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白狐叫喚了許久,蕭何二人卻不見那木屋之人走出空地。
上城有些納悶,想了想喚過白狐,抱在了手上往那木屋處走了過去。
懷中的白狐此時露出了驚恐的眼神,從上城的懷中跳了下來,便往百里外的樹林中跑去。
上城急了,叫道:“小傢伙,你這是上哪去,等等我。”
屋內的隨從聽着上城的喊話,再也忍耐不住,飛快地打開房門,追了出去。
那正沉思中的巫師喝止不住,只好追了出來。
看着那一羣從木屋中踏了出來的野人,蕭何心中一陣狂喜,正要衝了過去,卻見那雪白色的巫師只在木屋旁邊轉悠着,便按耐住了狂喜的心情,隱在一旁。
許久那狡猾的巫師依然不肯離開木屋外圍,蕭何嘆了口氣,心裡咒罵了起來。
這時上城已抱着小白狐從樹林裡走了過來。身後已不見了那羣隨從的身影,此刻的巫師老淚縱橫,心想:“那幾個小子應該又是沒命了。”
這剛要往木屋裡走去,卻見那幾名隨從從百里外的森林裡竄了出來,心中一喜,開心地撲了出去。
看着撲了出來的巫師,蕭何身形一閃,擋在了他的面前。
巫師嚇了一跳,看着面前的蕭何,說道:“你是何人?”
蕭何一臉高深莫測地看着那巫師,說道:“你又是何人?”
看着那從百里外也撲了過來的上城,巫師嘆了口氣,心想:“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索性閉上了眼睛,等着自身的被毀滅。
許久,不見一絲的動靜,巫師好奇地張開雙眼,看着蕭何二人,問道:“你們要的不是我的命嗎?”
上城一聽,卟地一聲笑了起來:“要你的命何需讓那白狐還引你現身呢?”
巫師好奇地起來,問道:“那兩位要的是什麼呢,這木屋是祖上所留,你們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能讓出來給二位的。”
蕭何嘆了口氣,說道:“我乃當今統領妖界的王,昨天在這深山老林中見着了你的族人在圍捕這隻北極深處的白狐,便過來一探。”
巫師嘆了口氣,說道:“爲了這隻靈狐,今天我這些族人死傷了無數,現在的深水一族已僅剩我們幾個了。”
蕭何點點頭,說道:“那傷你族人的人也正是我蕭何的仇人,不知能否邀你入我那妖界的王國之中?”
巫師一聽,愣住了,說道:“你二人不是那一夥的嗎?”
蕭何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們也是被那二人逼進了這深山老林之中,現在正在幾百裡外的一座隱密的宮殿里居住着。”
這時上城有些不耐煩了起來,說道:“你這老頭,是去還是不去,給個話不要如此的婆婆媽媽。”
巫師轉過身去,看了看眼前的木屋,淚水流了滿面,許久,站起身來,喚過那些隨從,跪在了蕭何二人的面前:“從今天開始,我這深水一族之人全都供王驅使,望王能幫我深水一族的族人報仇雪恨。”
蕭何點了點頭,二人就在那巫師的帶領下進了木屋之中。
看着木屋門口的那道結界,蕭何有些好奇,問道:“這是你下的符咒嗎?”
巫師嘆了口氣,說道:“老巫哪來如果高深的符咒,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聖物,貼在這門上不曾撕下過。”
進了木屋,上城好奇地看着這一羣深水族人,說那巫師:“爲何你的外觀和族人如此的不相似呢?”
那巫師聽了,嘆道:“這深水族人本有兩種種族,一種黑色的頭髮淺色的皮膚,一種是雪白的毛髮,全身雪白的膚色。”
上城一聽,有些驚奇,問道:“你們這族人也學巫術嗎?”
巫師嘆道:“很久以前的年代裡,在一次的屠殺中這雪白的毛髮種族,被逼入了一個山洞之內,無處逃生,就在這要滅族之際,來了一個會飛的仙人,喚起魔法帶着我們古老的先輩飛到了北極深處。並教會了我們的先輩很多魔法,符咒,巫術。從此只要是我們這一簇人凡年滿十六週歲均被送到那北極之處學習巫術直到六十週歲方能再次步入這深山之中。從此雪白的毛髮一族便成了深水一族的長老,統領着這方圓上千裡的深水族人。”
蕭何一聽,若有所思了起來,許久,站起身來看了看木屋裡的格局,只見屋內的神龕裡擺放着一尊塑像,便走了過去,正要擺弄,一旁的巫師已衝了過來,護住了那尊塑像,嘴裡說道:“請勿褻瀆仙人的塑像。”
蕭何一聽,伸出去了的手趕緊收了回來,有些尷尬地笑道:“巫師說得極是,本王還未請教巫師你的尊姓大名了,告知一下本王吧。”
那巫師鬆了口氣,說道:“我們這些雪白的深水一族之人到了這深山內都有着一個稱謂叫白巫。”
蕭何二人又坐了好一會兒,甚覺煩悶,便站起身來說道:“請白巫帶着隨從隨我二人回宮去吧。”
白巫點點頭,收拾
起行囊帶着那一羣深水族人隨着蕭何二人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蕭何看了看那道符咒,笑道:“這符咒也能一起帶走嗎?”
白巫聽了,點點頭,站在那符咒面前念起了二人聽不懂的言語,許久,才小心奕奕地撕下了那道符咒。放入了胸前的口袋。
雪山內,弦風運起功力,搜尋着記憶,卻不曾憶起那道符咒是何來歷,心中有些懊惱,便站起身來,往屋外走了出去。
屋內雪地上,顏鐵三人正玩得不亦樂乎,天真無邪的臉上滿是笑容,弦風嘆了口氣,心想:“童真卻實無憂啊!”
廂房內的玄塵此刻腦海中也正現出了那道符咒的樣子,心想:“這如此怪異的符咒究竟是何門派所下的符咒呢?”
可是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便站起身來,擡眼望向了屋外,見着那在院裡踱來踱去的弦風,很是驚奇,心想:“這仙界之王竟也不知這道符咒的來歷?”
正想着,只見那弦風已走了進來,連忙起身打開了房門,說道:“王,早上好。”
弦風嘆了口氣,說道:“玄塵,想來你也是不知道這符咒的來歷吧?”
玄塵點了點頭,說道:“小道卻實不知這符咒是何來歷。”
弦風想了想,看着玄塵,說道:“瑞春和麗瑪二人煩勞你照顧幾天,我回仙界一趟,數天便會回來。”
玄塵一聽,有些惶恐,正要回話,卻見弦風已飛到了半空中,傾刻已不見了蹤影。
玄塵嘆了口氣,走出了屋外,看着那玩得開心的顏鐵三人,笑罵道:“你們三人一早玩到現在都沒停過,要是練功也能這麼勤快,該有多好。”
聽着玄塵的聲音,三人愣愣地停下了手中的遊戲,練功去了。
玄塵跟了過去,卻聽到小筒正在小聲音地嘮叨着:“這祖師爺怎麼有時間一天到晚看着我們呢?”
小單余光中看到了一旁的玄塵,嚇壞了,趕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但耳邊已響起了玄塵的罵聲。
一覺醒來的顏芯,轉身不見玄塵的身影,正想着:“這又睡過頭了。”
便起身梳洗了起來,忽然院中傳來了玄塵的陣陣責罵聲,趕忙衝了出去,笑着問道:“塵,今天又是哪個不聽話了?”
玄塵看着衝了出來的顏芯,笑道:“這三個孩子哪個都愛偷懶。阿芯,你有空的話也管管他們,省得我整天在這嘮叨着。”
顏芯聽了,連忙把三人拉到了身邊,說道:“塵,我跟他們講講,你先進屋歇歇。”
玄塵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笑道:“你這是怕我又讓顏鐵挨我的板子了吧?”
顏芯一聽,很不好意思,說道:“玄,你多心了,我這也是想幫你的忙,畢竟這三個孩子太讓人操心了。”
玄塵呵呵地笑了起來,不再言語,徑直往屋內走去。
院裡,那三個孩子看着走進屋去的玄塵,開心極了,顏鐵抱過姐姐的臉頰,連親了好幾口,說道:“姐姐真好,把姐夫哄了進去,我們又可以玩了。”
話音一落,就又往那雪堆中跑了過去。
看着又跑到雪堆中的顏鐵三人,顏芯極了,罵道:“你們三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姐姐是怕你們三個呆會又呆挨板子,這纔出來的。你們要是繼續這麼調皮,以後姐姐都不會管你們了。”
聽着姐姐的罵聲,顏鐵嘆了口氣,走了過來,說道:“姐姐,你不要生氣嘛,我們以後不老是偷懶了。這就努力練功,好嗎?”
顏芯一聽這話,開心地摟過他,說道:“你真是姐姐的好弟弟,還不趕緊讓他們兩個也一道過來練功。”
顏鐵扭頭看着小筒二人,說道:“喂,先過來練功吧,要不呆會姐夫又要出來打我們板子了。”
聽了這話,小筒和小單一臉的不情願,許久才見這二人呆呆地走了過來,說道:“阿鐵,這法術使來使去也就那樣,有什麼好練的。”
屋內的玄塵一聽,差點吐血,衝了出來,問道:“小筒你們兩個小子給我聽清楚了,法術這種符咒,並不像你們所形容的那樣的,每個人的功力不同,使出來的符術效果也是不相同的。如果不勤練的話,那隻會荒廢了所學的法術。”
顏鐵三人看着那又在說教的玄塵,慌了似的比劃了起來。
顏芯看着這嚇壞了的三人,笑道:“塵,他們還小,你現在跟他們說這些大道理,他們也聽不懂的。”
玄塵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如果不教他們,以後法術不精的話就是我這師父的罪過了啊。”
顏芯笑了笑,便拉起他的手說道:“讓他們仨在這練吧,我們進屋去。”
玄塵點點頭,摟着顏芯走進廳裡。
這時瑞春主僕二人衝出了屋外,看着廳中的玄塵二人,有些好奇,問道:“道士,你沒有跟王在一起嗎?”
玄塵看着這主僕二人,趕忙站了起來,說道:“王已先行回仙
界去了,他讓我轉告娘娘一聲,說是過幾日便會下來,讓娘娘在此安心等待。”
瑞春有些詫異,問道:“道士,你可知道是爲了何事走得這麼急呢?”
玄塵嘆了口氣,說道:“娘娘,昨日我和王去到一處深山老林當中,竟發現了一大羣的野人並向我們二人發起了進攻。當時情急,傷了許多野人。但是在這羣野人之中,竟有一個功力並不高深,但全身雪白的巫師會用一種結界。這種結界竟能夠抵抗得住王的進攻而不被摧毀。”
瑞春主一聽,驚住了,心想:“王的功力誰人能及,這又是哪種邪術竟能夠抵得住王的進攻?”
便問道:“這結界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玄塵一聽,在半空中畫出了這符咒的樣子,問道:“不知娘娘可曾見過這樣的結界?”
瑞春睜大了雙眼,想了許久,懊惱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曾見過。”
玄塵撤去了半空中結界的圖案,嘆了口氣,說道:“別說是娘娘,就是我也未曾見過。”
身旁地顏芯很是好奇,問道:“塵,這結界威力真有那麼驚人嗎?”
玄塵一聽笑了起來,撫摸着她的頭髮,說道:“阿芯,我的功力不及王的一半,這世間已無人能與王相抗衡的,王當時運起的功力把那方圓百里的深山老林掃成了平地,但卻未能讓那貼着這道符咒的一座木屋損失一片木頭,僅僅讓木屋搖晃了數下。”
顏芯聽得一頭霧水,但有瑞春主僕二人在廳中,便也不敢再多問。
起身向三人說道:“娘娘,麗瑪,你們在廳內坐坐,我出去看看那三個孩子。”
麗瑪一聽,也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娘娘,我也去院子逛逛。”
瑞春點了點頭,二人便相諧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麗瑪開心地轉了一圈,笑着問道:“阿芯,你聽得懂你夫君剛在說什麼嗎?”
顏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我不懂的,我並不太懂得什麼法術的,當時要不是王的相助,我跟那三個孩子現在都還只能是凡人。”
一提到這件事,麗瑪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家玄塵真笨,連這種速成法都不懂。”
顏芯聽了這話,有些不開心,說道:“麗瑪,我們家玄塵功力很高的,他設的結界連你們這些仙界中人都找不着的。”
麗瑪看着臉上有些不開心的顏芯,笑了起來,說道:“是啊,你們家玄塵就這逃功超級歷害,讓我們那麼多的天兵天將找了許久,都未能找着。這還是自動送上門來的時候才找着的。”
顏芯聽了,也不好意思了起來,說道:“麗瑪,這事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做什麼呢,說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麗瑪聽了這話,趕忙說道:“阿芯,你看你們家顏鐵又在那偷懶了。”
那正在雪堆裡玩耍的顏鐵,一聽到麗瑪的話,就站了起來,罵道:“麗瑪姐姐最壞了,姐姐都沒看到我在偷懶。”
顏芯衝了過去,輕輕的拍了他一下,罵道:“還不快去練功,呆會姐夫出來看到你又要挨板子了。”
一聽這話,顏鐵嚇得往小筒二人練功處奔了過去。
看着那嚇得臉都青了的顏鐵,麗瑪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阿芯,你知道嗎,你們家這三個小孩子真是好玩,我經常被他們逗得呵呵笑的。”
顏芯笑了笑,說道:“麗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這幾個孩子一般見識,他們一向這麼好玩的。”
許久,停住了笑聲的麗瑪,好奇地問道:“以前他們三個也是這樣子練功的嗎?”
顏芯點了點頭,嘆顏道:“這三個孩子生性比較頑皮,爲了練功的事也沒少挨塵打的板子,這一見到塵就象是見了魔王似的。”
麗瑪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家玄塵板着一張臉的樣子,着實可怕。也難怪這三個孩子會這麼怕他。”
二人正說着,瑞春已走到了院子,好奇地看着這有說有笑的顏芯二人,問道:“麗瑪,你們在聊些什麼,這麼開心?”
正說得開心的二人耳中聽到了瑞春的聲音,趕忙停止了打鬧,朝着瑞春走了過來,說道:“娘娘。”
瑞春好奇地說道:“剛你們在說些什麼好玩的事呢,能不能說來聽聽?”
麗瑪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娘娘,我們這正在議論着那道士的長相了。”
一聽這話,瑞春笑罵了起來:“麗瑪,你怎麼可以隨便議論別人的長相呢,真是沒有禮貌。”
麗瑪一臉尷尬地站在一旁,說道:“娘娘,這不是在說着好玩的嗎?”
看着那一臉尷尬的麗瑪,顏芯心裡有些不忍,說道:“娘娘,我們也只是開開玩笑,你不要責怪麗瑪。”
這時屋內的玄塵也走了出來,看着正在練功地三個孩子,心裡的那顆大石被暫時壓了下去。
放鬆地走到孩子們的身邊,糾正着他們練功的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