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
塞爾可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回來。
剛剛我們真的好險!塞爾可一副很正經的說道。差點就沒命了!
你什麼意思?
你不會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吧?塞爾可開口道。從他第一聲和我們說話開始,我們的命就被捏在他的手上了!要不是我告訴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並且還有所保留,哼,我們現在早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殺了我們?爲什麼呢?
殺人需要那麼多的理由嗎?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離開此地,永遠的不再拋頭露面。要麼先制人,先下手爲強!
殺了他嗎?好啊,那你去吧!我揮了揮手。他都告訴你了,車站旅店,我在這裡靜候你的佳音!
咦?塞爾可笑着看了看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他說的,我還真不知道啊!我答道。原來你還真是個職業專殺老弱病殘婦女兒童的魔鬼!所以,你現在的生死我是真的無所謂了!
你都知道什麼啊!他說是我乾的就是我乾的嗎?我真是冤枉死了啊!
克爾溫說的很對,包括他在內,我也殺過很多人。但我殺的都是我的敵人,我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向無辜的平民特別是婦女兒童下手的!那簡直是慘無人性!單比這一點,克爾溫就強過你太多,所以,如果你們兩個生了爭鬥,那就不好意思了!
怎麼了?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很希望我死了?
我們只是暫時的合作,但這卻無法改變你本來身份這個事實!可以說,你算是人人得以誅之,殺了你,完全就是替天行道!
哈哈哈!塞爾可大笑了幾聲。說的好啊,替天行道?這個世界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可是又能怎麼樣?我惡魔小丑縱橫整個歐洲,誰奈我何?
我好心奉勸你一句,我冷冷的回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欠下的債太多了,你還不完的,這輩子你都還不完的!
和你這種迂腐的大兵我有什麼可說的?我有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嗎?真是笑話!塞爾可拎起了他的揹包,走到了門口,又回過了頭。你記住了,今天我先暫時放你一馬,因爲我要讓你看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把我惡魔小丑怎麼樣,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取誰的性命,他就根本活不了!你好好給我看清楚了!
我並不知道塞爾可的離去對我而言是福是禍,或許他真的救過我的命,沒有他,我可能就會斃命於那個蘇聯女特工之手。但反過來講,死在他手上的人可是太多太多了,而且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都是些無辜的婦女兒童,單憑這一點,塞爾可就已經無法被寬恕了,等待他的只有絞刑架!
一口苦酒下肚的同時,一股悲傷的情感也涌上了心頭。想當初自命不凡的我決定一個人隻身犯險,幻想着憑藉我的一己之力便足矣,現在看來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不說克爾溫塞爾可他們,就是那些善於僞裝的盟軍間諜恐怕也可以頃刻間取了我的性命,而我卻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有些事明明很難做到,爲什麼還會有人義無反顧的去做?
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我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是要一直走到底,哪怕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的亮了,或許克爾溫可以找到攜有那份文件的間諜,但我卻並不想依靠他。之前只有塞爾可一個人進入過蘇軍的基地,我甚至現在都有所懷疑塞爾可的話了。沒錯,我需要眼見爲實,塞爾可這個人狡猾的很,我無法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堅定了信念,即便再苦再累也要堅持下去。再一次回到了我們之前蟄伏的地方,眼前的情景卻是讓我稍稍一驚。蘇軍基地的門口處此時空無一人,大門敞開,像是在開門迎客一般。雖然不確定這會不會是個陷阱,但我還是摸索般的來到了近處,當我剛剛想向基地內部環視的時候,我突然間現了地上的血跡。
模糊的血跡沿着一路到了左邊的雪堆之中。我緩緩過去,來到了那堆雪堆的後方。結果不出我的所料,正是之前我看到在這裡站崗的那些動員兵和磁爆步兵的屍體!
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被割喉而死。聯想到塞爾可之前說的情形,現在生的一切卻讓我無法想通。我拔出了腰間配槍,謹慎的走進了基地之中。基地內磁暴線圈還在耀眼的光,我小心的躲開它們的射程,來到了塞爾可之前提到的那個作戰指揮樓。
沒錯,我在基地中竟然見不到哪怕一個軍人士兵,但我的的確確是又在地上現了多處的血跡。這裡究竟生了什麼?在我和塞爾可離開後的這幾個小時裡,難道又有人闖了進來?
推開了作戰實驗樓的大門,裡面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情景便讓我驚呆了。
一整趟的觸目驚心的血痕,整個走廊幾乎都被血紅色所籠罩住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無數的士兵的屍。
究竟是誰幹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隊?是誰這麼兇殘?
雖然這裡此時依然殺氣漫天,但我卻不能後退。沉了沉氣,又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槍,擡起了腳步邁向了二樓。整個大樓現在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一點聲響。二樓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徑直走到了三樓。
和一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情景,這裡甚至要比一樓更加恐怖。牆上有很多血手印,地上也是血泊連連。看來這裡是剛剛遭受了一場屠殺!而且就是剛剛!
最裡面,“主控室”三個字也已經沾染上了血跡,而大門則是虛掩着的。我靜步走向了門口,手中的槍則直接對準了正前方。
我猛的一回頭!
誰?!
我將槍口猛的移到了後方,甚至差一點就要走火了!
然而我的身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明明是有一個很輕微的聲響,難道是我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