以來,山海戰士便苦練這種作戰方式。當然,這種作戰方式在龍族戰士之中也很快傳了開來。對於戰士,軒轅的要求是越強越好。
事實上,這刀盾戰士也可以是對付他戰馬的奇兵。因此,刀盾結合的打法,必須是絕對的機密,不能有半點外傳,否則只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軒轅這一次着實費了很大的苦心,他必須在這一次打一場漂亮的仗,否則的話,有熊族民剛剛興起的鬥志只怕會在這一戰之後全部崩潰。因爲鳳妮新登位,軒轅初爲軍事大總管,族民對他們的希望有些盲目,只是趨於新事物的嚮往而已。如果軒轅這一場仗大敗,不僅他自己無顏再坐這有熊第二把交椅,只怕還會影響鳳妮以及他以後所有的決策。因此,軒轅對於交換人質的這一場仗,只許勝而不能敗,這是他不能擺脫也不可能擺脫得了的命運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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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些擔心?”鳳妮悄然行至軒轅的身後,柔聲問道。
軒轅倒嚇了一跳,他想得太入神了,已至於鳳妮來到他依然毫無所覺。
鳳妮見軒轅嚇了一跳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大爲憐惜,她知道,這之中至少有一半是爲了她。
“不知太陽什麼時候進來的?”軒轅微微有些錯愕,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在你身後站了很久,看你想得這麼入神。對了,沒人的時候叫我鳳妮!”鳳妮爲軒轅緊了緊已有些鬆落的披風,溫柔得像個小嬌妻。
軒轅一笑,一摟鳳妮的小蠻腰,讓其坐於自己的膝上,微微有些感動地道:“對,你永遠都是我的好鳳妮,不管你如何改變!”
鳳妮歡悅地攬住軒轅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口,笑意盈盈地道:“軒轅剛纔所說的,是鳳妮最喜歡聽的話,我很害怕自己成了大陽之後,軒轅便會疏遠我,不理我!”
軒轅不禁好笑地雙手輕捧着鳳妮那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龐,笑道:“傻瓜,怎麼會呢?如果有人勸我不要理鳳妮,我定會毫不猶豫地揍他一頓。因爲,如果軒轅今生若沒有鳳妮相伴,定會是一個很大的遺憾!”說到這裡,軒轅的眼中又閃出了一絲傷感的神情。
“想菲菲了?”鳳妮似乎明白軒轅的心思,也不由得有些心痛地問道。
軒轅苦笑着點了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再次輕摟着鳳妮的小蠻腰,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的窗外,傷感地道:“那是我今生最大的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因此,軒轅絕不允許再有另外一個遺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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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妮眼圈微微有些溼潤,她明白軒轅的心思,明白軒轅的感情。對於軒轅來說,雁菲菲在他生命裡的分量極重,但究竟有多重,只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軒轅甚至會懷疑,如果當初沒有雁菲菲給他的那種無私、高尚的愛,他還會不會在逆境中掙扎求存?
還會不會有勇氣面對每一次次生命的挑戰?就是因爲雁菲菲,使他堅定了自己生存的信念,使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也是雁菲菲那高尚無私的愛讓他懂得了如何去愛惜別人,爲那些弱者送去溫暖,更使他決心要改變這血腥而冷酷的世界,將愛與和平撒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以說,軒轅的這一生之中,改變他的只有四個人。地祭司讓他知道了仇恨、冷酷,讓他對邪惡和虛僞充滿了憎恨,而同時也學會了虛僞;歧富讓他找到了奮起的目標,塑成了他的志向。而另一個人則是雁菲菲,雁菲菲讓他明白了仇恨之外、虛僞之外和冷酷之外一切美好的東西,這使他感激世界賜子他的愛,使他思想也有了一個大的轉折。正因爲這個轉折,他纔會在日後的日子受到那麼多人的擁戴。想當初,若非他寬容地對待葉皇,又如何能受到有邑人的尊重?若非他熱情地融入奴隸們的生活,又如何能夠得到龍族戰士的擁戴?昔日的他,冷酷、另類,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不會對生活充滿多少熱情,更不喜歡融入大衆的生活,我行我素。但是雁菲菲的如火熱情和無私高尚的情懷重塑了他,於是得以新生的軒轅充滿了人情味。
而最後對軒轅有深遠影響的人則是鳳妮。
若沒有鳳妮的出現,軒轅或者還有可能會呆在有邑族中,抑或會返回姬水,但是絕對沒有今日之成就。
因此,軒轅內心深處無比地熱愛着雁菲菲,反倒是蛟幽不那麼重要了,而他最感激的人則是歧富和鳳妮,同時他也不否認自己深愛着鳳妮。所以,在面對鳳妮之時,他也便想起了雁菲菲。
“不談這些了,來!我們來仔細看看這幾份地圖!”軒轅似乎自回憶中清醒過來,摟着鳳妮指向桌面上鋪開的幾張羊皮地囤道。
“咳咳……”兩聲輕咳使軒轅和鳳妮一驚,擡頭一看,卻是燕瓊和褒弱似笑非笑地行了進來,而且手中還端着一碗熱蔘湯。
鳳妮俏臉微紅,習慣性地欲離開軒轅的膝頭,但卻被軒轅帶住了。
鳳妮也便不再掙扎,軒轅卻笑道:“瓊兒和弱兒來得正好,我這裡還有一邊膝蓋,不知你們誰來坐?”
燕瓊將一大碗蔘湯往桌上一放,與褒弱同時笑了起來,道:“我們都想坐,夫君不是要我倆爲一個膝頭而爭鬥一番吧?”
軒轅和鳳妮相視望了一眼,也都忍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荒誕的大總管要多生幾條腿了。”鳳妮打趣道。
“不要緊,鳳妮坐我的膝頭,你們倆再坐她的膝頭,這樣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軒轅故作聰明地道。
“啊……”三女一怔,隨即不由得都爲之笑了起來。
“好夫君,別逗了,還是將蔘湯乘熱喝了吧。”
燕瓊最是着緊軒轅的身子。軒轅看看那麼大一碗蔘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這麼多,我怎麼可能一人喝完?我看還是大家來與我一起喝吧!”
“不,這幾日也夠你累的了,你是應該好好地補一補了。”鳳妮認真地道。
“是啊,妮姐說得很對,這幾天你東奔西跑,腦子整日不停地想問題,連覺也睡不好,自然得你一人喝?!”褒弱附和道。
“這、這蔘湯味道極苦!”軒轅皺眉道。
三女相視一望,不由得也都笑了起來,軒轅竟還有這孩子腔。
“夫君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會怕苦嗎?”褒弱也倚?過來,輕笑着問道。
“能不吃苦就不吃苦嘛,非得要吃那是沒辦法,只是你們幹嘛要本夫君自找苦吃?”軒轅一邊解釋一邊打趣道。“這可是瓊兒的一片心意哦。”鳳妮一邊提醒道。
“看來,這苦是非吃不可嘍。”軒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捧起碗一口氣便將蔘湯喝了下去。
“既然夫君爲瓊兒吃了苦,那瓊兒這便還夫君一個公道好了!”說着竟主動自軒轅身後探頭送上一個吻,只讓衰弱和鳳妮也都笑了。
“報大總管,伯夷父求見!”一名金穗劍士在門外稟報道。
軒轅輕“哦”了一聲,鳳妮也迅速立起。
“快請!”軒轅向外揚聲道。褒弱和燕瓊收拾了桌上的湯碗正要退出去,軒轅卻道:“叫人把碗送回去,你們便留下好?!”
燕瓊和褒弱歡喜地應了一聲,雀躍地留在軒轅身邊。
此時伯夷父走了進來,一見屋中的架式,先是微微一錯愕,但很快又釋然而笑,對於眼下的一切他並不怎麼見怪。
“伯夷父見過太陽和大總管!”伯夷父極爲客氣地見禮道。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來!我正有事想找你商量呢。”軒轅爽聲道。
“哦,我也有重要消息要稟報!”伯夷父認真地道,同時扭頭望了望桌面上所鋪開的羊皮地圖,似有些錯愕。
“何事?”軒轅問道。
“我得密探相報,蘭慶和方牧兩人離開熊城之後密議了一番,然後竟派親衛前去鬼方!不過,此人被我截了下來!”伯夷父沉聲道。
鳳妮臉色大變,急問道:“他們想勾結鬼方?”
軒轅卻神色不變,“哦”了一聲,問道:“可自此人口中審出一些什麼?”
“這是蘭慶和方牧給羅修絕的密涵。”說着伯夷父自懷中掏出一個以竹筒封存的皮帛遞給了鳳妮。
鳳妮掏出竹筒中的皮帛一看,臉色大變,同時也殺機大起,惱罵道:“好個賊子!”
軒轅接過皮帛仔細看了一遍,冷笑道:“果不出我所意料,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爲,是何等的錯誤!”
“哦,大總管早就知道他們有謀反之心?”伯夷父問道。
“難道你會看不出?”軒轅笑着反問道。
伯夷父一聽,不由得也笑了,因爲他確實早就察覺到了蘭慶和方牧的不軌之心,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這該怎麼辦?我們是否立刻派人去將這兩個逆賊給拿下?”鳳妮憤然道。
“鳳妮別急,既然我早料到了這件事,自是早有安排。不出兩日,他們兩人就會暴病而亡,無藥可救!”軒轅灑然一笑,冷酷而淡漠地道。
伯夷父和風妮皆是一愕,有些不解地望着軒轅,不知道軒轅何以如此肯定。
“難道大總管對他們下了毒?”伯夷父若有所思地問道。
軒轅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不錯,我早料到這兩人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在這幾日中尋機謀反。因此,我在辛、壬兩城佈下了許多暗哨,只要這些暗哨接到命令,蘭慶和方牧必死無疑!”
“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你是下了毒,又何必用這些暗哨?”鳳妮有些不解地問道。
軒轅笑了笑道:“我所下的並不是毒,只是一種奇怪的藥物,它對人的身體並無任何害處,但只要服用了這種藥物的人在七日之內嗅到另一種香味,這潛於其體內的藥物就會立刻轉變成爲毒物,使人頃刻間死亡!”
“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藥物?”伯夷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七天之後呢?”鳳妮奇問道。“七天之後那藥物自然會失效,即使是聞香也無礙。”軒轅悠然地答道。“大總管真是奇才,居然能夠研製出如此奇藥。”伯夷父忍不住讚道。
軒轅搖搖頭道:“我可沒有這個本領,天下間能研出這種奇藥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那人是誰?”鳳妮奇問道。
“歧富!”軒轅並不隱瞞地道。
伯夷父恍然,歧富之名他自然聽說過,知道歧富醫道舉世無雙,若這奇藥是歧富所研究出來的,那便不足爲奇了。
“原來是他!”
“那真是太好了!”鳳妮吁了口氣道。
“那大總管何時準備對付這兩人?”伯夷父問道。
“很快就可以,另外那個蒙傑我們也要注意一下,此人的心機比蘭慶更深沉!”軒轅吸了口氣道。
“我知道!”伯夷父點了點頭,他贊同軒續的看法,而事實也確是如此。
“來,我們一起來研究一下這幾份地圖,我們要與鬼方痛痛快快地大戰一場!”軒轅一改話題道。
燕瓊和褒弱很乖巧地將地圖攤開。
伯夷父也便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