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手掌稍稍用力,折斷一根枯枝,扭頭向葉皇道:“咱們就向他們開刀,奶奶個兒子!不信玩不過他們!”
葉皇見軒轅一臉殺機的樣子,不由笑道:“以咱們的速度,想耍他們並不難,咱們就來耍耍他們也好!”
軒轅向百步外的刑月望去,突見刑月也向他這邊望來,不由得吃了一驚,忙收回目光,低聲道:“這老兒好厲害的功力,他竟似乎覺察到我們的存在!”
“事不宜遲,先下手爲強!”葉皇認真地道。
軒轅也覺得有理,大弓一豎,在長長的矛草叢中,大弓猶如一根枯萎的灌木,在遠處根本就無法辨認,葉皇也老實不客氣地張弓搭箭。
“嗖……”一支勁箭在軒轅尚未射出手中之箭時已經先一步向他的藏身處射來。
軒轅大駭,弦一鬆,手中的箭也飛射而出。
“叮……”兩支勁箭竟在虛空之中相交,同時跌落。
葉皇哪敢怠慢?迅速連射兩箭,軒轅身子一滾,指間剩下的三支勁箭也飛速射出,所取的目標並不是刑月,而是那些嘍哆們。他自然知道,以自己的箭,根本就不可能射傷刑月,與其浪費箭支,倒不如多給對方造成一些傷亡。
刑月也開弓連續射出數箭,雖然不能射傷軒轅和葉皇,但卻逼得軒轅和葉皇不得不現身而出。
刑月身後的那羣嘍囉的隊形頓時大亂,只因軒轅和葉皇那幾支必殺的勁箭。
“走!”軒轅低聲輕喝道,他知道自己兩人必須立刻走,否則若想脫身的話,只怕很難,刑月的可怕比他想象中更甚,居然能相隔百步之遙而感應到他們兩人的存在。
軒轅知道,是自己剛纔不小心將殺機通過眼神送了出去,這才引起了刑月的注意,能夠在百步之外感應到對手氣機的人,其功力絕對比軒轅高。對於這一點,軒轅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葉皇在軒轅叫出“走”之時,便迅速掠起,向密林深處逃去。
箭雨如蝗而下,落在軒轅和葉皇最初伏身之處,刑月身邊的人立刻開始反擊,幸虧軒轅見機得早。
“刑月老兒,再見!”軒轅掠身而起之時,仍不忘向刑月揮手告別,不過卻引來了刑月致命的一箭。
這一箭自軒轅的耳垂之下擦過,若是軒轅的腦袋穆慢半拍,那麼此刻只怕便成了一具屍體,不過仍將耳朵擦破了一塊皮,只嚇得軒轅冷汗直冒,迅速自矮木之間穿行。否則,只怕會被刑月射個對穿,那可就不好玩了。百步的距離剛好是最佳的射程,大弓也最易發揮其作用,因此,這些勁箭的威脅性極大。是以,軒轅和葉皇的行動只能用倉皇逃命來形容。
軒轅心中苦不堪言,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不僅找不到聖女的行蹤,只怕他自己也會如老鼠一般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
刑月絕對不會放過他,這一點軒轅心中很明白,不過也沒有辦法,誰叫他當時沒能殺死刑月?以至於給對方留下了這樣一個報復的機會。而刑月能夠如此快地追來,最大的可能便是他早已將造好的大木筏藏於那條地下河之中,只要一發現軒轅諸人順水而去,便立即跟來了,而他對十張大木筏也肯定花了一番時間,是以在聖女匆匆離開之時,他還來不及監視河面,因此也並不知道聖女實際已經早兩天就出發了。
抑或是因爲聖女出發之時,大木筏也是藏在那條地下河之中,所以刑月沒有發現。不過,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如今聖女已失蹤,刑月又帶人追殺了過來,這對於軒轅和葉皇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所幸,軒轅和葉皇的速度比刑月諸人都要快,又是提前起步,這百步之差並不是一個小距離,在山林之間,則更容易甩掉敵人。不過,對於刑月來說,如果順着斷枝進行追蹤,也不是一件難事。只是,他又不得不顧及軒轅和葉皇那神出鬼沒的暗殺,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刑月也不敢輕舉妄動,他自然不會忘記曾經傷在軒轅拳下的事,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一拳。
刑月並不知道軒轅那一拳根本就不是自己功力的體現,而是體內的潛能被激發之時,才能夠發出的,所以軒轅那一拳只能算是神乎一拳,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出的。不過,刑月並不知道實情,是以他並不敢與軒轅正面交鋒,也不想去冒這樣的險,至少在援兵趕到之前,他根本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直到日上三竿之時,軒轅和葉皇纔敢肯定已經擺脫了刑月的追蹤,至少一時不會追來。但兩人經過這一陣猛跑,也累得夠嗆,在一條小溪旁喝了幾口山泉,倚於一塊石頭上直喘粗氣。兩人速度極快,這一陣猛跑至少已跑出了近百里路,此刻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處了,禁不住相視苦笑。同時也感到肚子實在餓得厲害,於是就地射下幾隻鳥來,烤熟飽食一頓。
軒轅並非沒有想過在林中進行暗襲,以阻止刑月的追殺,不過,他卻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去做,那就是查出聖女的下落,然後再慢慢找刑月算帳也不遲。如果主次不分的話,可能會導致其它變故,那就麻煩了,畢竟解決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
不過,一旦停住身子,軒轅和葉皇頓覺一陣茫然,又該去哪裡尋找聖女等人的下落呢?又是誰將聖女諸人擄走了呢?這本來就是一件茫無頭緒的事情,且此刻軒轅兩人又無援兵,更沒有人能夠相助,只能依靠兩人的經驗在原始森林之中摸索,這的確有些殘酷。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皇問道。
軒轅擡頭望了望天空,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先在這附近探聽一下消息吧,要麼兇手是這附近的部落中人,要麼兇手乘着大木筏離開了這裡!”
“對了,我們何不去河邊找找聖女留下的筏子呢?
也許他們的筏子仍在這裡呢!”葉皇提議道。
“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就算聖女的大木筏在這裡,敵人也有足夠的力量將它們運走呀。”軒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舉目四望,突然道:“走,我們到那高山的頂上去看看,附近是否有什麼部落?”
葉皇順着軒轅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不遠處有座插入雲霄的高山,立時贊同道:“好吧!”
※※※
山間林木稀疏,但每株都極爲粗壯,古藤密佈,卻並不令人感到陰森。
山峰極高,登上山頂,已經到了正午時分,雖然山間的風景極美,但軒轅和葉皇卻沒有一點心情欣賞,二人心中所記掛的始終是聖女諸人的下落。
山風輕吹,軒轅和葉皇頓覺疲勞盡去,神清氣爽,對着正午的驕陽伸了個懶腰,這才相視望了一眼,目光投向腳下的遠山之時,又覺豪氣上涌,那種萬山臣服於腳下的感覺的確很爽。
黃河之水如一條五帶橫躺於遠山之間,四處都是一片林海,幾平看不到邊界。而密林似乎將一切都遮掩於陰影之下,此時的軒轅倒真想放上一把大火,將這片無邊的林海燒個精光,那樣敵人就無所遁形了。
葉皇極目遠眺,卻沒有發現有部落存在的跡象,不由得有些喪氣。
軒轅只得再次改變一下方位,躍上一堵陡崖之頂,再次極目遠眺,仔細地尋找着四面八方每一點可疑之處。
“葉皇,你來看看,那裡是不是一處小湖?”軒轅在崖頂喚道。
葉皇一聽,忙幾個縱躍,也攀上了崖頂,順着軒轅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一點反光,但那應該是山下二十里之外的地方,四面的景象大概就只有那一點反光可疑些。
“好像是一處小湖,可是這又能怎樣?”葉皇疑惑地問道。
“如果那是一處小湖就對了,我看到了湖畔有青煙井起,肯定有人居住。你看,那點閃光只有那麼小的一片,而且被一座山給擋住了,如果我們去那座山看看,肯定會更清楚。”軒轅爲自己的發現感到一陣興奮。
葉皇再仔細觀察,卻並沒有見到什麼青煙之類的,其他的卻如軒轅所說,並沒有什麼差別,也跟着提議道:“那我們就去那座山上看看吧。”
軒轅心中極爲興奮,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猜測的應該不會錯,軒轅向來都極爲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爲他的直覺很少有誤。不過,當軒轅和葉皇轉身的時候,卻呆住了。
使軒轅和葉皇怔呆的原因是崖下竟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十多個裝束極爲怪異的人。
怪異的其實也並非這些人的裝束,而是這些人的手臂。
每個人的手臂極長,猶如大猩猩一般垂到了膝部,直立起的身子雖然不過五尺左右,但這種不成比例的長臂卻顯得極爲古怪。這羣人皆以獸皮包裹住下身,手持一支閃着幽藍色光彩的長矛。
軒轅和葉皇相互打量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驚駭,這羣人竟能在他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走近,除了手腳輕靈之外,另一個可能就是這羣人的功力極爲了得,但兩人卻不知道這羣人是敵是友。
“咕嘰哇……”一個看似這羣怪人的頭領站了出來,用矛尖遙指着軒轅和葉皇兩人,說了一大堆古里古怪的話。
軒轅和葉皇相視搖頭,都表示一點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你在說些什麼?”軒轅不由得居高臨下地問道。
那怪人頭領似乎呆了一呆,也茫然地扭頭向自己身後的那羣族人望了一眼,顯然他亦聽不懂軒轅在說什麼。
軒轅和葉皇不由得好笑起來,不過,他們卻知道這羣人絕對不是刑月的部下,而應該是當地的某個部落之人,只要不是刑月的人追上來了,想來應該還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嗚嗚嘰咪……”那怪人頭領臉上顯出了一絲蘊怒之色,又莫名其妙地講了一大堆軒轅和葉皇根本聽不懂的話。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軒轅在崖頂一邊說話,一邊打手勢。
那怪人頭領似乎看明白了軒轅的手勢,也不再說話,只是比劃着讓軒轅和葉皇走下崖頂。
軒轅和葉皇感到莫名其妙,卻不明白對方爲什麼定要讓他們下崖,但此刻二人也並不想在崖頂多呆,因爲他們想去另一座山上看看那處小湖周圍究竟藏有什麼樣的玄機。不過,他們也不會放過這羣神秘的怪人,很有可能這羣神秘的怪人也是擄走聖女等人的元兇。因此,軒轅兩人下崖問清楚是極有必要的。
“你們想幹什麼?”軒轅下崖後剛一發問,便知是多此一舉,因爲對方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但葉皇卻出劍了。
葉皇並不想出劍,但卻不得不出劍,因爲這一羣怪人在兩人剛走下崖頂之時,便迅速圍攻過來,十多支利矛毫不留情地刺殺而至,像是見到了有着深仇大恨的敵人似的,這也是軒轅出口相詢的原因。
“叮叮……”葉皇出手,軒轅一個倒翻,已貼在背後的崖壁之上,心中大怒。
那十多個怪人的力量似乎極大,葉皇竟只能挑開五支長矛,仍有八支長矛向其要害刺來。
葉皇吃了一驚,身子微閃,也退後躍起,與軒轅並排而立,軒轅的腳下卻踢起一塊大石頭,向那幾人撞去。
那幾人一聲怪嘯,揮矛即挑,竟將石頭擊開,同時也向軒轅和葉皇的立身之處攻來。
軒轅心中的殺機也禁不住大起,這羣怪人說打就打,簡直有些不可理喻!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打法,那一支支矛頭肯定被塗上了劇毒之物,否則也不會泛起這種幽藍的光澤,如果被刺中的話,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毒發而亡。
軒轅大怒出劍,突破層層氣旋,直迎這羣怪人,葉皇也身子一彈,居高臨下揮劍下擊,在身形彈起之時,也不忘學軒轅的樣,踢出一塊石頭。
這羣怪人“哇哇……”大叫着舞動手中的長矛,竟然陣式謹然,只不過他們遇到的卻是軒轅的含沙神劍,這些以硬木作柄的長矛根本就不夠砍。
“錚錚……”軒轅的劍如同摧枯拉朽地劃過,這一羣怪人手持的長矛立刻被削斷一截,當衆怪人一愣之時,葉皇的身子已經如蒼鷹撲兔般灑落滿天的刨花下壓而至。
這羣怪人似乎被葉皇的氣勢所懾,身形迅速後移,揮動着一截斷矛向頭頂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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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卻一聲低嘯,身子一縮,就地一滾,迅速出腿,在他的眼裡看來,這些人的破綻所在便是腿部。
因此,他專攻這些人的腿。
“砰砰……噗……”軒轅趁亂準確地踢中兩人,這兩人怪叫着向一邊飛跌而去,但軒轅的第三腳卻被另一人給抓住。
軒轅只覺身形一輕,偌大的身軀竟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而且對方還是一隻手。大驚之下,軒轅以被那人抓住的右腳爲中軸,飛速旋擊,整個身子在空中一扭,左腳劃過一道電弧,直擊對方的頭臉。
“噗……”那怪人的手臂不僅長,而且速度奇快,在軒轅旋身之時,似乎早就料到了軒轅這一招,是以稍一擡臂,手肘竟比腦袋還高,軒轅的這一腳只得踢在對方的手肘之上,無功而返。
“哧……”軒轅的左腳迅速落地,葉皇的劍卻斜刺而至。
那怪人正準備用力撕開軒轅,但葉皇的劍已經不容他有半點空閒去對付軒轅。因爲他已經失去了長矛,又怎敢以血肉之軀格擋葉皇這快絕至極的一劍呢?因此,他惟有放棄撕開軒轅的念頭。
軒轅雖覺右腿一輕,但卻迎來了四支沒有矛尖的長矛。
這些人似乎極懂得趁虛而入,把握時機極準,此時正是軒轅力道用老之時。
軒轅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就地一滾,心中有些後悔剛纔不該自下盤攻擊這羣長手怪人,以這羣人過膝的長手,足以護住腳下的任何方位,比普通人的活動空間大多了。而軒轅仍以普通人的打法去衡量這些人,自然要吃虧了,使得此刻先機盡失。
“叮叮……”軒轅在貼地一滾之時,手中的劍依然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那幾支長矛卻只是刺在地面的石頭之上。
軒轅迅速彈起,腦袋重重地撞在那正與葉皇交手之人的背上,只撞得他退出十數步,才以手撐穩住身子,葉皇也順手斬下了一條長臂。
那個怪人頭領見軒轅和葉皇如此兇悍,也迅速出手,在他出手的同時,撮嘴一聲長嘯。
長矛若烏龍一般直捅而出,殺氣如潮,無可遏制地罩定軒轅的全身。
軒轅着實吃了一驚,這怪人頭領的功力之高確實不容小覷,而且矛法極精,不過他沒有半點思考的餘地,對手也不會給他任何思考的餘地。
矛尖,鼻尖,已於同一線之上,軒轅不得不側身出劍,劍快,矛亦快!當軒轅的劍即將與矛尖相對之時,矛頭突轉,掄成一道弧線,直勾軒轅的腹部,不僅如此,更讓人心驚的卻是矛頭突地加速,原來是這怪人頭領的長臂推盡。
怪人頭領長臂推盡,矛頭自然便會陡地快出兩尺之距,這兩尺卻是致命的距離。“蹭”軒轅無法可想,只得—轉身形,那快捷無倫的一矛刺在軒轅肩頭的大弓上。
軒轅身子一震,肩頭被震得發麻,但值得慶幸的是大弓也極爲堅韌,居然未被刺斷,同時也救了軒轅一命。
怪人頭領一矛刺在大弓上,立刻便知道不妙,不過他尚未來得及變招,軒轅的劍已斬斷了矛身,劍式猶如大江傾泄一般直卷向對手,緊緊罩住怪人頭領。
軒轅真的怒了,劍下毫不留情!
怪人頭領矛頭一斷,手中的矛柄仍如烏龍一般直搗軒轅的胸腹,沒有絲毫的畏怯。軒轅對這樣一擊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居然有人以鈍木對利劍。
“哧……”軒轅的劍毫無阻隔地劈開了矛柄,正待順勢割斷對方的手指之時,怪人頭領竟將裂成兩半的矛柄一扭,沉沉地夾緊了軒轅的劍。軒轅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旋扭而至,似乎就要奪下了自己的劍,禁不住吃了一驚,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易與之輩。
矛柄一扭的同時,他的劍也同時跟着旋轉,依然呈劈切之勢掠向對方的手指。
怪人頭領似乎沒有料到軒轅竟然隨機應變的本領竟如此之快,等他反應過來時,只感手指一陣冰涼,競隨着矛柄的裂開而墜落地上。
軒轅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只是向葉皇發出一聲驚呼道:“走!”
那怪人頭領一聲怪叫,在軒轅的劍式相逼之下倉皇而退。
軒轅揮劍再次逼開自側面攻來的幾人,與葉皇並肩向山下飛逃。因爲他看到了又有數十個長臂怪人迅速向山頂上涌來,顯然是聽到了剛纔怪人頭領的一聲長嘯所致。
葉皇其實也已經發現了這羣怪人的援兵已經趕來,是以他也不敢稍作猶豫,這十多個長臂怪人便已夠讓兩人頭大的了,若再來這麼一羣人,那他們惟有死路一條。
“哇嘰,哇嘰……”怪人頭領一陣怪叫,似乎在吩咐同伴抓住葉皇和軒轅,只是軒轅和葉皇卻是一句也聽不懂。
軒轅和葉皇暗暗叫苦,這羣怪人似乎個個力大無窮,而且手腳並用,其速度就像山間疾奔的猿猴,跳躍之間似無章卻有序,絕對沒有絲毫的混亂,一些怪人的手中還拿着弓箭之類的,藉着樹枝和樹幹迅速交換手臂,移動身形向軒轅和葉皇攔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