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沒有等到阿德里子爵開口,該隱再度化作一道血光掠過低空向剩下的騎士們飛去,他如果下定決心要殺這些騎士的話,單單通過御使血月暴熊與之作戰的阿德里子爵保不住他們。
那些騎士在剛纔幾波攻擊戰鬥之中早就知道了該隱的厲害了,但是看見該隱速度的他們知道不可能閃避開來,只能拼進攻。所以見到血光極速飛來,立即就組成戰陣集結起來,就算是要死人也一定要將該隱困在戰陣之中殺死。
該隱更是不會畏懼凡人的力量,即使他們抱團團結起來。沒有停下,雙手的飲血袖劍猛地伸展出來劃出幾道劍光,在衝入戰陣的第一時間穿過前方那名叫蓋倫的騎士的護身橫置劍插入他的心臟和咽喉,又是一瞬間拔出向左右橫砍擋住揮斬過來的騎士劍。
該隱此時雙手展開就像是一隻大鳥要飛翔起來一般撞着蓋倫的屍身衝向戰陣的中心,一聲無聲的怒嚎猛地響起,該隱通過熟悉血脈異能“音波控制”掌握的第一個攻擊性音波技能打出,超高頻率的超聲波震盪着空氣、沙塵和周圍一圈騎士的肉身。
該隱突然一扇蝠翼沖天而起,又猛地俯衝向阿德里子爵飛去,而那些組成戰陣的騎士則是被該隱蝠翼扇起的氣流一衝,在此時才全部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超高頻率的超聲波將他們肉身所有不夠堅韌的部位通通震碎,包括眼珠、耳膜、舌頭及五臟六腑。
阿德里子爵因爲血月暴熊太過巨大的緣故,本來就沒有辦法做出很是精細的動作去保護那些騎士,反而平白多出很多的破綻容易讓該隱找到連他也一起殺死,終於是放任該隱的殺戮。
看見該隱就快到了自己的眼前,御使着血月暴熊擡頭就是一陣怒吼,他也曾經用血月暴熊的吼聲震碎一些普通猛獸的五臟六腑,他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那些騎士的死起碼要讓整個阿德里家族花十多年的時間去彌補。
該隱看着將面前的空氣都震盪得清晰可見的聲波,血脈之力流轉周身,一股無形的異力場罩住自己,直接無視着飛了過去,到達了血月暴熊的背部用狼牙劍術向阿德里子爵劈砍過去,一道令人眩暈的狼牙形血光猛地出現向阿德里咬去。
阿德里子爵雖然沒有想到該隱竟然擁有可以無視聲波的能力,但是一見到該隱的起手式還是立即就反應過來了,手中的鐵劍亦是向上撩起形成一銀白色的狼牙與血光咬合。
兩者劍術相同所以立即都是手腕抖動使劍不斷的前後左右抖動,使對方的劍猛然不受力的失控並露出破綻,自己則是開始位移躲閃並尋找機會。
不過兩人的想法一致動作也是相同,隨着一陣刺耳的鋼鐵摩擦聲響起,鐵劍與飲血袖劍之間進行了精細的招式較量,兩劍相互摩擦尋找着合適的角度可以將劍插入對手的胸膛。
阿德里見到這該隱的狼牙劍術也是這樣的精通,沒有辦法在短時間找到機會用純劍術將他擊殺,立即就御使血月暴熊運動起來,這血月暴熊一起身立即就將背部的該隱彈飛了出去,而阿德里也是在該隱不穩定失去控制的一瞬間,倏地在該隱的胸口戳出了數十個口子,在戰鬥經驗上終歸是阿德里更勝一籌。
血月暴熊轉身對着因爲受傷而有些行動不便的該隱就是一熊掌,在空氣中打出音爆聲的熊掌對於該隱的傷害更是巨大,在熊掌撞到該隱將恐怖力道注入其體內的一瞬間,該隱的肉身立即被打成血霧,而還算是比較堅硬的蒼白色骨骼被打飛出去,以變作骨頭粉末的代價將牆壁擊出一個大坑。
該隱血肉所化的血霧緩緩的落在地面上隨着血光的閃耀再度變回人形,該隱倒在地上勉力撐起上身卻因爲這個動作而噴出一口鮮血而倒在地上,雖然是吸血鬼可是也會被打到吐血。
阿德里子爵看見了該隱的樣子也是知道這高傲的自以爲神靈的怪物已經快要死了,於是就放心的拿着水晶球從血月暴熊大本的身上跳了下來,他要親手爲死在該隱手中的騎士報仇,這些能夠擔任家族家長的騎士之所以幾乎都是他兒時被安排的玩伴,雖然隨着年月漸大感情有些消散,可是依舊深沉,在他們離去的這一瞬間那些感情更加彌足珍貴。
阿德里來到該隱的身前冷冷的看着該隱:“自以爲神聖的邪惡生物,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爲了正義與審判?呵呵!幼稚!愚蠢!”
該隱倒在地上對於阿德里的嘲笑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大笑說道:“你憤怒了?恐懼了?惱羞成怒了?在以前你怎麼可能嘲笑一個賤民?現在你特意說的這些話只會讓我感到我做的都是正確的,我做的沒有錯...哈哈哈”
阿德里被該隱這樣一說,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吼道:“賤民就是賤民,永遠都只會用自己卑微的心去揣度別人,這就是你們永遠比不上貴族的原因。”隨後擡手一劍又一劍的向該隱的胸膛刺去,他知道該隱不會輕易死去,所以要該隱生不如死。
該隱因爲重傷的緣故只能倒在地上任由阿德里憤怒的用劍不斷的穿刺他的胸膛,胸膛被刺穿又快速癒合,他體內的生命力量逐漸被抽取使得他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即使這樣他依舊強撐着微笑,似乎是在阿德里自以爲高貴的尊嚴發起挑戰,又似乎是對此時阿德里因爲怒火要虐殺他的不屑。
阿德里又刺出了一百多劍後,看見該隱的眼神都逐漸渙散真的只剩下一口氣了,舒爽的低下身子湊到該隱的耳邊說道:“放心吧!艾斯村的所有村民都會陪你去死的。”他害怕在艾斯村還有該隱這樣的邪惡生物自然決定要寧可殺錯一千絕不不放過一個。
該隱此時真的已經是在彌留之際了,聽到這樣的話才神智有些清醒,對於阿德里的遷怒他憤怒無比,下意識的用嘴去咬靠近他嘴邊的阿德里的脖頸,下意識伸展出來的獠牙猛地刺穿阿德里的肌膚,刺入脖頸的大動脈,鮮血流到該隱的嘴裡使他精神煥發,該隱開始大口的吸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