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十策?聽到聞仲的話,心中暗暗鬱悶叫苦不迭的紂王,表面上卻是隻得裝作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應道:“老太師有何事要陳述,儘管說來!”
“臣啓大王,若要成湯江山永固,陛下需聽臣十策!”聞仲頓時便是拱手鏗鏘有力的沉聲道:“第一件:拆鹿臺,安民不亂;第二件:廢砲烙,使諫官盡忠;第三件:填蠆盆,宮患自安;第四件:去酒池、肉林,掩諸侯謗議;第五件:貶妲己,別立正宮,使內庭無蠱惑之虞;第六件:勘佞臣,速斬費仲、尤渾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遠;第七件:開倉廩,賑民饑饉;第八件:遣使命招安於東南;第九件:訪遺賢于山澤,釋天下疑似者之心;第十件:納忠諫,大開言路,使天下無壅塞之蔽。”
紂王聽的不禁略微皺眉:“鹿臺之工,費無限錢糧,成工不毀。今一旦拆去,實是可惜。此等再議。二件‘砲烙’,準行。三件,‘蠆盆’,準行。五件,‘貶蘇後’,今妲己德性幽閒,並無失德,如何便加謫貶?也再議。六件,大夫費、尤二人,素有功而無罪,何爲讒佞,豈得便加誅戮!除此三件,以下準行。”
聞仲頓時奏道:“鹿臺功大,勞民傷財,萬民深怨,拆之所以消天下百姓之隱恨。皇后諫陛下造此慘刑,神怒鬼怨,屈魂無申,乞速貶蘇後,則神喜鬼舒,屈魂瞑目,所以消在天之幽怨。勘斬費仲、尤渾。則朝綱清淨,國內無讒,聖心無惑亂之虞。則朝政不期清而自清矣。願陛下速賜施行,幸無遲疑不決,以誤國事,則臣不勝幸甚!”
“太師所奏,朕準七件;此三件候議妥再行。”紂王聽的有些不耐,忙道。
聞仲急道:“陛下莫謂三事小節而不足爲,此三事關係治亂之源。陛下不可不察,毋得草草放過。”
君臣相辯間,只見大夫費仲卻還不識時務。出班欲要啓奏。
“費大夫,未見我與大王論事?你有何言要說?”聞仲見狀不由面色一沉。
費仲遂道:“太師雖位極人臣,不按國體:持筆逼君批行奏疏,非禮也;本參皇后。非臣也;令殺無辜之臣。非法也。太師滅君恃己,以下凌上,肆行殿庭,大失人臣之禮,可謂大不敬!”
聞仲一聽,頓時眉心神目睜開,長髯直豎,大聲怒道:“費仲巧言惑主。氣殺我也!”
說話間聞仲便是擡手一拳,把費仲打下丹墀。面門青腫。
尤渾見狀頓時出班進言:“太師當殿毀打大臣,非打費仲,即打陛下矣!”
聞仲一聽不禁雙目虛眯的看向尤渾:“汝是何官?”
尤渾當即略微挺胸道:“吾乃是尤渾。”
“哦?原來是你!兩個賊臣表裡弄權,互相迴護!”恍然一笑的聞仲,旋即便是面色一沉怒喝道。
話畢,聞仲豁然上前,只一掌打去,把那奸臣尤渾翻筋斗跌下丹墀有丈餘,然後喚左右沉聲吩咐:“將費、尤二人拿出午門斬了!”
當朝武士最惱此二人,聽得太師發怒,頓時忙上前將二人推出午門。
見聞仲已是怒衝牛鬥,紂王只得沉默無言,口裡不言,心中暗道:“費、尤二人不知規矩,自討其辱。”
聞仲再次請奏請紂王下旨斬殺費、尤二人。而紂王又怎肯殺費、尤二人,遂道:“太師奏疏,俱說得是。此三件事,朕俱總行;待朕再商議而行。費、尤二臣,雖是冒犯參卿,其罪無證,且發下法司勘問,情真罪當,彼亦無怨。”
聞太師見紂王再三委曲,反有兢業顏色,自思:“我雖然說爲國直諫盡忠,但使君懼臣,豈不是先得欺君之罪矣。”
心中如此想着,暗歎一聲的穩住便是跪而奏道:“臣但願四方綏服,百姓奠安,諸侯賓服,臣之願足矣,敢有他望哉!”
“將費、尤發下法司勘問。七道條陳限即舉行;三條再議妥施行,”見狀鬆了口氣的周圍頓時忙道,轉而回宮,令百官散朝。
聞仲回到府中,猶自爲黃飛虎反叛之事暗歎不已,又憂心西岐,略一思忖之後,便是吩咐左右,擂鼓聚將,共商軍事。
不一時,衆將官俱至參謁。太師問道:“列位將軍,今黃飛虎反叛,已歸西岐,必生禍亂,今不若先起兵,明正其罪,方是討伐不臣。爾等意下如何?”
內有總兵官魯雄出而言道:“末將啓太師:東伯侯姜文煥年年不息兵戈,使遊魂關竇榮勞心費力;南伯侯鄂順,月月三山關,苦壞生靈,鄧九公睡不安枕。黃飛虎今雖反出五關,太師可點大將鎮守,嚴備關防,料西岐縱起兵來,中有五關之阻,左右有青龍、佳夢二關,飛虎縱有本事,亦不能有爲,又何勞太師怒激。方今二處干戈未息,又何必生此一方兵戈,自尋多事。況如今庫藏空虛,錢糧不足,還當酌量。古云:‘大將者,必戰守通明,方是安天下之道。’”
“老將軍之言雖是,猶恐西土不守本分,倘生禍亂,吾安得而無準備。況西岐南宮适勇貫三軍,散宜生謀謨百出,又有姜尚乃道德之士,不可不防。一着空虛百着空。臨渴掘井,悔之何及!”聞仲點頭稱道。
魯雄忙道:“太師若是猶豫未決,可差一二將,西出五關打聽西岐消息。”
聞仲頓時忙點頭道:“將軍之言正是。”
說話間聞仲便是忙問左右:“誰爲我往西岐走一遭?”
內有一將應聲道:“末將願往。”
此人乃佑聖上將晁田,見太師躬身施禮道:“末將此去,一則探虛實;二則觀西岐進退巢穴。“
聞仲聞言大喜。遂令晁田領兵三萬,去探西岐虛實。
有道是:天下興,好事行;天下亡。禍胎降。聞仲方上條陳,朝中之事剛略微好了些,不想東海又傳來了平靈王造反的消息。
次日早期,聽得聞仲奏報平靈王造反的消息,紂王不禁驚怒:“不想剛平了北海,平靈王又來造反,太師。如之奈何?”
聞仲奏道:“臣之丹心,憂國憂民,不得不去。臣準備儘快趕往東海,削平反叛。願陛下早晚以社稷爲重,條陳三件,待臣回再議。”
紂王聞奏大悅。巴不得聞太師去了。不在面前攪擾,心中甚是清淨;忙傳諭:“發黃旄、白鉞,即與聞太師餞行起兵。”
紂王擺駕出朝歌東門,親送聞仲,命斟酒賜與太師。
聞仲接過對紂王殷切開口道:“臣此去無別事憂心,願陛下聽忠告之言,以社稷爲重,毋變亂舊章。有乖君道。另晁田將軍西去西岐,戰事將其。陛下也要關切一二。臣此一去,多則一載,少則半載,不久便歸。”
紂王自是一個勁的應着。太師用罷酒,一聲炮響,起兵徑往東海去了。
轟天炮響,震地鑼鳴。轟天砲響,汪洋大海起春雷;鎮地鑼鳴,萬仞山前飛霹靂。人如猛虎離山,馬似蛟龍出水。旗幡擺動,渾如五色祥雲;劍戟輝煌,卻似三冬瑞雪。迷空殺氣罩乾坤,遍地徵雲籠宇宙。征夫勇猛要爭先,虎將鞍鞽持利刃。銀盔蕩蕩白雲飛,鎧甲鮮明光燦爛。滾滾人行如泄水,滔滔馬走似狻猊。當真是氣勢恢宏,一支雄師!
話說這晁田、晁雷人馬比聞仲東伐東海出發尚早些,出朝歌,渡黃河,出五關,曉行夜住,非止一日。哨探馬報:“人馬已至西岐。”
晁田遂傳令安營紮寨,派出哨探遍探周圍百里,與兄弟晁雷商議軍情。
且說姜尚在相府閒坐,忽聽有喊聲震地,姜尚驚的起身,暗道:“爲何有喊殺之聲?”
不時府中管家姜雙來報:“啓稟老爺,朝歌派大軍而來,現已駐紮西門。”
姜尚一聽頓時心中暗道:“成湯何事起兵來侵?莫不是爲了武成王...”
心念電轉間,姜尚頓時便是忙傳令擂鼓聚將。不一時,衆將上殿參謁。姜尚不禁道:“成湯人馬來侵,卻不知是何緣故?”
衆將聞言略微相視,沉默片刻之後,不禁都是看向了黃飛虎和黃滾父子。
“丞相,此次成湯派兵前來,大半是爲了我。我願親自率兵前去迎敵!”黃飛虎面對衆人的目光,頓時便是出班請命道。
姜尚見狀不由擺手道:“武成王勿急!情況未明,不宜擅自交戰,且看對方如何作爲,再議誰人出戰不遲!”
“是!”聽姜尚這麼說,黃飛虎只得應了聲,退入班列。
衆人靜等消息間,忙碌政務的武王姬發也是忙趕了過來,引得衆將恭迎,姜尚更是親自請其在主位坐下。而武王也是敬重姜尚,吩咐讓人在一側放了座椅,供姜尚安坐。
衆人靜待間消息間,探馬報稱:“有將搦戰。”
姜尚一聽頓時挑眉問道:“誰去問虛實走一遭”
言未畢,大將南宮适應聲班道:“末將願往。”
見南宮适搶了先,本欲應聲的黃飛虎,不禁有些無奈的保持了沉默。雖然他受武王恩重,想要還報,可卻也不想去與南宮适相爭,否則定然爲西岐文武所厭。畢竟,黃飛虎新來,便得武王重用,早已使得西岐文武權貴心中有些不自在了。
姜尚點頭許之,南宮适領一支人馬出城,排開陣勢,立馬旗門,看時,乃是晁雷。南宮适道:“晁將軍慢來!今天子無故以兵加西土,卻是爲何?”
晁雷答道:“吾奉天子敕命,聞太師軍令,問不道姬發,自立武王,不遵天子之諭,收叛臣黃飛虎,情殊可恨!汝可速進城,稟你主公,早早把反臣獻出,解往朝歌,免你一郡之殃。若待遲延,悔之何及!”
南宮适不由笑道:“晁雷,紂王罪惡深重,醢在臣。不思功績;斬元銑,有失司天;造砲烙,不容諫言;治蠆盆。難及深宮;殺叔父,剖心療疾;起鹿臺,萬姓遭殃;君欺臣妻,五倫盡滅;寵小人,大壞綱常。吾主坐守西岐,奉法守仁,君尊臣敬。子孝父慈,三分天下,二分歸西。民樂安康,軍心順悅。你今日敢將人馬侵犯西岐,乃是自取辱身之禍。”
晁雷聽的大怒,縱馬舞刀來戰南宮适。南宮适舉刀赴面相迎。兩馬相交。雙刀並舉。一場大戰。南宮适與晁雷戰有三十回合,把晁雷只殺得力盡筋舒,那裡是南宮适敵手!被南宮适賣一個破綻,生擒過馬,望下一摔,繩縛二背。得勝鼓響,推進西岐。
南宮适至相府聽令。左右報於武王、姜尚。命南宮适進殿,姜尚問道:“將軍出戰。勝負如何?”
南宮适笑答:“晁雷來戰,已被末將與陣前生擒。特來向武王、丞相交令!”
姜尚欣然點頭傳令喝道:“將那晁雷推進來!”
左右把晁雷推至滴水檐前。晁雷立而不跪。姜尚笑問道;“晁雷既被吾將擒來,爲何不屈膝求生?”
晁雷不禁瞪眼喝道:“汝不過編籬賣面一小人!吾乃天朝上國命臣,不幸被擒,有死而已,豈肯屈膝!”
姜尚一聽,不由面上笑容略微收斂的淡然沉聲道:“推出斬首!“
左右將晁雷推出去了。兩邊大小衆將聽晁雷罵子牙之短,衆將不禁暗笑姜尚出身淺薄。此時,姜尚雖然憑藉着治理政務的才能折服了西岐的文官,可是對於那些武將來說終究是威信不足。姜尚乃何等人物,便知衆將之意。姜尚諸將笑道:“晁雷說吾編籬賣面,非辱吾也。昔伊尹乃莘野匹夫,後輔成湯,爲商股肱,只在遇之遲早耳。”
聽着姜尚的話,神色略微變幻的衆將不禁都是一個個沉默着眼觀鼻鼻觀心。
姜尚見狀淡笑了下,轉而傳令道:“將晁雷斬訖來報!”
只見武成王黃飛虎也忙道:“丞相在上:“晁雷只知有紂,不知有周,末將敢說此人歸降,後來伐紂,亦可得其一臂之力。”
姜尚略微沉吟,欣然應下。
武王端坐主位之上,淡笑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作一言。
黃飛虎出得相府,見晁雷跪候行刑,不由上前蹲下身來目光略顯複雜的看向晁雷:“晁將軍!”
晁雷見黃飛虎,卻是哼了聲扭頭不語。
黃飛虎見狀卻是不惱,轉而嘆聲道:“你天時不識,地利不知,人和不明。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東南西北,俱不屬紂。紂雖強勝一時,乃老健春寒耳。紂之罪惡得罪於天下百姓,兵戈自無休息。況東南士馬不寧,天下事可知矣。武王文足安邦,武可定國。想吾在紂官拜鎮國武成王,到此只改一字:開國武成王。天下歸心,悅而從周。武王之德,乃堯舜之德,不是過耳。吾今爲你,力勸丞相,准將軍歸降,可保簪纓萬世。若是執迷,行刑令下,難保性命,悔之不及。”
晁雷被黃飛虎一篇言語,心明意朗,口稱:“黃將軍,方纔末將出言得罪了姜丞相,恐不肯赦免。”
“你有歸降之心,吾當力保,”黃飛虎頓時忙道。
聽黃飛虎這麼說,暗歎一聲,旋即晁雷便是點頭道:“罷了,既蒙將軍大恩保全,實是再生之德,末將敢不知命。”
且說飛虎復進內見姜尚,言道晁雷歸降一事。
姜尚不由道:“殺降誅服,是爲不義。黃將軍既言,傳令放來。”
晁雷至檐下,拜伏在地:“末將一時鹵莽,冒犯尊顏,理當正法。荷蒙赦宥,感德如山。”
姜尚搖頭笑言:“將軍既真心爲國,赤膽佐君,皆是一殿之臣,同是股肱之佐,何罪之有!將軍今已歸周,城外人馬可調進城來。”
晁雷連忙應道:“城外營中,還有末將兄長晁田。待末將出城,招來同見丞相。”
姜尚聞言暗喜,不禁欣然含笑應下,遣晁雷出了西岐城。
衆將見姜尚如此三言兩語便是說的晁雷去勸兄投降,不禁略有些佩服起來。看來,這位姜丞相,倒也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嘛!
且說那晁雷回了商營,與兄長晁田一番詳述,晁田不禁又驚又怒的將晁雷責罵了一通。這晁雷被黃飛虎和姜尚一番棍棒加大棗之下降了,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兄弟家眷都在朝歌,若是此消息傳出,家眷恐怕危矣。
無奈之下,兄弟二人合計之下,頓時便是惡向膽邊生。
於是,第二日晁雷便是再次回到西岐對姜尚言道投降可以,但是恐衆將顧慮,需要西岐派出一位重臣前去招降,保存體面。
姜尚欣然應下,令黃飛虎隨之去前去商營。然而待得他們離開之後,卻是收斂了面上的笑容,心中略感不妥,一算之下識破了晁田晁雷兄弟的計策,遂傳令南宮适、辛甲、辛免三位將軍暗自準備。
黃飛虎自然想不到晁田晁雷存了異心,一到商營便是被二人所擒,不禁心中暗怒,大罵晁雷背義忘信之輩。
而晁田晁雷卻是下定決心要壓黃飛虎去朝歌將功贖罪,然而剛剛壓着黃飛虎悄然出發不久,便是被南宮适、辛甲、辛免三位將軍埋伏,救出黃飛虎,擒下了晁田晁雷二人。
夜色之下,西岐城上,在宴雪以及幾個侍女相陪下,陳曦正帶着望月、曉月姐弟倆還有一個一臉焦急擔心之色的少年從城牆之上望着遠處昏暗的大地。
“母妃,那個晁雷不是投降了嗎?他怎麼會害武成王呢?”曉月不禁小眉頭微皺的擡頭看向陳曦:“這麼晚了,還沒有什麼動靜,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吧?”
陳曦卻是淡笑搖頭道:“曉月,知人知面不知心。並不是所有人,都重承諾如生命,更多的還是一些出爾反爾的無信之輩。所以,你要記住,不能輕易相信人,凡事都要多一個小心。”
“哦!”目光微閃應了聲的曉月,旋即便是神色一動的忙看向遠處一片黑暗之中隱約的火光道:“好像真的出事了!”
一旁的少年更是忍不住焦急的忙對陳曦道:“老師,我父王他...”
“放心,武成王沒事!”略微擺手的陳曦,便是淡笑道:“很快,南宮將軍他們便會救了你武成王回來了。天祥,剛纔我與曉月說的話,你也要記得你父親的教訓,凡事多留個心,方能避免很多無妄之災。”
少年頓時便是鬆了口氣的忙恭敬道:“是,天祥謹記老師教誨!”
“哼!”嬌哼一聲的望月,則是忍不住撇嘴道:“母妃,如果你出手的話,那什麼晁田晁雷的,早就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了。這麼來回算計的,姜老頭也不嫌麻煩!”
聽着望月的話,少年黃天祥不禁有些忍不住笑意的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啞然失笑的陳曦,則是搖頭摸了摸望月的小腦袋道:“望月,事情並不是都如你想的那麼簡單。曉月,你來和你姐姐分析下。”
“是,母妃!”點頭應了聲的曉月,頓時目光微閃的正色道:“這晁田晁雷,爲將尚算不錯,可是皆不是統帥之才。殷商之中,比二人強的多的是。孩兒以爲,這不過是讓他們作爲前哨來西岐探查而已。我西岐,自然不能輕易暴露底細。故而,丞相看似麻煩的做法,卻是很好的保護了我西岐的底細,讓殷商探不明白。”
聽着曉月的話,黃天祥不禁略微瞪眼驚訝的看向他。雖然知道這位曉月公子不簡單,可是沒有想到他小小年紀,卻是如此敏銳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