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死?”淡淡的語氣,平靜的嚇人的面孔,彷彿普通的詢問,但是落在暗使的耳中,險些嚇的尿出來,前所未有的恐懼出現在了暗使的心中,看着玄亟森寒的雙眼,如水般的臉色,一絲寒意涌現,暗自後悔自己爲何惹到這個可怕的存在,不久前輕鬆擊敗了芒君使得暗使自信高漲,毫不將玄亟放入眼中,此刻才明白到錯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上古妖王果然不是等閒,修爲之高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啊!
看着一言不發,只是愣然注視着自己,如同傻了一般的暗使,玄亟冷笑一聲,滔天法力化爲一隻巨手向着抓起,看着架勢只怕抓到了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感覺到從天而降的巨手蘊含的可怕威能,暗使心中絕望無比,清晰感覺到了實力的差距,太乙真仙的強大遠遠不是他一個真仙可以想象的,那種無力感,巨大到足以讓人絕望的差距,此時感知的一清二楚,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起法力,天勢壓身,此時卻是任人宰割了。
“既然來了就不必躲躲藏藏的,再不出來,你的狗就要死了。”玄亟斜視着背後,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心中卻是暗驚,若非自己出手致使背後的隱藏者露出了一絲氣息波動,只怕自己還感覺不到啊!此人修爲極高,更是透露出了一絲魔氣,身份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羅睺!
那個洪荒神話中唯我獨尊的魔祖,挑撥三族死戰,與鴻鈞演繹道魔之爭的強勢存在。
“咦?有些能耐,想不到連本尊也發現了。”伴隨着陰沉的驚訝聲,一朵幽黑色蓮花漂浮而出,懸停在暗使與玄亟之間,顯然玄亟再想擊殺暗使就必須首先破了黑蓮。
道道淡薄黑氣自黑蓮瀰漫而出,聚攏成一數十丈的模糊身影,一見就知與暗使的羅睺法相相同,正是羅睺本尊御使法寶來此。
“十二品黑蓮?”看到黑蓮,玄亟不由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據說天地之間擁有四朵先天蓮臺,十二品金蓮、十二品青蓮、十二品業火紅蓮、十二品黑蓮,四大蓮臺都爲混沌之寶混沌紫蓮的蓮子化生,不入先天至寶,但論及威能也不差,根據玄亟所知,金蓮正是西方教主接引之寶,青蓮被三清三分,紅蓮化爲幽冥界,唯有黑蓮在道魔之戰後銷聲匿跡。
“哦?見識到是不低,竟然認出此寶,可惜命不長。”羅睺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玄亟讓他看不清,在他看來玄亟絕非先天神詆,但是此時無論是修爲還是見識都已經超出了普通生靈的範疇了,十二品黑蓮知道的存在很少,自從開天闢地之初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自忖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十人,一時間玄亟在羅睺的眼中有些高深莫測起來,同時也是下了殺心,無論是因爲暗使還是自己看不透,都必須殺了玄亟。
“命不長?怎麼?想殺我嗎?可惜憑你羅睺未必夠資格啊!”此時玄亟也是鎮定了下來,羅睺的魔祖名頭的確很唬人,但是此時還不是他的巔峰之時,本尊還未化形而出,區區一件法寶之相奈何的了自己嗎?
“羅睺此時的實力應該與我在伯仲之間,無需怕他。”玄亟尋思着,隨即手中化出一柄黑白寶劍,正是日月珠所化,威能絲毫不下於下品先天靈寶。
轟隆!
虛空震動,一劍化虹向着十二品黑蓮而去,羅睺之相正是寄託黑蓮,只要擊散黑蓮之中的羅睺元神印記,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搶奪此寶。
“熒光之火,也敢與日月爭輝?”玄亟一劍威勢浩大,太乙真仙的道完全蘊含在了這一劍之中,暗使只是處於威勢邊緣,看到這一劍心神都是彷彿被抽取了,整個人恍惚呆滯。
砰!砰!砰......
無數黑蓮涌現,包裹住十二品黑蓮,玄亟一劍斬破數百朵黑蓮,然而無論他擊破多少都會恢復多少,根本傷害不到十二品黑蓮的本體,四大蓮臺的防禦之力簡直可怕,比之天地玄黃塔、混沌鍾也差距不大,羅睺擁有此寶,若是沒有攻擊型先天至寶,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
“不自量力!”羅睺冷哼一聲,隨即整個魔相收斂入十二品黑蓮之中,整個黑蓮散開,化爲一方世界向着玄亟罩去,瞬息間破開虛空罩住了玄亟。
“什麼?這麼會?”玄亟真正的驚訝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十二品蓮花擁有化爲世界之能。
等等!
“一花一世界?怎麼忘了彼岸淨土,那不就是十二品金蓮衍生而出的嗎?而且業火紅蓮化爲幽冥界,原來如此,黑蓮只怕日後應該是化爲魔界的。”玄亟心中豁然一清,但是爲時已晚,此時的他已經被羅睺罩入魔淵世界之中,以十二品黑蓮衍生的魔淵世界,擁有難以想象的威能。
“嘿嘿!”一陣陰沉笑聲,羅睺身影浮現而出,此時卻仿如真人,三米上下,雙目蘊含魔道規則至理,一股至高無上的氣息懸浮身周。
“魔祖羅睺?奉勸你一句,收了十二品黑蓮,我還可容你離去,否則只怕你要後悔。”玄亟臉色沉靜如水,淡淡道。
“大言不慚,這裡乃是本尊的魔淵世界,在這裡本尊就是唯一真神,不管是任何存在來到這裡,生死榮辱都要在本尊的一念之間,你應該謙卑,這樣才能博得本尊的一絲憐憫,留你一條全屍啊!”羅睺狂笑不已的俯視着玄亟,太乙真仙的修爲的確還不錯,但是還不在他的眼中,他的本體若是可以來此,一招滅殺了玄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是魔淵世界也是足以輕鬆滅殺太乙真仙了。
“你的廢話實在太多了,機會我已經給了你,不會再有了。”仰視羅睺,玄亟臉色平靜至極,眼神一絲波動也沒有,嘴角卻是浮現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以爲太乙真仙就可以狂妄嗎?你還差的遠。”羅睺看着玄亟的神色,心中一惱,越看越是不爽,怎麼與鴻鈞那廝有些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