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托馬斯似乎是已經見識過了,表情一直是驚呆的都沒有再變過。而秋本真衣的反應更是有點異常。驚訝的表情只是轉瞬即逝,幽深如古潭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那個人的身上,同時嘴角劃過了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妖冶的冷笑。
此刻的康尼手槍已經脫手,整個人也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剛剛說話不是別人,正是6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出現在了康尼的身後,更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康尼就“跪了”。
“你他麼是誰?!”
跪在地上的康尼還不忘在叫囂着。“快放開老子!老子是他麼康尼!以前可是盟軍的空軍中校!你真是膽大包天……啊!疼啊……別別……啊——!”
康尼的整張臉都已經完全的擰在一起,也不知道6言究竟使了多大的勁。
“中校?”6言呵呵一笑。“可惜你是空軍,咱們不是一個兵種。所以,你管不着我啊,中校先生!”
秋本真衣此時帶着小托馬斯走了過來。康尼已經被牢牢的控制住,幾乎是沒有一絲的反抗餘地了。小托馬斯這時又是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
“你個小兔崽子……哎呦!”
“框框”的幾腳下去,這個矮胖的康尼警長就只剩下喘息慘叫的份了。
“他們呢?那些其他的警察呢?”
秋本真衣看了看面色冷峻的6言,而6言也向她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房間。秋本真衣隨即走到了門邊,輕輕的打開了一個門縫,又停在了那裡。
此時的情形很微妙。6言雖然手上鉗制住了這個康尼,但他的目光卻一直有意無意的留意着那邊的秋本真衣。而秋本真衣卻也注意到了這點,只見她向門縫裡看了一眼後,整個人失聲叫了一聲。
小托馬斯也馬上過來了,也整個人差點就叫出了聲。
6言拖着地上的康尼來到了門前,康尼在看到房裡的情形後,表情和他們兩人也是一樣的。
“這……這……”
本身面積不小的客房現在可謂是幾乎沒有落腳之地了。地板上整齊的倒着大量的人,都是剛剛的那些個警員!此時的他們是昏迷不醒還是已經魂飛魄散就不得而知了。
牆角立着很多m16的步槍,還有很多手槍也整齊的放在了牀上。
“解決掉他們其實只用了我一分鐘。”
6言這時面帶鬼魅微笑着說道,“剩下的時間,我都在打掃戰場!也算是把我給忙乎的夠嗆。”
另外的三人還是驚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小托馬斯這時猛的衝了進去,直接就拿起了一支手槍,作勢就對準了那個康尼!
康尼自然也是大驚失色,就差沒喊出聲來求饒了。
“先不急!”6言笑着說道。“你不是想要救你哥哥嗎?這個胖傢伙或許還有用!”
秋本真衣忙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她示意小托馬斯去把外面的店鋪大門也關上。
“現在怎麼辦?”她又問道。
“我覺得把人救出來倒不是什麼難題。關鍵的是之後你們怎麼跑路的問題。”
“這個不用您擔心。”
秋本真衣又恢復到了一個標準的“大和”婦女的樣子,畢恭畢敬的說道:“只要您能幫我把維克多救出來,我們的後路我會安排好的。”
“你……你們的後路……”6言喃喃的說着。
秋本真衣稍稍一愣,隨即勾脣深意的一笑。“呃……只要他能安全,我……我走不走,其實都可以的……”
6言稍顯尷尬的看了看她,回道:“我……我不是那意思……你們……你們能安全……就好了……”
“原來……原來你是來救維克多的!”
倒在地上的康尼吃力的叫道。“你……你也是t.r.k.的嗎?你……”
“沒錯!”
不等6言回答,秋本真衣搶着替他回道,“他是大佐派來的,所以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快命人放了維克多!不然的話……”
康尼冷笑一聲,他的目光也有所變化,從剛剛的驚恐逐漸的變的越來越犀利。
“秋本小姐,難道你也是t.r.k.?一開始就有很多人懷疑你,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
“你不敢相信的事還有很多。”
秋本真衣此刻推開了另一間房的房門,而康尼也是大叫了一聲:“有種你們就殺了我!想讓我放掉罪犯,你們純屬癡心妄想!”
6言認爲這個傢伙還是欠揍,剛想再動手,卻被秋本真衣制止了。
“麻煩您把他帶到這間房裡,交給我就好了。”她淡淡的說道。“我來試試能不能讓他開口。”
6言有點猶豫,不過秋本真衣卻還是一副很堅持的樣子。他沒有辦法,只好用繩子把康尼的手腳都綁了起來,然後扔到了那間房內。
秋本真衣隨之在裡面把門關上了,同時竟然還反鎖了起來。
“大哥……”
小托馬斯此時輕聲的拍了拍他,並向他示意了一下另一間房裡那些倒着的警察。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的出,他還是帶着幾分的驚恐與錯亂。
“那……那些警察……他們……他們還……”
“都死了。”6言卻是直接冷冷的回道。
小托馬斯顯然還是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答案。因爲那二十幾個人都幾乎沒怎麼流血,所以他不敢確定他們是不是還活着。他以爲他們只是一時昏過去了。
不過,在6言的話說完後,小托馬斯也注意到了一些細節。因爲那些人雖然沒有流血,但他驚奇的看到,他們有很多人的脖子竟然已經被扭成了9o度!而有的人居然還流出了白白的腦漿……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上下也被漫漫的寒意所逐漸佈滿。
雖然是“兵不血刃”,但眼下的場面卻又有着另外的一番陰森與恐怖。
剛剛的那黑色三分鐘,小托馬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他本來在跑到了二樓後,看到那些警察氣勢洶洶的追在他的身後,他的腿都要軟了。在被逼到走廊的盡頭,看似是已經到了絕境,但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