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瑪尋思了許久,卻還是無法想象竟然有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但看着眼前這個嚇得直髮抖的麗虹卻又不得不相信。
無奈的她只好把麗虹帶到了那兩隻鳳凰面前。指着屋內還在嬉戲着的鳳凰說道:“不要老想着那可怕的事,這樣會讓你心神不寧的,看看這兩隻美麗的鳳凰,也許他們能帶給你好運。”
麗虹頓時一陣詫異,但還是聽話地擡起頭望向了屋內。
屋內的兩隻鳳凰好奇地望向了眼前這個甚是陌生的麗虹,瞪着兩雙美麗的鳳眼疑惑地望着麗瑪。
麗瑪一陣輕笑,打開屋門,拉着麗虹走進了屋裡,伸手撫摸着這兩隻美麗的鳳凰,“這是宮裡的小姐妹,我帶她來和你們交朋友了。”
兩隻鳳凰露出了陣陣地笑容,輕輕地拍打着翅膀挪到了麗虹的面前,嘴裡發出了陣陣鳴叫,彷彿是在和她打着招呼。
麗虹很是開心,學着麗瑪的樣子伸出手去撫摸他們。
一會兒功夫便已和這兩隻鳳凰混熟悉了,一陣陣地笑聲從屋內傳出,瞬間已飄散在整個宮殿的上空。
窩在府邸中發愣地金秋聽着這耳邊傳來的陣陣笑聲,心中一陣火起,尋思着麗虹這丫頭不呆在府裡等着侍候她,竟然獨自跑出去玩耍了。
越想越是氣憤,身形一閃,人在瞬間便已衝到了二人的面前,對着麗虹一陣的怒吼。
麗虹那纔剛好起來的心情頓時再次被金秋打落到深潭之中,一張憂愁的臉龐再次籠罩着她。
一旁的麗瑪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揮手把金秋趕到了屋外,嘴裡冷冷地說道:“金秋娘娘,你也知道這兩隻鳳凰可是王的寶貝,你這麼大聲的喧譁如果嚇到他們可就不好向王交待了。”
金秋愣了半晌,腦海中頓時泛起了弦風那惡狠狠地表情,連忙忍下了心中的怒氣,堆起了陣陣地笑容,呼喚着還站在屋內的麗虹。
麗虹一陣哆嗦,害怕的移到了屋外,默默地跟在金秋的身後回了府邸。
看着金秋那一張陰沉的臉蛋,麗虹雙腿一軟,人已跪了下來,金秋嘆了口氣,望着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一時間竟然沒了發脾氣的慾望,便擺擺手示意她站到門外。
凡間的天山裡,瑞春望着那有些冷清的廳堂,竟然有些懷念那時不時在庭院裡吵吵鬧鬧的金秋和麗瑪。
看在眼裡的弦風一陣苦笑,尋思着這個傻女人也不想想那兩個笨傢伙在這凡界裡惹出了多少的事情,竟然還會對她們有所相念。
院子裡的顏芯看着那一臉落寞的瑞春,便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小聲地說道:“娘娘,就讓顏芯陪你出去走走吧。”
瑞春一陣欣喜,拉起顏芯瞬間奔出了庭院,全然不顧身後那還在對着她們大喊的一羣人。
弦風和玄塵只好追了出去,帶回了這兩個頭腦有些發暈了的女人。窩在廳中的瑞春此時一臉的鬱悶,虎着一張臉冷對着弦風。
弦風頓覺好笑,輕聲地問她:“你不怕被祝如這惡魔捉走嗎?”
嚇壞了的瑞春此時纔想起那隱藏着的危險,連忙撲進了弦風的懷中,不再鬧她的小情緒了。
弦風一陣大笑,窩心地摟着她,手掌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輕輕地說道:“原來我的瑞春上仙界後竟然忘記了這凡界裡的危機了。”
屋內的人羣頓時大笑,放鬆地看着這兩個還是安全着的女人,便各自退去。
一時寂靜下來的廳堂讓弦風二人有些不適,便互摟着走回了臥房。
院子裡的三個孩子頓時一臉的詫異,望着那空蕩蕩的廳堂,一張張疑惑地臉互望着對方,但許久卻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無奈的他們只好再次奔跑在院子裡。
一會兒功夫,便已忘卻了剛纔那想不出所以然來的事了,一個個玩得不亦樂乎,瞬間那陣陣的笑聲已再次響徹整座庭院。
窩在臥室時的玄塵此時正對着顏芯一陣說教,看着夫君那張哆嗦的嘴巴,顏芯無奈地窩在牀間假寐。
但卻還是被玄塵識破,只好從牀上爬起,瞪大着一雙美麗的杏眼假裝無辜地望着眼前的玄塵。
正在責罵中的玄塵頓時被她的眼神所折服,停下了嘴巴里那陣陣地責罵,好奇地問道:“阿芯,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嗎?”
顏芯連忙把頭靠在了他的懷中,一臉嬌羞的說道:“夫君,我只不過是陪瑞春娘娘出外散散心,你也知道整天窩在這庭院裡有多悶。”
玄塵一陣詫異,“悶到竟然能夠讓你們忘卻了危險?”
顏芯心裡直嘀咕着哪會次次都讓他逮着的,但嘴上並不敢直說出來,只好擡起自己那美麗的臉頰,一臉的撒嬌:“天山旁邊的那一片汪洋不是有靈性,能夠保護我們嗎?”
玄塵還是一臉的詫異,但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服顏芯,只好默默地坐在牀沿,許久才悶聲說道:“爲了安全起見,以後我走到哪都把你帶上
吧,免得哪天你出事了我會傷心的。”
顏芯頓時一陣的開心,緊緊地抱住了玄塵,喃喃地說道:“塵,你對我真好,這幾個月來,我悶在這庭院裡都快悶出病來了。”
玄塵嘆了口氣,回抱着眼前的妻子,窩心地擁入了牀間。陣陣地春色在房間裡再次上演。飛逝的時間在這一陣陣地滿足中飄走,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從這一片迷濛中醒了過來。
玄塵擡頭望着屋外的夜色,悄悄地挪開懷中還在熟睡的顏芯,披上衣裳站到了窗口。皎潔的月亮透過片片的雪花照向了整座天山,雪地上不時反射出道道的銀光。
心情忽然有些壓抑的他意念一起,遁到了遠處的汪洋裡。
此時海底裡的那兩尾魚兒已窩在水草叢中呼呼大睡,身上那發光的鱗片還在閃着銀光。
看着這寧靜的汪洋,玄塵頓時放鬆了自己那緊繃着的心情,把自己的整個身軀都飄浮在這片水域之中。
許久,一陣陣冰涼的海水直朝着他的脖子灌進,陣陣冰涼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有些詫異地玄塵從水中坐起,驚訝地望向了這已有些微波在盪漾着的海面。
一陣嬉笑聲從水中傳來,玄塵順着聲音的方位望去,卻不見有任何的生靈,嚇了一跳的他連忙從水中躍起,運起天眼望向了整片汪洋,卻依然不見有什麼動靜。
玄塵尋找了好一會兒,卻還是一無所獲。
無奈的他只好喚出懷中的水晶珠,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迅速旋轉的水晶珠在月光的折射下發出了道道的銀光,把整片寧靜的海域染上了一片光芒。
水晶珠還在不停地旋轉着,一個身影忽然從這一片光芒中竄過,雙手扯向了還在半空中的水晶珠,玄塵一陣驚恐,手中的掌風瘋狂地撲了過去。
那黑影被打了個正着,悶哼一聲瞬間失去了蹤影。
半空中的水晶珠還在不停的旋轉着,玄塵這才鬆了口氣,再次把它喚回了懷中,運起天眼望向了這一片汪洋。
許久還是一無所獲,玄塵一臉的詫異,望着眼前這一片此時已是波濤暗涌的海面,自言自語:“這傢伙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法術呢?”
忽然水中又傳來了陣陣地笑聲,那輕脆的聲音宛然有如一個女子發出的聲音。
玄塵愣了半晌,尋思着剛纔的那個傢伙明明就是雄性動物,何以竟有如此女聲的嗓門?
水面頓起陣陣地波濤,嘩嘩地流水彷彿在訴說着心中的不快樂。
望着此時這陰深深地場景,玄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形迅速地移動,瞬間奔回了天山的庭院。
山林處的覺冥望着那一片詫異的海面,頓時一臉的沉思,腦海中的記憶在片刻間倒帶而出,卻還是沒能找到解釋這一片汪洋的合理解釋。
覺冥的心情頓時一陣陣地煩悶,想起了那還被鎮在水中的寶貝,轉身再次踏向了那一片的汪洋。
此時那本是平靜的海面上再次波濤,覺冥嚇壞了連忙退回了山林處,瞪大着雙眼狐疑地盯着這一片汪洋。
再次恢復平靜的海面讓覺冥毛骨悚然,再也顧不上那還在水中的寶貝慌張地逃向了遠方。
水面再次傳出了陣陣地笑聲,平靜的海水再起一點點的漣漪,把這一片在月光籠罩下的汪洋映襯出了陣陣地詫異。
天山庭院裡的藍廣此時正端坐在房屋的地上,感應着這方圓上千裡的地聲。
那陣陣傳來的笑聲頓時把他從沉靜中驚起,喚過了一旁的幻緡奔向了遠處的汪洋。
此時的海面上已恢復了原有的平靜,藍廣帶着幻緡踏上了這一片的海水之中,感應着這一片汪洋的冰涼,幻緡在水中歡快的奔跑着,瞬間已躍到了岸邊。
跳躍過頭的幻緡一陣傻笑,再次奔回了汪洋之中,嘴裡不停地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頓時把潛入水中的藍廣嚇得鑽出了水面,一臉擔憂的望向了幻緡。
並沒有察覺的幻緡再次歡笑,身形在水中四處亂踩,藍廣這才鬆了口氣,再次潛回了水中,望着那兩隻還在沉睡中的魚兒。
忽然水面再起道道的漣漪,一旁的水面上竟然發出了陣陣地笑聲,頓時被驚起的藍廣望向了那一片發出笑聲的海域,心裡頓時打起了寒顫。
正要喚過幻緡,卻見他已在那片水域之中玩得不亦樂乎,怎麼叫喚都不見他的迴應。
藍廣無奈地奔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海面上那一片有些似類人臉的海面,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幻緡有些詫異,轉身望向了已逃向了遠處的藍廣,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嘶嘶聲,但卻不見藍廣的迴應,便顧不上這片海面的挽留奔向了藍廣逃去的方位。
海面上那一陣陣地笑聲頓時化爲陣陣地嗚咽,在這寧靜的環境下把整片土地的人羣驚得不敢動彈。
許久海水中那呈現的人臉才漸漸散去,再次融入了整片汪洋之中。整片海域再次幻化成一
片的寧靜,彷彿並沒有剛纔所經歷的小插曲。
逃回天山庭院的藍廣此時已是嚇得渾身發抖,獨自坐在廳堂地椅上不曾作聲。身後奔了回來的幻緡一臉焦急地望着眼前還在發抖的藍廣,嘴裡發出了不解的叫聲。
藍廣一陣苦笑,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定心咒,這才暫時緩和了那還是心驚肉跳的心神。
臥房時的弦風感應着廳裡的這一陣驚顫,連忙從房間裡奔出,驚訝地望着眼前還在驚慌地藍廣,疑惑地問道:“出了何事,竟然能夠把你嚇成這樣?”
藍廣剛定下的心神再次被弦風這陣突如其來的話語驚住,擡眼望去,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自己的胸口嘆道:“我剛纔被那汪洋裡的一個臉龐狀的水面嚇壞了。”
弦風聽得一頭霧水,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藍廣頓時一陣苦笑,望着天山外的那一片汪洋的方位說道:“王,你說得對,那片海域已經成精了,剛纔我聞得海里的陣陣笑聲,便帶着幻緡奔了過去,不曾想那精竟然已經能夠從海水中幻化成一張人臉和幻緡玩得起勁,這才被嚇得落荒而逃。”
弦風頓時一陣詫異,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定心咒,幫藍廣平復了那還不太寧靜的心靈,這才帶着他和幻緡奔向了那一道汪洋。
此時的海面十分平靜,不見有任何的異樣,幻緡在海水中四處尋找,卻不見了那人臉的海面,嘴裡發出了陣陣焦慮的聲音。
尾隨在他身後的弦風二人等待了許久,卻依然沒能見到那人臉狀態的海面,只好悻悻地帶着還在尋找的幻緡回了天山的庭院裡。
屋外的天色漸漸亮堂,那道道黎明的曙光透過窗戶射進了屋裡。端坐在廳中的弦風詫異地望向了院子裡那正在爬行的狼妖,身形一閃,人已站到了它的面前。
被他的身形遮住的狼妖,很是詫異,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神望着弦風。
弦風仔細地觀察着它的雙眼,不見有被迷惑過的眼神,這才放下心來,再次奔回了廳堂。
留下了院子裡這還在發慌的狼妖,獨自揣測着弦風的意圖。
藍廣有些驚詫地走出廳堂,看着這一院子的雪堆,長嘆道:“真沒想到這凡界裡竟然還能產生如此奇特的東西。”
弦風一陣詫異,但卻不好發出聲響反駁,畢竟那片海域竟然能夠把他從祝如的手中救出,本已是另人難以想象的奇蹟。
庭院裡的人羣陸續地走出臥房,來到了廳堂和院子裡,各自伸展着身軀,做起了些許的運動。
仇天望着那還站在廳裡默不作聲的幻緡,不禁有些奇怪,尋思着這傢伙這一大清早的怎麼不見那開心的笑臉了?
心念一動,人已走進了廳堂,手中像變戲法般地拎出了一個小玩具,叮噹叮噹地亂響一氣,幻緡的臉色頓時因爲這個小玩意兒再次露出了笑容。
開心地接過這小玩意兒,不停地轉動着。
正從房間裡走出的玄塵詫異地看着仇天遞到幻緡手中的那個鈴鐺,搖搖頭,尋思着這茅山道士的鬼主意真多。
此時的幻緡一臉的開心,時不時地晃動着這個叮噹做響的鈴鐺,身旁的藍廣被這聲音驚起,望向了幻緡手中那普通的小玩意兒,惡狠狠地望向了仇天。
仇天一陣害怕,連忙奔到院子裡,和着顏鐵這三個孩子堆起了一個又一個的雪人。
廳裡的藍廣被這一陣鈴鐺聲震得很是煩悶,站起身來,把手伸到了幻緡地面前。
幻緡委屈地把手中的鈴鐺遞到了他的手中,藍廣這才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東西很吵,你如果想找朋友玩,我呆會再帶你到那片海域去。”
幻緡的心情豁然開朗,歡天喜地地奔到了院子裡,和着顏鐵幾人堆起了雪人。
藍廣順手把手中的東西拋到了仇天的懷中,傳音道爲:“以後少拿這種凡界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給幻緡玩。”
仇天頓時冷汗直流,直點着頭應和着。藍廣這才鬆了口氣,再次走回了廳裡。
玄塵一臉好奇地望着眼前這個有些過火的藍廣,好奇地問道:“其實幻緡還是個孩子,如果他喜歡這東西就讓他玩玩吧。”
藍廣頓時一陣苦笑,“道士,你難道不知道幻緡是有什麼東西幻化而成的嗎,如果讓他整天碰觸這些凡間的普通小玩意兒,我擔心有一天會再次減去他的靈性,變回了原來那道會把生靈幻化成石頭的黑霧。”
玄塵愣了半晌,便不再回應,默默地走到弦風的面前,問起了那滿是靈性的海洋裡的事情。
弦風嘆了口氣,並不作答,只是站起身,走到了庭院外,悶悶地望向了遠方的那一片汪洋。
玄塵一陣詫異,便卻不敢再次詢問,只好臉着一臉的疑惑望向了眼前的藍廣。藍廣這才把昨天他所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
玄塵一陣驚詫,意念一起,再次奔向了那片海域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