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問政李斯,浩然正氣

秦國丞相呂不韋倒下之後,秦國朝堂內秦國楚黨一系勢力大漲,眼看着就恢復到了宣太后時期的威勢。只不過他們面對着的不是秦惠文王那個斬殺商鞅,搶先稱王,導致“五國相王”,戰國進入“王天下”的志大才疏的君主,而是一統六國,結束奴隸制度,建立第一個封建君主集權的帝國的千古一帝嬴政。

楚黨一派就算在朝政上佔據了上風,也沒有人敢忤逆秦王嬴政的意思。嬴政初現暴君風度,與夏桀、商紂不同的是嬴政善用大義,律法殺人,而且殺性十足。所以楚黨一系雖然是勢力大增,但是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就怕趙高帶着衛士上門。

秦王宮。

李斯戰戰兢兢的站在內殿門口等着秦王的召喚。李斯爲呂不韋的門客,深得呂不韋賞識,被呂不韋提拔爲秦國郎令。

李斯爲人沒有是非觀,只重個人利益。

“幹事業都有一個時機問題,現在各國都在爭雄,這正是立功成名的好機會。楚王無所作爲,其它各國也在走下坡路,秦國雄心勃勃,想奮力一統天下,到那裡可以大幹一場。人生在世,卑賤是最大的恥辱,窮困是莫大的悲哀。一個人總處於卑賤窮困的地位,那是會令人譏笑的。不愛名利,無所作爲,並不是讀書人的想法。所以,我要到秦國去。”

這一番李斯和自己老師的離別前的對話,清清楚楚揭示了李斯的性格。

在呂不韋執政時期,李斯早就看出呂不韋鬥不過嬴政,但是李斯沒有提醒呂不韋。雖然李斯現在還是一個小吏,但是他早已將目光投向了大秦丞相的位置。他是不會真心幫助呂不韋的。李斯更是偷偷向秦王嬴政上書,勸說秦王滅諸侯、成帝業,被嬴政任命爲長史。

嬴政採納其計謀,遣謀士持金玉遊說關東六國,離間各國君臣,故而各國沒有趁着嫪毐之亂威脅秦國。一是懼怕秦國報復,二是離間君臣初見成效,爲秦國培養了一批傾向秦國的大臣。

可是李斯沒有想到呂不韋倒的這麼快,更沒有想到秦王嬴政出手這麼快。李斯和呂不韋對於嫪毐之亂有着同樣認識,那就是呂不韋會重得秦王器重。既然呂不韋還能執政,李斯就沒有改換門庭的打算。因爲在大秦現在只有呂不韋能讓他施展自己的才華,就連秦王也不能。

可是呂不韋和李斯都失算了,呂不韋辭相身死,如果不是嬴政另有重用呂不韋的一生就這樣走到了盡頭。而李斯第一次祈禱秦王陛下忘記他這麼個小人物。但是當秦王遣內侍將他帶過來之後,李斯又放下心來。秦王沒有在第一時間斬殺他,那他就不會死。

這是他李斯的機會。但是李斯深知帝心如海,不敢面露喜色,任何一個帝王都會喜歡一個像自己肚子裡的蛔蟲的傢伙,故而裝得戰戰兢兢,像是赴死一般。

聽着趙高回報外面李斯的表現,趙高表現的很不屑。這麼一個貪生怕死,毫無忠心的傢伙,趙高很是看不起他!

趙高他的一生榮華全部系在了嬴政的身上,只要嬴政活着,趙高就永遠會忠於嬴政。而李斯不同,李斯是一個忠於自己或者說忠於自己理想的投機分子,李斯會不斷的尋找強者,然後臣服於他,爲自己構建一個施展才華的平臺。

“趙高啊,這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真以爲他在害怕嗎?生死麪前是有大恐懼,但是他知道朕不會殺他,他又怎麼會恐懼!不信,一會兒你去宣李斯覲見時,仔細觀察一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趙高很是不信。

“如果他要是真的很怕,那朕就沒有見他的必要了!去吧,叫李斯進來!”

“諾!”

趙高落後李斯半步,仔細的看着李斯的眼睛,表面上眼神中透露着慌亂,但是最深處卻是一片平靜。而且李斯的恐懼表現很不自然,有些不和諧。趙高掌管內廷,有很多人都很怕他。他靜心觀察李斯就發現了李斯的顫抖是裝出來的。

“果然如此!陛下聖明!”

李斯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兩個人看透了他的本質,還在自作聰明,有些洋洋得意。李斯的悲劇就在於過高的看重自己,有些輕視其他人。

李斯恭恭敬敬的給嬴政跪下行大禮。

嬴政玩味的看着這個以後會陪着自己走向輝煌,又和趙高兩個毀掉這個秦朝的人。嬴政其實很欣賞李斯,但是李斯的忠心是一個大問題。以後爭霸三界時,是不能缺少李斯的助力的。嬴政還是很自信自己可以壓制住李斯的,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面臨三界大能。所以嬴政才決定任用李斯。因爲嬴政自信天下只有自己才能給李斯最大的舞臺。

“朕不是小氣的人,朕喜歡聰明人!你能猜出朕的心思是你的本事,朕很欣賞,但是不要將朕當成傻子。所以收起你那套表演!朕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如敢欺瞞朕,立斬無赦!”

李斯聽到秦王的話,看着嬴政的眼睛,知道秦王說的是真的。並且秦王也看透了他的計策,現在在敲打他。只有一次機會,下次立斬無赦。李斯的冷汗是真的留了下來。李斯趕緊大大方方站起來。

“謝陛下!”

其後嬴政仔仔細細的聽着李斯對於天下大勢的看法,和對於統一六國的建議。

嬴政很滿意,李斯很有遠見,而且有着不錯的軍事素養,和呂不韋那樣偏向內政的能相不同,李斯的大局觀十分的不錯,進攻意識也很強。有他主持秦國外政很恰當。

嬴政早就開始調查戰國的名人,最出名的韓非,在嬴政看來是一個合格的學者、政論家,而不是政治家。所以如果在李斯和韓非中間做選擇,嬴政也會犧牲掉韓非。

一夜詳談,嬴政和李斯相見恨晚。

“李斯,你以後就任職丞相府長史,輔佐丞相理政!”

李斯聽此大喜,現在秦國沒有丞相,只有兩個相國,昌平君和昌文君理政。而自己任丞相的長史,意味着自己將掌控丞相的權利,雖然沒有名義,不利於以後自己的掌權。李斯也想向呂不韋那樣一步登天,但是嬴政不會給他那個機會。李斯是一個重視實力的人,沒有一絲不滿。

“朕記得你是有着法家傾向儒家門徒是吧,這是浩然正氣決,好好修煉!以後我們君臣的日子還很長!”

孔宣爲了報答伏羲,將儒家的一切全部留給了伏羲。嬴政即伏羲,故而手中有最根本的儒家修煉寶典。

嬴政雖然不想讓仙法在人間大興,但是培養自己的心腹,嬴政又豈會小氣。

李斯打開嬴政賜給的玉簡,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價值。這是天下少數的仙訣。李斯也不矯情,因爲他知道嬴政不喜歡。

“謝陛下賞賜!”

“記住不可外傳!”

“諾!”

憑藉嬴政的敲打和李斯自私的本性,仙訣泄露的可能性爲零。

賜李斯仙訣,預示着嬴政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三界之上,開始爲自己的“天庭”培養心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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