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雨與幾位大巫怒目交鋒。
夸父低頭不語。
刑天沉默不言。
其餘大巫靜坐不動。
大巫殿波瀾暗涌。
一陣詭異冷場。
“咳!”
燭火咳嗽一聲,拉回衆人注意力,他表情略顯尷尬的問道:“大家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一個個大巫搖頭,表示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表決吧。”燭火說道。
衆位大巫點頭。
燭火神情一肅,說道:“規矩大家都明白,我便不多說了,需要提醒大家的是,這是最終表決,結論一定,每個人都要遵守!”
“明白!”
“知道!”
“清楚!”
燭火見大家沒有異議,便開口問道:“何人同意?”
“我!”
玄雨站了起來。
引來一陣目誅。
“我同意。”
刑天站了起來。
大殿氣氛一凝。
“我。”
沉默寡言的相柳站起了身。
氣壓又是一沉。
半晌無人。
燭火麪皮發紅的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同意。”
四位!
再無動靜,燭火問道:
“還有沒有?”
其餘大巫紋絲不動。
“既然沒有,那就……”
“慢着!”
所有人轉頭。
“你又有什麼事?!”
這幾日備受玄雨無理取鬧的風伯怒聲道。
玄雨鼻孔朝天嗤之以鼻道:“沒跟你說!”
一句話憋得風伯面孔發紫。
玄雨卻若無其事的對燭火說道:“燭火老哥,你才問一遍便下結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你什麼意思?”燭火目含警告道。
“我的意思就是老哥你應該多問幾遍,也許有人還沒想清楚,大家從億萬裡外趕來,你就問這麼一遍?輕率了,大大的不妥!”玄雨極不認同的搖起了頭。
燭火一陣啞口無言,他憋着一口氣問道:“還有誰?”
無人響應。
“還有人沒有?”燭火再問。
無人應聲。
“還有誰……”
“風伯!”
一聲震動大殿。
大巫齊齊一震。
玄雨一喜。
燭火一驚。
刑天一愣。
風伯一怒:
“誰!”
清冷聲音由遠及近:“百年前的故人。”
風伯臉色一變,他看了一眼紅衣大巫,紅衣大巫也在看他,兩人眼中皆有驚色。
“風伯大巫,可否出來一見?”
聲音清冽,穿門破入,人卻不曾進來。
除了夸父,所有大巫的目光都落在了風伯身上。
風伯面色一沉,站起身便朝殿外走。
其餘大巫看向燭火,燭火搖了搖頭,諸位大巫擡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嘎吱”
殿門打開,風伯走出大殿,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指名道姓喚他出來的故人。
風伯腳步不停走向石磯,石磯卻站在原地未動。
風伯止步三丈外冷冷問道:“你喚我出來何事?”
石磯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百年前大巫令我改道,今日我也想請大巫改個道!”
風伯冷哼一聲,“要我改道?好大的口氣!”
石磯淡淡道:“不是我口氣大,而是大巫欠我的,欠我的就得還!”
“我要是不還呢?”風伯冷笑。
“欠債不還?”石磯笑了,她輕輕說道:“大巫可聽說過一句父債子還?”
風伯瞳孔收縮,“你威脅我?”
石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一個好人,可也不是個壞人,我喜歡巫族的孩子,真心喜歡,可你欠債不還的態度很令人生氣呀,大風部落的孩子要因此付出代價啊!”
聽着石磯神經兮兮的話,風伯只覺毛骨悚然。
“你要幹什麼?!”風伯駭然道。
“該我問你纔是,你欠我的債,是要自己還?還是要子孫還?”石磯輕輕問道。
“我還!”風伯咬牙。
“好。”石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