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門的修士也只能將滿腔的怒火化爲一聲聲震吼,來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可這根本沒什麼卵用!
半個時辰後,雷壽超放棄了怒吼,轉而去破陣。
不過,陣法看起來雖然簡單,但是雷壽超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亂竄,根本找不到如何破解。
看到這樣情況,身邊的兩位長老上前幫忙,一道道強橫無比的元力在周圍炸開,地面更是裂開一道道裂痕。
幾個時辰在會後,雷壽超和兩個長老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陣法。
這陣法,佈置的真的很噁心。
不管他們如何攻擊,都無法將之轟破,即便是地面被炸開縫隙,仍舊是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一個神海境修士佈置的陣法,竟讓玄丹境的修士無可奈何,更是將雷壽超他們秀的頭皮發麻,這恐怕在神嶽國曆史上,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該死,這通天到底搞什麼鬼!”
三個玄丹境修士近乎抓狂的咒罵着,身爲玄丹境的他們,對於陣法一竅不通,只能依靠着蠻力破陣。
但是通天的這個陣法完全是建立在元礦的基礎上,若是依靠自身的元力破陣,根本行不通。
即便是破陣,恐怕元礦也要受到損壞。
當然,雷雲門的長老和修士們並不懂這些,反而愈發用力的去轟擊陣法。
然而這個時候,剩餘的修士正在開採元礦,頓時感覺到地動山搖一般,而元礦之中的元氣更是瘋狂的逸散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會這樣?我感覺整個元礦都在晃動!”
“快跑!我們去稟告長老!”
剩餘的礦工修士紛紛逃了出去,元礦若是發生變故,他們都難逃其咎。
……
通天從冬雷郡走出之後,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看的旁邊的趙成鵬也是膽戰心驚。
“通天師兄,你沒事吧!”趙成鵬關切的問道。
“無妨,休息一會便好了!”通天擺擺手。
困住雷壽超等人的陣法看起來比較簡單輕鬆,對於通天來說,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幾乎消耗盡了通天的神識。
看起來通天做的雲淡風起,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步基本上都算計好了,若稍微有一點差池,或者是沒有拖足夠的時間,那他們的下場將會十分的危險。
此刻的通天異常虛弱,即便是一個普通的神海境都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那我給你護法!”趙成鵬果斷的站了出來,“前面便是法華宗的地盤,我爲通天師兄開路!”
一路上,趙成鵬跟着通天走來,幾乎都是通天在幫他扛着壓力前進。
現在,是時候他站出來了!
“沒事,殺幾個人還是可以的!”通天淡淡的說道。
雖然現在通天虛弱無比,別忘了在從紫穹派離開的時候,方牧煙曾經給他一件秘寶,若是真有玄丹境修士厚着臉皮來找麻煩,通天自然會催動秘寶。
武長郡是法華宗的旁邊的一個郡城,也是距離皇城最近的一個郡城,在此前更是有陪都之稱。
雖然武長郡屬於法華宗的勢力範圍,但是武長郡和法華宗是並列關係,而並非從屬關係,通天來到武長郡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直到進入客棧休息之後,仍舊沒有法華宗的人出現,這倒是讓趙成鵬極爲奇怪。
“其中會不會有詐?”趙成鵬看了下四周,輕聲問道。
“應該不會!”通天淡淡的答道。
對於這樣的結果,通天心中也是知曉怎麼回事。
通天和法華宗雖然有恩怨,也不過是殺了他們一個二代首席而已,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一件血海深仇,但是這主要是看法華宗如何去處理。
神嶽國六派之中,最慫的便是法華宗,雖然是神嶽國排名前三的門派,真正慫起來,卻是讓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這一次通天從四方郡入場,讓雲霄山、天雲派,雷雲門等宗門吃癟,更是斬殺半步玄丹境界的弟子,看起來勢不可擋,法華宗雖然位居六派前三,卻也不敢讓門下的弟子涉險。
可以說是通天的威勢震懾住了法華宗,法華宗的確損失了一名二代弟子天驕,但倘若出手對付通天,必然會損失更多,與其與通天爲敵不如積蓄力量繼續發展。
趁着雲霄山和天雲派受損的時候,法華宗完全可以再次壯大!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慫的令人髮指法華宗能夠躋身六派之中的前三甲。
“長老,通天已經到武長郡。”法華宗宗門之中,一個年輕的弟子前來彙報。
“這麼快?”法華宗的長老一聽,嚇了一跳。
“是啊!”那名年輕的修士繼續說道,“此前雲霄山等門派都沒有攔住通天,反而讓通天實力提升到了神海境九重,而且……”
“而且什麼?”法華宗長老追問道。
“而且我聽說通天在雷雲門利用元礦將雷雲門的三位長老困在裡面,現在雷雲門上下震怒……”年輕修士說完之後也是渾身直冒冷汗。
通天比他還要年輕幾分,可是所展現出的實力確實讓很多修士都難以企及。
困住三個長老,乍聽到這個消息,幾乎驚爆了所有人的耳膜。
這傢伙真的只有神海境嗎?
“這……”那名法華宗的長老也是忍不住咋舌,內心更是震撼起來。
“長老,我們應該怎麼做?”年輕的弟子問道。
“怎麼做?”宗門長老陷入沉思之中,此前他確實想着要對付通天,不過當他聽到通天的強勢之後,便改變了主意。
若是對付通天,成功還好,若是不成功便會讓法華宗的實力削弱,通天的實力已然在二代弟子之中無敵,更是能夠斬殺半步玄丹境的修士,想要殺掉通天,除非是動用玄丹境的修士,或者是多名半步玄丹境修士聯合斬殺。
“代價太大了呀!”宗門長老嘆了口氣,“法華宗和通天又沒有深仇大恨,這很難抉擇……”
最後,宗門長老招招手,讓那名年輕的弟子靠近,對其耳語了一番。
“長老,這樣做可以嗎?”年輕的弟子眼睛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宗門長老。
“你先這樣做,其他的我會去安排。”宗門長老示意年輕的弟子退下。
等到年輕弟子離開之後,宗門長老也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