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雙不服氣的說:“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看就是古逍和古飛揚兩個老不死的故作玄虛。”
道哲離不同意的搖搖頭:“我確定不是這兩個老傢伙搞的鬼,普通弟子倒也罷了,可以解釋爲兇手裡又擅長幻術的修士,詭異的是殘刀堂的三十多名長老的死法。”
血無雙見大家都凝重點頭,也嚴肅了起來:“這些長老是怎麼死的?”
符海峰面色沉重:“被人打穿身體而死。”
血無雙一愣,隨即輕笑:“打穿身體而死算什麼詭異?只要修爲差距過大,我們也能輕鬆做到啊。”
劍嘯風長嘆一聲:“如果只是簡單的打穿身體也就談不上詭異了,詭異的是那些長老被打穿的身體上明明是拳頭的痕跡,卻比一般人的拳頭大了十幾倍,幾乎是開膛破肚了,這還不算,身體都穿了卻一滴血都沒有流,像是被火灼燒過似的,但卻沒有任何焦黑的痕跡,彷彿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封住了傷口。”
符海峰點頭道:“劍宗主說道不錯,那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力量,強大,詭異的可怕,所以我們剛纔都排除了是古家老兒故作玄虛的嫌疑,我想哪怕就是第六步修士也未必能做到。”
血無雙臉色徹底變了,俗話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可恐懼來源於未知,未知代表着恐懼,他再也不敢輕視這件事,正色道:“那眼下我們如何是好?”
道哲離說:“現在已經確定是爲了古霄宗報仇的,關鍵是如何找出這兩個人。”
血無雙反問:“爲什麼是兩個?也許更多呢?”
道哲離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人家留了兩個綽號,血色殘陽和九天霓裳,最多還有一隻妖獸,有一小部分人是被妖獸咬死的,但都修爲低下,這妖獸的修爲看來也不怎麼樣,可以忽略不計。”
血無雙不服:“他們或許是故意只留下兩個人的綽號呢?爲了誤導我們而故佈疑陣,實際上卻是一大批人。”
道哲離譏誚的說道:“你見過一大羣人殺人,能殺出只有兩個人殺人的效果嗎?那死亡方式除了妖獸就只有兩種,一是被洞穿,一是死於夢幻,連傷口都一模一樣。”
血無雙老臉一紅,他沒去現場自認沒有發言權,也不爭辯,思索片刻:“諸位,現在是我們九大宗門同仇敵愾的時候,大家一起拿出個方案來,否則,我們恐怕都沒什麼好下場。
”
丹陽搖頭道:“抱歉,我不認爲這是九大宗門的事情,人家找的是滅古霄宗的宗門,和我們何干?我們來此只是爲了遺蹟開啓之事而已,其餘我丹霄宗不參與。”
魔囂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這兩個人就一定是爲了古霄宗被滅一事而來?或許是打着爲古霄宗報仇的幌子來消滅我九大宗門,稱霸雲霄西界呢?”
玉空寒噗笑一聲:“兩個人滅九大宗門,這話你也敢說?當初你們聯手滅古霄宗我就不同意,怎麼?現在人家殺上門來報仇就害怕了?想拉我們下水當擋箭牌,真當我傻啊,我玉霄宗不參與。”
劍嘯風陰冷一笑:“你們兩宗不參與,到時候被人殺上山門,可別怪我們不支援你們。”
器靈山面無表情:“器霄宗棄權,不參與。”
見器霄宗也表示不參與,五大宗門都看向凌霄宗的凌封舞。
從殘刀門回來後,凌封舞就始終不發一言,皺着眉頭似在想着什麼,此刻見衆人盯着他,看着劍嘯風嘆息一聲:“諸位,你們剛纔說的我都聽見了,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也是滅門慘案,這兩件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關聯,如果有關聯的話,恐怕我們的麻煩都大了。”
凌封舞也不管衆人疑惑的眼光,“劍宗主,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因何去你劍霄宗嗎?”
劍嘯風臉色一變,失聲說:“你是說王家滅門一事?和此事有關?”
凌封舞凝重的點了點頭,因爲牽扯到劍霄宗老宗主不戰而逃的醜事,王家滅門一事只有凌封舞和劍霄宗知道,衆人都不懂二人打的是何啞謎?等了半天兩人皆在沉思,沒有給大家解惑的意思,血無雙不耐煩的說:“我們都是爲何而來,想必大家都清楚,兩位現在知道什麼卻不說,是不是不太合適?”
劍嘯風苦笑一聲,“不是不跟大家說,而是此事牽扯到我劍霄宗和凌霄宗的聲譽,不得不慎重,現在事已至此,凌宗主你看還要隱瞞下去嗎?”
凌封舞凝重點頭,“此事關係重大,現在看來不得不說了,由各位宗主一起分析下看和殘刀堂一事有沒有什麼關聯,諸位應該知道我凌霄宗有銷魂峰一脈,此事還得從銷魂峰兩名女弟子說起……”
衆人不由輕笑,都知道銷魂峰一脈就是個笑話,也是凌封舞最無奈的軟肋,誰叫歐陽絕是凌封舞師父歐陽斷的親兒子呢,剛開始大家還當笑話聽,時不時還
插兩句話調侃,可聽到後續發展,衆人已經沒有了調笑的心情,當聽說劍霄宗老宗主出手拿下青蛟王,而傳說中的兔子出現,老宗主不戰而逃,衆人不但沒有恥笑,反而臉色凝重起來,待最後聽聞王家滅門,歐陽絕帶的人也全部死絕後,衆人一片沉默。
良久,還是血無雙打破了沉默,“這兩件事能有何關聯呢?”
凌封舞說道:“我就是不確定是否有關聯才說出來,這兩件事唯一的關聯就是妖獸。”
衆人不解,凌封舞繼續道:“殘刀堂和王家滅門血案我事後都去勘察過現場,唯一的聯繫就是兩起血案中妖獸殺人的方式很相似,屍體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血無雙不服氣的說:“那也不能說明是同一撥人乾的吧?”
凌封舞點頭道:“所以我才說不確定,但從現場被妖獸所殺之人的痕跡看,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什麼推測?”衆人催問,凌封舞是十大宗門中有名的智者,平日裡大家對他的推理都比較信服,凌封舞正色說:“事後我曾經去靈墟鎮調查過,王家兄弟曾經和一名騎着幽影豹的少年發生過沖突,王家在靈墟谷的勢力被消滅後第二天少年進入了陰霧山脈,而兩個月後就發生了王家滅門慘案,兔子也出現在了王家,而兩起慘案中被妖獸所殺之人的傷口和幽影豹吻合,所以我推測此事和少年有關,我又大膽的推測了一下少年的來歷,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他本就來自陰霧山脈,所以能夠驅使兔子和妖獸,第二個可能,他是後來進入陰霧山脈收服了兔子,得知麾下妖獸被擒,怒而出手。”
衆人齊齊沉默,良久之後,劍嘯風肯定的說:“依我看這兩種可能,我偏向於第一種,我不信一個少年能夠在陰霧山脈裡生存,還在兩個月的時間裡收服兔子,大家應該知道兔子就是傳說中的那隻兔子,我家老宗主都不敢和它對上,你們覺得一個少年能收服他?”
衆人點頭,面色卻更加凝重,如果真如所推測的那樣,少年是從陰霧山脈走出,可以操控那些妖獸,那後果會更可怕,在坐的都是傳承無數年的大宗族,也都從祖籍和古訓中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都知道陰霧山脈的那一邊,存在着何等的惡意和不善,只是不能確認那個少年是獨自走出陰霧山脈的個例,還是代表着那一邊的某種意志,這讓他們心裡更加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