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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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出了院子就見李貴、茗煙,以及引泉、鋤藥等人都是在等着了,昨日追那道人最後還是沒追到茗煙本就帶有戒心,又見那道人今日竟是直接過來尋賈寶玉自然是不敢放鬆的,便是多叫了一些人。

賈寶玉見了也知道茗煙的意思笑了一下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我這裡不用跟着。”別的姑且不論,賈寶玉卻是跛足道人應是不會對自己不利,而且賈寶玉也心知若是他要對自己不利這裡的人怕也是沒有用的。

茗煙還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賈寶玉不容置疑的樣子也就把要說的話重新的嚥了回去,他是知道賈寶玉真的決定了的事情是毋庸置疑的,至少他是不可以的。

“在前面帶路吧!”賈寶玉見茗煙並不曾恃寵生嬌在心裡也是點了點頭,要說李貴各方面實際上都比茗煙要強上一些,但是缺點卻是有些恃寵生嬌,雖然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好上了許多,但是性格這種東西不是一次就能改變的,至少李貴不能。

“細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吧!”方纔只是知道跛腳道人來找自己,但是原因還有別的卻是無人相告的,見之前自然是要問好的。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聽門房說那道人一大早便是在門外要見二爺,守門的自然是不要他進的,但他卻說是二爺的朋友,若是和二爺說了二爺必定會見他的,因是外面纔是向裡面說了。”

茗煙陳述的很是簡介,不過賈寶玉聽了卻是安心不少,若是方纔賈寶玉對那跛腳道人對自己是否是不利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麼現在便是確認了,賈寶玉並不知這道人的真正身份,是仙是凡都是不知,但卻知道非常人,也是真正的道士,出家人不打誑語,這點對和尚適用,道士也是適用的,說是朋友那麼斷沒有再對付自己的道理。

到了正門口賈寶玉就見那跛腳道人正在一旁坐着,見賈寶玉出了來念了聲無量天尊,隨後卻是打量起賈寶玉來了,“如此可真是奇特,真不愧是警幻仙姑的傑作。”

雖然知道這道人知道一些但是卻是沒料到他一開口就是警幻,如此倒是讓賈寶玉頗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意思,原先準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我與道長素昧平生,不知道長爲何稱是我的朋友。”賈寶玉穩定心神對跛腳道人躬身道。

那道人聽賈寶玉如此說面色是一點也不曾變,道:“你我之間的關係緣分我也是不清楚的,若是以前我自然是要插上一番的,但現在卻是不需要了,你且隨我來,我有些話要告知與你。”說罷那道人便是向一個方向過去。

賈寶玉見了便是要跟上去,遇到茗煙勸阻賈寶玉笑道:“只一會便會回來,你且在這裡等着就是了。”

茗煙聽了也便不再勸阻了,只是在原地等着,行了約莫四五百米到了一個轉彎的地方賈寶玉突然感覺面前的景色就是一變,原本應該是一條寬廣的街道的地方竟是變成了一片大荒之地。

“既是要說明,那麼這前因後果也是要一併說完的,你且看着,等看完了我再細細的說與你聽。”本來要問話的賈寶玉聽到跛腳道人這般花便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跛腳道人在前面走着,賈寶玉也是一步一步的跟着,聽那道人道:“話說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十二丈、見方二十四丈大的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那媧皇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下一塊未用,棄在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經鍛鍊之後,靈性已通,自去自來,可大可小。因見衆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纔不得入選,遂自怨自愧,日夜悲哀,而這一切也是從嗟嘆開始的。”

隨後賈寶玉是極爲清楚地看了那一僧一道在青埂峰下所做之事,雖然心裡早就知道但是看起來和心裡知道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境界,一花一果、一草一木,甚至於看到的那一些塵埃竟是都有着不一樣的感覺,讓人看着有些超脫俗世的樣子。

跛腳道人見賈寶玉一副享受其中怡然自得的樣子點了點頭,“你倒是極爲有天賦的,也不曾虧待了那玉,如此我們也是有個因果。”

賈寶玉躬了個身道:“道長便是那渺渺真人嗎?”

跛腳道人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

“如此何解?”

“我爲渺渺真人得道之前的肉身,渺渺真人得道之後肉身又生了靈智,真人慈悲,也知那便是自己俗塵之事,於是便讓我化爲這跛足道人來這人間走上一遭,度了那無量之劫,本來依着我們等將你度化了也就是功德圓滿的時候,到時候我也能自成一體,但是前些時日突然就有天外邪魔包圍了這個世界,令這裡和仙界斷了聯繫,現在雖邪魔已經退去,但是卻因別的原因仙家之人不能插手,但雖如此我的功德竟是提前圓滿,既如此那麼便不需等待如此久的時間,不日便是我這肉身煙消雲散之時,也是我得道之日。”

“如此恭喜真人了。”別人有喜事自然是要送上祝福的,這個倒不在於別人在意不在意這些。

“無喜也無憂,前些時日天道紊亂我也不曾知道你的所在,只是按着之前的預期做事情,而今日我卻是突然茅塞頓開,知道了前因後果,也知道你已不是原先的賈寶玉,按理這時不可以的,但是現在這裡已經不能以常理來計算,一些已經規定的事情也在發生着改變,若想讓這些再回到正軌我卻已經是力不從心。”

賈寶玉聽到一般的時候還有些擔憂,怕這跛足道人應是想讓事情迴歸到原先的情況,如此便是不能賈寶玉還是要爭上一爭的,但是聽他已是力不從心賈寶玉心裡就放心了。

那跛足道人看賈寶玉的摸樣只是笑了一下,隨後說道:“今早我與茫茫大士之身商量了一下,既然已經功德圓滿,自然不能凡俗不了,我們的真身造就了你,本應度你脫離苦海,現在卻是不能做到,因是隻得給你一番造化算作回報。”

“何種造化,還請明示。”賈寶玉又是說道。

“你與那寶玉雖不爲一體但也是息息相關的,按理是離不開的,但也因你現在的狀況便是分開了也是無恙,不過那玉若是損壞了還是會對你造成極大的傷害的,我今日便是幫你把那一些弊端去掉,免得你因爲我們受到傷害。”跛足道人道。

賈寶玉聽了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失望的是隻不過是玉的事情,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賈寶玉還奢望着這跛足道人能夠讓自己一下子拯救賈家,坐擁各種美女那,慶幸自然就不用說了,若是真的玉在人在,玉亡人亡那可怎麼使得。

“真人,那玉現在並不在我這裡可怎麼使得?”失望、慶幸之後賈寶玉自然想到了玉已經被黛玉帶着的事情。

“這便是給你的第二個造化了。”道人又道,“那玉經歷了這十幾年的奢華生活已經是被富貴淫【物沾染的失了本性,因是早就已經無甚作用,對你也沒有幫助,我觀你也學了一些入門的仙家法門,雖然在這個世界終身也不能突破但是有了那玉也能事半功倍,而現下那和尚怕是已經見了絳珠仙子,將那玉重新的開光一番,等你再得了他自然會感受到和以前的不同。”

“如此多謝道長了。”賈寶玉又是一個躬身。

跛足道人點了點頭,“你倒也是那知足之人,不想着求些靈丹妙藥,長生不死,我們這些雖說是幫了你但卻也是無用的,因此了了一樁因果倒是我們佔了你的便宜。”

賈寶玉聽了笑道:“這些寶玉自然也是都想過的,但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件能有幾人長生不死,那靈丹妙藥我也知道二位若是有自然不會不給,同樣,有些時候自己努力做到反倒比別人給與更有成就感,我喜歡那種感覺。”

跛足道人倒是沒想到賈寶玉竟能說出這種言論,仰天笑了兩聲道:“不曾想到你倒也算是一個知己,你所擔憂着無外乎身邊之人和那賈府,如此我可直接告知與你,原有結局改變之時我們曾經看過這裡的運勢,卻只是一片模糊,不過你賈府的運勢卻是能夠看清,若是你能一如既往你身邊的人都是能夠得到善終的,便是不能如你所想版成功,也不過是變成普通人家,你大可不必過於焦慮,而那《素女經》也能讓絳珠仙子身體變好。”

“真的嗎?”賈寶玉聽了極爲興奮的說道。

但是渺渺真人卻是已經不在眼前,只是聽到空中傳來渺渺真人的聲音,“我們離開需要藉助那風月寶鑑,這寶鑑我們便拿走了,那皮囊已無效果,你可自行處置。”

賈寶玉聽了便是掏出了放在懷中的風月寶鑑,原先產生的那一點裂縫不見了,只是看上卻什麼效果也沒有了,下一刻景色恢復如初,原地只有賈寶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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