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西方教在論道大會上與太上老君的人教並列第一的優勢,凡間的寺院迅速的鋪開了,不僅是西岐,現在崇城、東魯、南都、朝歌以及各地的城池,甚至是關隘,都出現了西方教的寺院,大有成爲天下第一教的趨勢。
不過季考並沒有管這些事,他只是將源教的道觀修建在了幾座主要的城池中。
這日,季考在妲己和胡喜媚的陪伴下,在仙草園侍弄那些奇花異草,瑤池金水中的青蓮已經長出花苞了,看起來還是挺喜人的。
值日的楊戩來稟報說姜子牙和申公豹來了。
季考一聽,奇怪了,這兩人怎麼會湊到一起去了。
將二人接入草堂一問,才知道,兩人來求助了。
原來朝來了一個和尚,自稱無憂德佛,整天跟殷郊在後宮清談,說什麼若是跟他學法,就可以消除自己的貪慾,消除了貪慾就可以無憂無慮,弄的殷郊已經半年不上朝了。
而朝歌城中因爲那個什麼無憂德佛受寵,以致朝歌城中西方教寺院的僧衆勢力越來越大,很多百姓爲了不勞而獲,都去當了和尚,現在朝歌城的大街上行走的百姓已經少了很多。
當姜子牙把這個情況上奏給殷郊時,那個無憂德佛竟然說由於百姓皈依了西方教,現在城中的治安明顯大好,連打官司的都少了很多。
申公豹更是哭訴,說再這樣下去他的國師之位就要不保了。
一些進諫的大臣廷杖的廷杖,貶官的貶官,革職的革職,就差殺人了。
於是朝中大臣,包括殷洪都讓姜子牙和申公豹來找季考拿主意。
“我說二位,你們是不是記性不好啊?本座早已將俗世的權力全都交了,你們來找我有什麼用啊?”季考笑道。
“可是隻有您手裡的人皇杖才能管的了大王啊?”姜子牙說道。
季考一聽給氣樂了,“怎麼,你們是不是以爲本座拿着人皇杖就可以管大王了?要不本座把這人皇杖給你?”
姜子牙一聽急得都快要哭了,“您就別開玩笑了,再這樣下去,沒人種地,沒人經商,個個都去當和尚混吃混喝,大商就該完蛋了啊。”
這句話倒是實話,季考沒想到西方教竟然能發展的如此迅猛,便道,“申公豹,你速到東魯和南都去查看一下那裡的民情,是不是也像朝歌這樣。”
“姜子牙,你速調一支軍隊,換成百姓的衣服,打着源教的旗號,去把城中西方教的寺院都給我砸了,砸完就走,不得暴露身份,遇有阻攔的就打,但是要告訴軍士,只准打傷不準打死。”季考下了這樣兩道命令。
“啊?”姜子牙不知道季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冒充源教去打砸?那不是故意給教主惹事了嗎?”
“別管那麼多,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是地頭蛇。”季考說道。
於是第二天,城中西方教的寺院無憂寺被砸了,打傷了好多人。
第三天,來了一幫僧衆,把朝歌城的本源觀給砸了,還打死了幾個人。
第四天,季考來到了朝歌城的御史衙門,在門口擊鼓鳴冤。
御史微子升堂,傳令,“將擊鼓之人帶上堂來。”
季考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堂上,直直的站在那裡。
微子正要呵斥,仔細一看,嚇的趕緊下了座位,來到季考面前,“原來是王爺,王爺若有事,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要擊鼓啊。”
“微子大人,本王此來是公事,自要按規矩辦事,請大人繼續升堂。”季考淡淡的說道。
微子一聽就知道準有事,季考已經很久不問朝中之事了,現在親自來擊鼓,估計事情小不了,便整了整衣冠,坐回了主位,“給王爺看座。”
左右立馬搬了張椅子來,季考坐下了,然後對着堂外一招手,即刻就有人擡了幾具屍體進來。
“王爺,這是……”微子一看是命案,腦袋嗡的一聲,一個變兩個大,涉及到季考的命案,能是小事嗎?
“這幾個是城東本源觀的道士,昨日被無憂寺的僧衆無故打死,請大人秉公處置。”季考冷冷道。
本源觀?無憂寺?哪個都惹不起啊,微子急的汗都出來了。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季考本人已經站在這了,先把他的毛捋順了再說吧。
微子想到這,立刻吩咐衙役去無憂寺抓行兇之人。
“且慢,本座是本源觀之主,是不是該把無憂寺的主持抓來纔對啊?”季考說道。
微子知道此刻無憂德佛正在王宮裡面給殷郊講經呢,他哪敢去王宮抓人啊,所以在那支吾了半天沒敢下令。
這時,微子突然感覺到季考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乾脆把心一橫,說道,“王爺,那無憂寺主持無憂德佛此刻正在宮中給大王講經,是否等他出來以後再抓啊?”
“給大王講經?這無憂德佛身居何職?”季考問道。
“呃……這個……沒有官職?”微子說道。
“無官無職也敢進後宮給大王講經?你們這幫大臣都是幹什麼吃的?”季考喝道。
微子頭上冷汗直冒,背上都已經溼透了,卻不敢說話。
“算了,本王也不爲難你,你跟本王一起去擊登聞鼓。”季考說道。
微子沒有辦法只能跟着季考來到午門。
守門的晁田剛要阻攔,一看是季考,當即跪下行禮。
季考擺了擺手,用手中的人皇杖敲起了登聞鼓。
殷郊在後宮聽到登聞鼓響,正要派人打探何人擊鼓,已經有內侍慌慌張張的跑來,說是並肩王在擊鼓。
殷郊一聽是並肩王,也沒問是哪一個並肩王,趕緊換了朝服,就去了九間殿,還把無憂德佛給叫上了。
無憂德佛不知道並肩王是誰,便也跟着去了。
朝歌衆臣聽到登聞鼓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紛紛趕往九間殿。
殷郊往龍椅上一座,擡眼一看站在眼前的是季考,趕緊說道,“尚父辭官多年,不知今日爲何擊鼓升朝?”季考雖然辭了尚父稱號,但是殷郊依舊以尚父相稱。
季考也不說話,對微子招了招手,讓他來說。
微子便將季考在御史衙門擊鼓告狀的事說了一遍。
殷郊一聽,心道就這屁事也來擊鼓,搞啥啊?可嘴上不敢這麼說,便道,“此事按律當判何罪?”
微子說道,“傷人者賠償,殺人者償命。”
“大王,臣聽說無憂寺主持就在宮中,請大王將其拿下依律治罪。”季考說道。
誰知殷郊尚未說話,站在他旁邊的無憂德佛說話了,“王爺,誰殺的人,便治誰的罪就是了,與本主持何干?”
季考早就看到站在殷郊身邊的無憂德佛了,這時看他說話,便道,“請問主持身居何職?”
“本主持乃大王宣詔入宮,給大王講經的。”無憂德佛說道。
“那就是沒有官職了。”季考看着無憂德佛說道,“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下來,二是本王親自扔你下來。”
衆臣一聽季考這句話,都覺得挺耳熟的,特別是姜子牙,臉上不由自主的抽了一抽。
那無憂德佛可不是當年的姜子牙,這時突然結了個手印,身上猛的冒出了萬道金光,大喝道,“邪魔外道,敢對佛爺不敬,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