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對於這一戰不滿意,但是對燭九陰來說則是完全不同,他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自己不僅僅中吞噬了準提的惡屍,同樣也讓冥河老祖與西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以準提那心性他絕對不會放過冥河老祖,不會放過阿修羅一族,在西方的壓力之下,冥河老祖想要自保那隻能與地府合作。
燭九陰看着冥河老祖那佈滿失望神色的一張臉淡然說道:“冥河道友,不要太過於在意了,人家是有心算無心,能夠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一戰你已經打響了血海的名號,看誰還敢無視血海的存在,就算是準提要報復那又如何,血海與地府一體,僅憑他西方真得可以與我們一戰嗎?而且你認爲他們會捨本逐末放棄量劫的大好機緣與我們誓死一戰嗎?準提與接引不是傻子,他們的最大心願是讓西方大興,所以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你用不着太過於爲此事而擔憂了!”
燭九陰的這番話一落則讓冥河老祖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有燭九陰的這番話,那怕準提與接引打上門來他也不怕,因爲現在他已經有了燭九陰的承諾。
冥河老祖長嘆一聲說道:“多謝道友相助,今天若不是有道友出手,只怕我這血海可是要成了準提與接引二人的後花園,大恩不敢忘,日後道友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便是!”
冥河老祖的這番話一出讓燭九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很明顯冥河老祖這是在向他表明心意,日後阿修羅一族將會與巫族同心協力,有冥河老祖的相助,地府雖然不敢說是固若金湯,但也相差不遠了,至少阿貓阿狗想打地府的主意那就要先過血海這一關。
燭九陰哈哈大笑道:“冥河道友言重了,你們雙方那是休息相關,脣亡齒寒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血海若是受損,那對地府而言也不是好事,不過說實話聖人做到準提出個地步的卻是很難得,也只有他方纔會不顧麪皮做出這等以大欺小的事情爲,這一次他被我們重創了,沒有幾百年的休養生息是休想恢復如初了!”
若是燭九陰說大話,那必會讓冥河老祖心中有所忌憚,可是燭九陰說出了實情,這反而會讓冥河老祖安心,脣亡齒寒說得便是現在地府與血海之間的關係,血海可是地府的第一道屏障,若是血海有失對地府可是大爲不利。
對於準提聖人的事情,燭九陰也沒有誇大,善惡兩屍的殞落對準提而言可是大傷元氣,他想要恢復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恢復了也不敢再繼續找冥河老祖的麻煩,畢竟他還要顧及着量劫,報仇雖然很重要,但是與西方大興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冥河老祖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言之有理!”
燭九陰吞噬了準提聖人的惡屍可是需要時間來消化,而且他也不便繼續留在血海之上,於是對后土祖巫說道:“妹妹,日後你可要與冥河道友多多勾涌,地府可是關係着我們巫族的氣運,不容有失,今天的事情足以讓我們提高警惕,小心防範!”
就算燭九陰不說后土祖巫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對於地府而言的影響有多大,她點了點頭說道:“二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就放心吧,地府絕不會有失!”
燭九陰說道:“這樣就好,我還有事,不能繼續在這裡停留,我們就此別過!”
燭九陰是一個做事幹淨利落之人,說完便向冥河老祖施了一禮,然後轉向便離開了血海向南瞻部州而去,對於血海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完全放下了,他相信后土祖巫能夠處理好與冥河之間的關係,畢竟這是雙贏的局面。
燭九陰是輕鬆地離開了血海,可是伴隨着他的離開三界之中則是一片議論之聲,對於血海之上的這一場血戰而在商量着對策,特別是那西方極樂世界之中的接引與準提二聖,他們更是對這一戰有着很大的感觸,畢竟他們可是親身體驗了一切。
準提聖人在回到西方極樂世界之後沒有急着閉關恢復自身的傷勢,相反卻是急急忙忙拉着接引聖人相商對策,這一次的大戰給他的感觸很深讓他明白聖人之下皆爲螻蟻這句話是何等的諷刺,不僅僅是燭九陰讓他震驚,那冥河同樣讓他擔憂,可以說當年那些曾在紫霄宮中聽道之人,能夠活到現在每個人都不是好惹的,都有着自己的底牌。
被準提聖人拉着要商量對策,這讓接引聖人有些無奈,他沉聲說道:“師弟,有什麼話我們大可以等你先穩定傷勢再說,你又何必非要這麼着急呢,身體可是我們的根本,你可不要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壞了自己的本源啊!”
準提聖人沒有被接引聖人的這番話給勸說住,他沉聲說道:“師兄,我的身體如何我心裡很清楚,善惡兩屍的毀滅那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恢復的,晚一點並不會對我的身體有太大的影響,畢竟我的傷勢並不是身體,而是元神之上的反噬!相反與燭九陰、冥河的這一番交手讓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我們西方大興,不能有半點的馬虎!”
當聽到準提聖人這麼說時,接引聖人也只能長嘆了一口氣不再勸說,對他來說明知道準提聖人不會聽自己的,若是非要在這件事情上與之爭論,那隻會更加耽誤時間,讓準提養傷的時間再一次往後推遲。
接引聖人說道:“既然師弟有所感悟那就說說吧,爲兄洗耳恭聽!”
準提聖人稍微沉思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開口說道:“師兄,這一次我們的計劃雖然是很好,看準了大局,可是我們卻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那就是小看了局面的變化,那冥河與巫族的關係絕對是非同一般,要不然燭九陰不可能那麼急急忙忙便前往血海相助冥河,這一次我們算是打草驚蛇了,日後再想要打地府的主意則是有些困難了,有了這一次的大戰,那冥河與后土祖巫之間的聯繫只怕會更加密切,不會再給我們偷襲的機會!”
這時,準提聖人則是承認了自己先前對阿修羅一族動手那是偷襲的行爲,可惜這裡只有接引聖人,沒有其他人在。
聽到準提聖之人言,接引聖人嘆道:“師弟說起來這件事情是爲兄的失誤方纔導致出現這樣的嚴重的後果,都是爲兄太大意了,害得你身受重創!”
準提聖人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師兄用不着這麼說,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在大局觀上我們沒有錯,只是我們低估了巫族的反應,而且我認爲現在暴露出一切缺點也是好事,畢竟現在我們知道自己錯在那裡還有改正的機會,若是等最後再暴發,那隻怕真得會影響到我們西方大興的大事,至於我的傷勢,那完全與你無關,若是我能夠在燭九陰出手之時果斷地離開,那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說起來這都是我自己的錯!”
說到這裡,準提聖人則是嘆道:“好了師兄我們不要談論是誰的錯,現在我們應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這一次在血海的失利,不僅僅是驚動了巫族那麼簡單,讓他們對我們有了警惕之心,同樣我們也驚動了三清與女媧娘娘,以他們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你我二人的用心,此時他們只怕也是對我們起了防備之心,雖然說這一次我們完成了八部天龍衆的召集,但是也暴露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對我們而言並非是好事,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我想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都不會與我們有所聯繫,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纔是!”
聽到此言,接引聖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又何尚不想提前做好準備,可是東方之人對他們一向十分警惕,就算他有這個心,只怕也沒有這個能力。
接引聖人嘆道:“師弟,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東方一向十人排斥我們,現在你我二人在血海之上又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要想提前做好安排只怕是難以成功!”
準提聖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師兄,事情並非你想的那麼困難,有一個人便能夠完成我們的要求,讓我們輕易得手!”
準提聖人此言一落,接引聖人則是急聲說道:“師弟,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準提聖人沉聲說道:“妖族十太子陸壓,只要我們聯繫上他,那一切都不成問題!”
“是他!師弟,你確定自己沒有弄錯?他可是妖族的太子,不是你我二人可以輕易就能夠說服得了的,而且我們也沒有那個機會,他在媧皇宮中!”接引聖人對準提的這番話而感到疑惑,他實在從陸壓身上看不出有任何一點能夠與他們有用的地方來!
準提聖人淡然一笑說道:“師兄,你放心吧,我沒有弄錯,陸壓便是我們東進的最好棋子,別看他現在窩在媧皇宮中,但是以他的心性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媧皇宮,要知道他身上可是身負着血海深仇,憑女媧娘娘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幫助他復仇,而三清他想都不用想,誰都不會理會他這個妖族太子,所以他想要報仇那麼只能投靠我們西方,這一次我們雖然與燭九陰、冥河的這場血戰暴露出了許多問題,但是卻能夠吸引陸壓,只要陸壓能夠投靠我們西方,那我們不就是在東方佈下了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嗎!”
雖然說準提聖人的人品不怎麼樣,可是他的心計與算計卻是十分了得,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將事情給理清楚,並找到應對之法,這樣的智慧在三界這中也的確是很難得。
接引聖人嘆道:“話雖然如此,可是我們如何方纔能夠接觸到陸壓,畢竟現在我們已經被三清給盯上了,不僅僅是三清,巫族同樣也在觀注着我們,就連天庭之上的昊天只怕同樣也對我們起了警惕之心!”
準提聖人說道:“師兄,用不着我們去找他,陸壓會主動來找我們的,只要他想要報仇,那隻能前來找我們,妖族他是指望不上了,經過了禹王治水的那一戰,妖族的力量已經降到了極點,而且人心是會變得,陸壓就算頭頂上有一個妖族太子的稱號,可是妖皇帝俊與東皇太一已經殞落了,妖族之中又會有多少人願意尊他爲王!”
準提聖人這番話倒是說得沒有錯,現在妖族已經不是巫妖大戰剛一結束的時候了,那些倖存下來的妖聖還有一顆忠誠之心,現在經過了這麼多的變化,而陸壓又一直都沒有做出什麼成績來,自然也就讓他們這些人有了變化。
陸壓一直都躲在媧皇宮中不出,一味地依靠着北俱蘆州所幸存下來的那些妖族來奮鬥,經歷過幾次打擊之後,自然這些人的心也就涼了下來,再也沒有那份熱血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燭九陰所展示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驚人了,他們在無力報仇的情況之下自然選擇了生存,時間一長,人心也就散了,再想凝聚起來那就不是陸壓所能夠做到的了。
對於陸壓,那僅僅只是準提聖人的第一個安排,一個陸壓還遠遠不能夠讓西方大興,西方想要大興,那還需要更多的安排才行。
在稍微停頓了片刻之後,準提聖人又說道:“師兄,陸壓一個人是無法支撐起我們西方大興的氣勢,我們還得從闡、截兩教下手纔是,截教之中人多心雜,沒有壓力倒也罷,一但有了壓力,我想那萬仙之中自然有人恐懼,而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至於闡教,不是我看不起元始天尊,他治理大教的才能實在是太有限了,只是一味地捧廣成子,卻把其他門人置之不理,以至於現在人心渙散,不出事還好,稍一出事同樣也會出大事,師兄只要讓人死死地盯着這兩教即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