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是誰?我告訴你們,我們少主是極爲仁慈的,對貳負和軒轅很好,你們不要聽信謠傳,快點去幹活!”伍老大向緩緩行來的軒轅和貳負指了指,高聲道。“貳負大哥,軒轅兄弟,你們沒事吧?”郎氏三兄弟擡頭一望,果見軒轅和貳負在幾個護衛相隨之下伴着一個少年緩緩而來,禁不住歡喜地呼道。
軒轅向貳負打了一個眼色,貳負忙湊過來,軒轅小聲地說了幾句外人根本聽不清的話後,又向郎氏三兄弟高聲迴應道:“大家聽着,少主對我們很好,你們看,他已經赦免了我們鐐銬之罪!”
貳負忙配合着舉起手,擡起腳,他的手腳之上再也沒有鐵鐐便是最好的證明。
那羣奴隸兄弟立刻議論紛紛起來,郎氏三兄弟衝破那一層與他們對峙的九黎族人的包圍,欣喜地向貳負和軒轅行來。
那羣九黎人在沒有伍老大的吩咐之下並沒有對郎氏三兄弟作何阻攔,且事情的變故是他們根本就想不到的。
伍老大和幾名護衛見軒轅在貳負耳邊低語,他們並不知說了些什麼,本來疑神疑鬼的臉色都變了,但這刻見貳負如此配合軒轅的動作,爲他們說話,又鬆了口氣,以爲軒轅所說就是這些而已,也並不在意。
在伍老大的心中,只要奴隸們安心勞作,他就不會有太大的罪責,這本身就是大功勞,就算少主有失,他也可將功折罪,罪不至死。但如果這羣奴隸不能安置下來,那他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此刻見軒轅爲他說話解圍,自然高興至極。
“我們的少主是最善良和仁慈的,他深知衆位兄弟們的疾苦,因此,他做出最仁慈的決定,那就是爲每位兄弟解除鐐銬之苦……”軒轅說到這裡,伍老大和所有九黎人都臉色大變,那羣奴隸卻忍不住高呼:“少主萬歲,少主萬歲……仁慈的少主……”
場面混亂到了極點,風揚見這羣奴隸競如此高興,如此對他這個身不由已的決定而歡欣,還將他歌頌一番,那種發自人心的真正讚美,可是風揚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而且是數百人齊聲感激,使得風揚有些忘乎所以,居然有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痛快,這種痛快和舒坦是他往日任何遊戲都無法獲得的。因此,在這一刻,他竟差點忘了自己是身不由已的,生命仍受着威脅。
風揚畢竟還是個大孩子,哪裡經得起如此的頌讚?
不由得不顧伍老大的感受和反應,向那羣奴隸們高呼道:“阿軒說的沒錯,我決定取下你們每個人身上的鐐銬!”那羣奴隸又發出一陣歡呼,而這時候九黎族人的眼光全聚在軒轅和風揚及那羣奴隸身上,卻沒有注意到貳負已經爲郎氏三兄弟解開了鐐銬。
軒轅帶着飄飄然的風揚來到這羣奴隸們陣容之前,那羣與奴隸對峙的九黎簇箭手紛紛讓道。
軒轅這才高聲地呼道:“大家先靜一靜!我還有話要說!”
軒轅聲若洪鐘,竟將數百人的呼聲也壓了下去,衆人都靜下來之時,軒轅這才道:“爲大家解開鐐銬是有條件的。第一,大家必須認真幹活,不得偷懶;第二,不能故意鬧事,當然,今日的事情不算數。以上兩條,如果誰犯了,明日或許就會給你再加上鐵鐐也說不定!”說到這裡,軒轅向伍老大問道:“不知道總管意下如何?”
伍老大心中暗罵軒轅奸詐,此刻軒轅看似是在幫他挽回了一點什麼,但實際上如果他答應了軒轅的話,也便等於承認了解開衆奴隸身上鐐銬的事實,但是此刻連風揚都已如此開口說了,可以看出風揚說這話的表情是極度興奮和得意,其樣子絕對不像是被逼的,他又怎會不知風揚是少年心性,容易衝動?只不過如果他不答應的話,也就是當衆駁風揚的面子,定會惹惱風揚。那樣就算能平息這一場風波,今後的日子也定會遭到風揚的排斥,更可慮的卻是如果惹惱了軒轅,說不定對風揚造成什麼傷害,那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而此刻已有一部分鑰匙在貳負的手中,他想改變主意也是不行了。
那羣九黎族的箭手們見少主如此說話了,哪裡有什麼懷疑?他們並沒有看見軒轅那柄小刀,但卻看到了風揚那種絕不似在做作的表情。因此,他們倒真的相信剛纔那個決定是發自少主真心的決定,他們自然聽說過少主風揚的脾氣極爲古怪,偶爾幹出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並不值得大驚小怪,而軒轅與風揚如此親密,其本身就顯得有些奇怪。
伍老大望着軒轅逼視他的目光,不得不苦澀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盤算着,暫時就桉他的吩咐去做好了,等事情過去了,再想辦法將衆奴隸們上了手鐐腳銬,反正軒轅還爲他留了一條後路,只要這羣人能賣力幹活就行。他也知道軒轅不敢逼他太緊,如果逼得太緊的話,可能會出現狗急跳牆的後果。當然,軒轅的處理中留下這一條後路,他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到時候所有責任可以推到風揚的身上。
那羣監工們見伍老大也點頭應承了,還以爲這真的是少主的決定。當貳負和郎氏三兄弟向他們拿鑰匙時,也便沒有怎麼反抗地將鑰匙交了出來……
於是這羣奴隸們又開始活躍起來了,由貳負和郎氏三兄弟分頭爲他們打開手腳的鐵鐐,並不時地相互說了些表示慶祝的話,當然這些話根本就聽不清,因爲人太多太雜。
那羣弓箭手也全都鬆了口氣,事情既然這樣解決了,他們自然高興,雖然包圍了這羣奴隸,但由於相距太近,若這羣奴隸硬衝的話,他們可能來不及放第一箭,就已經被這羣奴隸衝撞倒。因此,這同樣是很危險的事,此刻如果能和平解決問題,他們也少了許多的危險,自然高興,也全都收弓撤箭。
風揚的護衛們眼睜睜望着事態的發展,卻無可奈何,軒轅太機警,根本就不給他們一點兒救風揚的機會,是以他們只能暗自咬牙切齒和擔心。
此時軒轅心中涌起了一股無限的豪情,淡淡地向風揚問道:“高興嗎?”
風揚的興奮立刻又冷淡下來,方記起自己的生命仍捏在別人的手中,但又不敢發作,只得點點頭。
“其實做了一些好事所得的快樂比殺一個人所得的快樂多得多,你說是嗎?”軒轅又問道。
風揚不得不承認軒轅所說的是事實,在剛纔那一刻,他內心的歡悅是任何時候都沒有過的,也是以殘酷手段折磨奴隸的那種快感所無法相比的。
“好了,可以讓他們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得太大,到時候你們怎麼處置我,咱們到時候再說,我不想看到太多無辜的人死去!”
軒轅淡淡地道。
伍老大自然也聽清了軒轅的話,暗自得意,忖道:“原來這小子也不想見到人流血,幸虧心軟,否則今日的結局只怕難以收拾了。”
“那是,那是……”風揚無可奈何地點頭道。
“好了,各人已經解開了鐵鐐,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幹活吧,今日之事一概不究,只要你們好好幹,我們不會虧待你們的!”伍老大拉開喉嚨喊道。
衆奴隸兄弟應諾着轟然向四周散去。
監工和箭手們加起來只有三百多人,這樣的實力當然已經夠強的了,如果以他們去對付這羣手腳被鐐的奴隸,那的確已經足夠。因爲他們的手中全都有極爲優良的兵刃,自然佔着很大的優勢,他們之所以不敢對付這羣奴隸,也是怕自己人傷亡。如果一場混戰下來,這三百人大概只有一半人能夠活下去,這個代價也太大了,而且又會誤了神堡竣工之期,更是得不償失。因此,他們此刻見衆奴隸轟然而散,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讓路。
軒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奇異的亮彩,嘴角邊的笑意在擴展。
伍老大在鬆了一口氣的當兒,異變突生。
那轟然而散的奴隸們在經過弓箭手和監工的身邊之時,突然猛撲向這羣來自九黎族的敵人。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意外,這羣奴隸們似手早有約定,全都不約而同地向這羣監工。弓箭手攻擊,而且皆是幾個人看準一個目標,突然出手。
這羣監工和箭手們本是包圍在衆奴隸的周圍,這時奴隸們四面而散,自然不免要自這羣人的身邊擦過,他們便是在這一刻驟然出手,毫無徵兆。當這羣箭手和監工發現不妙時,他們連拔刀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抱頭抱腳地板倒在地,然後迎來石頭的一番猛砸。
如此一來,這些九黎族人豈能有半點反抗之機?
伍老大和風揚被這場突然的驚變呆住了,郎氏三兄弟已經一聲長嘯,手中的木棍重重地砸破幾名監工的頭顱,順手奪下兵刃。
“殺呀!”衆奴隸們在剎那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兇悍至極,或許是受了血腥的刺激,打倒一人,便奪弓搶箭拿兵刃。
也有一小羣箭手和監工們很機警,一發覺不對,迅速拔刀還擊。
奴隸們以鐵鐐作兵器相抗,但卻無法與這羣訓練有素的人相比,只不過這羣奴隸似乎絲毫不畏死,幾人纏一個,不要命地猛撲猛抱,全然不講究招式。一名監工剛殺了一人,腰便被抱住,當他回頭斬殺身後之人時,臉上又遭鐵鐐抽了一記,只打得他頭暈眼花,鮮血直流,而另有人自側面撞到,這監工根本就立不穩腳,倒在地上,奴隸們又猛撲而上,將之緊壓在地上。
奴隸們由於長期在飢餓和勞作之中,身子都極爲瘦弱,也極輕,不過,一個人壓不住監工,便兩個人三個人一起壓,然後便有人以石頭砸破這名監工的腦袋。
慘叫聲四起,工地之上一片混亂,伍老大急忙出手之時,九黎族的三百人幾乎死傷了近兩百多,而奪得兵刃的奴隸反而比這羣九黎族人多。
“殺啊……狗孃養的……我砸……”
軒轅長嘯一聲,帶着風揚趕到郎氏三兄弟和貳負身邊,將風揚一掌擊暈,道:“人質交給你,我去會會這羣人,你們立刻讓衆位兄弟聚攏來殺敵!”
貳負和郎氏三兄弟喜不自勝,剛纔他們便是按照軒轅的指示,讓這羣奴隸兄弟們突然出手反抗,殺人奪兵刃,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結果,而且一切都似乎按照軒轅所說的在順利發展,這使他們不得不佩服軒轅的聰明和膽量。
原來,剛纔軒轅在貳負耳邊低聲耳語的話,便是讓他在爲衆奴隸兄弟解開鐵鐐之後故作服從,然後在四散之時選好對手突然發難,殺九黎族人一個措手不及,讓這羣人的兵刃根本就無處可使,而軒轅則故意製造出一些使伍老大和衆監工不作其他懷疑的舉措,以達到迷惑衆人警戒心的目的,再故意說出一些解開鐵鐐的條件和什麼今日主事一概不究,而這些無不是在與伍老大諸人演戲。衆奴隸們因在解開鐵鐐時受到貳負和郎氏三兄弟的叮囑,是以竟與軒轅一唱一合,搭配得極爲默契。
這些只怕是伍老大做夢也沒有想到的,衆奴隸兄弟對這羣九黎人可謂恨之入骨,只要有反擊的機會,他們豈會有絲毫的猶豫?何況他們更敬重貳負和看得起郎氏三兄弟,有這幾個人領頭,自然是一呼即應,對於自由的嚮往是每個人天生就有的,他們豈會甘心受人奴役?只是平時總覺得孤掌難鳴,而這一刻卻是羣體出動,膽子壯了力量自然大了。
貳負身上有傷,立刻有一羣的手持兵刃的奴隸兄弟向他所在處聚集過來,那羣得手的兄弟迅速去助尚未得手的人。
風揚的護衛們也大驚,拔劍狂襲,軒轅一聲長嘯,劍出如虹,亮起一團炫麗的光彩,回捲而出。
數日來的怨氣似乎在這一刻才得以盡情發泄。
軒轅出劍,立刻震驚了許多人,那種肅殺而霸烈的氣勢如一場捲過的熱帶風暴,帶着火熱的氣旋滾出。
“叮叮……”軒轅以一敵六,竟然絲毫不讓地封鎖了對手所有攻來的招式,劍勢如吞吐之靈蛇,腳下猶如行雲流水,無論是殺傷力,還是動作的優雅都絕對可以稱作一流。
“好,好……”貳負和郎氏三兄弟忍不住驚喜地呼道。
貳負對此並不感到大意外,因爲他早就知道軒轅無論是在功力還是其他方面,都似乎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這一刻使出如此精妙的劍法,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貳負仍然不得不驚歎軒轅的劍法之妙。
郎氏三兄弟尚是第一次看到軒轅出手,而且竟是以一人抗拒敵人六名好手,多多少少對他們來說、會有些驚訝。
軒轅體內的功力激增之後,還沒有如此痛陝地出手過,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威力,這一刻自然是盡興而戰了。
四面的奴隸兄弟都逐漸匯聚攏來,而且是大批人同時出擊,直襲那羣仍負隅頑抗的九黎人,但那羣九黎人也知大勢已去,奴隸們佔着壓倒性的優勢,人數是他們十倍之多,就算他們再強一些,也難逃慘敗的結局。
“嗖嗖……”羽箭在空中疾掠,這羣奴隸之中曾有極多的人過去是獵戶,也有人是在與九黎人交戰後被俘來的,這羣入之中箭法極準的大有人在,此刻一百多張弓一開射向九黎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九黎人幾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就連伍老大也要跑。
衆奴隸們幾乎已封住了四面,根本就不給敵人留任何退路,伍老大想逃也有些困難。
其實,伍老大想逃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因爲軒轅已經擋在他那肥碩的身軀前。
軒轅殺了兩名護衛,但他也中了一刀,不過軒轅放開了剩下的幾名護衛,因爲有郎氏三兄弟及一羣奴隸當中的好手擋着。
這一刻軒轅才知道,奴隸羣中也是藏龍臥虎,雖然沒有一流高手,但與這羣護衛相當的人卻很多,而軒轅絕不想放過伍者大,他是這裡的總管,知道的事一定很多。因此,他必須留下伍老大,至少要自他口中探出聖女鳳妮和葉七諸人的下落。
“總管先走……”一名伍老大身邊的親信狂吼一聲,挺矛便向軒轅刺來,竟欲逼開軒轅。
軒轅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望着長矛刺向自己的胸膛竟然絲毫不慌不亂。
那羣奴隸兄弟見軒轅如鬼魅般地擋住了伍老大的去路,頓時安靜下來,甚至停止了向這羣所剩無幾的九黎人出手。
“小心!”奴隸們見矛尖只距軒轅不到半尺,軒轅依然不動,不由得驚呼出聲。
伍老大的眼中閃過一絲殘酷的笑容,若是能殺死軒轅,也可以解他心頭之恨了,而在這麼短的距離中欲避開這一牙幾乎是不可能的。
軒轅也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冷酷笑容,驟然之間,左手疾探而出,胸口一縮,竟似變戲法般抓住長矛的矛杆,而矛尖只距他胸口不過一寸之距。
“轟……呀……”軒轅的身子一滑,左手猛拉,那矛手又怎能與他的天生神力相抗?身子禁不住向軒轅衝至,而這時軒轅不是出劍,而是膝蓋重重地頂出,正中那矛手的胸口。
任何人都知道這矛手不可能會再有半絲生機,因爲他的胸口已經塌陷,前胸幾平貼着後背,胸腔之中的五臟俱廢,肋骨盡折。
“哚……”軒轅左手反揮,那自敵人手中奪下的長矛準確地貫入一顆孤伶伶的樹幹之中。
伍老大驚駭之間,發現軒轅的目光已經深深地錐入了他的心中,更有一股強大的壓力使他心頭生出了無盡的恐懼,這是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經歷,壓迫之下,禁不住狂嚎一聲,重重地擊出一拳。
“哈……啊……”伍老大身邊又搶先攻出兩人,比伍老大的速度更快一些。
軒轅的眼睛眯了眯,兩道目光比刀鋒更冷,望着那攻來的兩刀一拳,嘴角間挑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驀地,一道青影劃過虛空,如乍現驚虹。
“叮,砰砰……”兩聲慘哼之中,伍老大呆住了,他的一拳竟然輕易地擊在軒轅的胸膛上,而兩聲慘哼卻是自他左右兩邊傳來的。
那道青影正是軒轅的劍,軒轅的劍以一種奇詭的角度斬斷他左邊刀手握刀的四根指頭,而軒轅的腳在另一柄刀攻到之前,準確地蹋中對方的手腕,伍老大的拳頭擊在軒轅胸膛上之時,軒轅正是一隻腳靜立於地上。
伍老大心中的驚駭是無與倫比的,他從來不敢想象,有人只以一隻腳立地,他居然推不動對方。
軒轅雖是一隻腳立地,但身子晃都未曾晃動一下,甚至連臉色也沒有變,只是笑得更爲詭異。
“砰……”在伍老大驚愕之時,軒轅的左拳已自他的腋底直轟而至,只擊得伍老大五臟欲裂,肥碩的身子猶如拔起的蘿蔔,倒跌而出,口中竟將肚中所有未消化的食物全噴了出來。
“蹬蹬……”伍老大的身子將身後的幾名親信撞得倒退數步方穩住身形,而他自己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軒轅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靜立如鬆,順手輕輕撣去身上的泥土,目光冰冷地望着伍老大,有種說不出的冷酷的優雅。
良久,所有人都似乎從剛纔那簡單而有效的攻擊意境中回過神來,衆奴隸兄弟見軒轅竟如此神武,不由得爆出一陣強烈的歡呼。
“不要殺他!”軒轅淡淡地吩咐道。
伍老大和他的那羣親信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不僅僅是因爲軒轅那足以懾人心魄的武功,更是因爲他們的脖子上此刻都架上了利刃,更有數十支勁箭瞄準了他們,只要他們稍有動作,便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