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探望

紅樓衙內賈寶玉

到了外面,尤氏她們正在打牌,賈寶玉告了聲辭,她們正在興頭上只見賈寶玉一個人出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三姐脾氣不好她們也都是知道的,只要賈寶玉不是氣沖沖的出來就好。

衆人只料賈寶玉出來看戲,也沒有讓人照料着,賈寶玉看賈珍他們行酒令行的歡樂也不去搭理他們,出了那裡卻是隻見小三子一個人在等着,賈寶玉倒是有些意外,並不是意外其他人都走了,而是意外小三子竟然沒走,按照常理賈寶玉這一來必是晚上才散,賈寶玉雖然嚴厲了許多,但並不是死板的讓別人恪守規則,什麼時候若是去那個地方時間長了也會不讓等着的,寧府今日是極爲熱鬧的,便是有人去賭錢什麼的也是情有可原的,年歲小的也該去湊熱鬧了,小三子這樣的着實難得。

賈寶玉把畫遞給了小三子又問道:“茗煙跑哪裡去了?”賈寶玉是有安排的,這個要讓茗煙帶路。

小三子聽了一個猶豫,不過隨後就是指着一個地方說道:“茗煙哥在那邊的小書房裡。”

賈寶玉看小三子這樣猶豫的樣子倒是頗爲又興趣,知道茗煙怕是做什麼不好見自己的事情,“給我在前面帶路。”

小三子聽了就是帶着賈寶玉去了,小書房偏僻,附近是沒有什麼人的,剛到窗前,聽見屋裡一片喘息之聲。賈寶玉輕笑,茗煙倒是知道找地方,若是平時說不得會訓斥一番,但是自己剛剛纔做過這樣的事情就不好訓斥了,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這也沒有辦法。

賈寶玉伸手舐破窗紙,向內一看,茗煙正按着個女孩子,正在行那風月之事,這個樣子看起來茗煙可是比自己膽氣高了許多,已經上手了,小姑娘呻吟的也很有味道,倒是讓賈寶玉感覺可惜了,自己方纔不應該簡單地放手的,反而讓現在衝動着。

自己忍耐着可不能讓茗煙享受,賈寶玉可不管茗煙事情纔到一半還是什麼的,一腳踹開了門,“這青天白日的你們是在做些什麼?”

賈寶玉這一下子嚇得裡面的兩人一陣慌亂,茗煙連忙是提褲子起來,轉過身一看是賈寶玉,茗煙連忙跪下求饒,“二爺可一定要饒過我啊!我這次是色迷了心竅。”

賈寶玉面帶一些點笑容,“這青天白日的你還真敢做,若是讓珍大爺知道了你看你有幾個腦袋,到時候我可不保你。”說着賈寶玉看着那丫頭,倒也白白淨淨兒的有些動人心處,衣不蔽體的倒是不好繼續看了,這會子衝動了到哪裡去解決,五姑娘賈寶玉早早的就拋棄了。

小姑娘在那裡羞的臉紅耳赤,低首無言。賈寶玉對她說道:“你趕緊跑開吧!不要和別人聲張了。”那小姑娘聽了如臨大赦連忙是跑了開來。

那小丫頭跑了開來賈寶玉纔對跪着的茗煙說道:“好了,起來吧!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茗煙聽了知道賈寶玉並沒有生氣,纔是放心了下來,他是不怕別的的,就怕失了賈寶玉的寵信,“你的眼光倒還是不錯的,沒找那些歪瓜裂棗。”賈寶玉對茗煙笑道。

茗煙聽了頗爲驕傲的說道:“我可是二爺的人,要是找的是上不了檯面的丟的不還是二爺的人。”

“你可別把你和我相提並論,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寧願你丟我的人了。”說着賈寶玉又道:“快把褲子給我穿好,我有事情要你做。”無聊的話說兩句也就是了,那小丫頭是誰跟前的,叫什麼,多大和賈寶玉可是半點關係也沒有,茗煙知道不吃窩邊草這個原則的,不說不會找榮府的,反正自己認識的茗煙是都不敢找的,而且茗煙挖賈珍這邊的牆角賈寶玉倒是很喜歡的。

賈寶玉總不能看着茗煙穿褲子,況且茗煙身上還有一些東西要清理,便是在外面等着茗煙,稍許茗煙出了來,,到賈寶玉身邊問道:“二爺爲何不看這樣的好戲?”

“你看我像是喜歡聽那些小曲的人嗎?別那麼多廢話了,隨我出去,我要找你帶路。”

“二爺有選定的地方了嗎?”茗煙聽了疑問道。

“帶我去襲人家裡,我要去見她。”這是賈寶玉字出來就決定好的,必然是要去的,別的不說也要給襲人長長臉面,而且賈寶玉聽說襲人家裡還想着把襲人贖出來的,直接把所有的心思都幫着打消了也就是了。

茗煙聽了拍了拍自己的頭,“我倒是差點忘了,我去給二爺牽馬。”

茗煙說了小三子自告奮勇的說道:“這個我去就可以了,茗煙哥跟着二爺就好了。”小三子感覺做了對不起茗煙的事情,因是殷勤的緊,茗煙自然是知道就是小三子把賈寶玉帶過來的,不過茗煙倒是一點也沒有生氣,小三子的性格茗煙是知道的,使不出花花腸子,不然茗煙不會把自己要在的地方說出來的,他說了也是爲了讓賈寶玉找他的時候賈寶玉能及時找到。

因爲不曾告別,牽了馬三人是從後門走的,賈寶玉是打算要是還有時間就再回來一趟的,那樣大家面子上也是好一些的,就算不在意賈珍和賈璉,也要回來把必定會喝醉的薛蟠送回去,然後和寶姐姐親近親近。

襲人家距離這裡只不過是一半里路程,轉眼就已到門前。茗煙先進去叫襲人之兄花自芳。此時襲人之母接了襲人與幾個外甥女兒幾個侄女兒來家,正吃果茶,聽見外面有人叫“花大哥”,花自芳忙出去看時,見是他主僕三個,唬的驚疑不定,連忙迎接賈寶玉來,至院內嚷道:“寶二爺來了!”

別人聽見還可,襲人聽了,是連忙跑出來迎着賈寶玉,一把拉着問:“你怎麼來了?”但是說着責問的話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襲人是感動的極了,她不曾想過賈寶玉會特意到自己家裡來看自己。

賈寶玉見狀幫着襲人擦拭眼角的淚水,“好端端的哭什麼,我在家裡呆的悶得慌,就想來看看你在做些什麼。”賈寶玉這番舉動茗煙、小三子,花自芳他們是連忙把臉別到了一邊去,花自芳的心裡是滿滿的激動,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毅力才剋制住的,“這次是賺翻了。”這樣的心情越來越膨脹,他是知道寶二爺的前途無量的,而且不僅是前途,現在的寶二爺若是照拂一下的話他家裡就會繁榮到極點。

襲人看自己哥哥在看着,連忙是把頭別了過去,自己把眼淚全擦掉了,“我並不曾哭,只是沙子進入了眼裡面。”這都城又不是幾百年之後的樣子,這個季節到哪裡去找沙子吹到眼裡,只是襲人的藉口罷了,不過也沒有人會點破。

襲人知道賈寶玉是知道的,趕緊是轉移話題,問茗煙:“還有誰跟了來了?”

茗煙笑道:“別人都不知道。”他對襲人越發的恭敬了,在賈寶玉那裡親密和出來了也不避諱是完全不同的情況,茗煙自認以前襲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就夠高的了,但是現在還要拔高一籌纔可以,至於再高一些卻是不會了,那是隻有面對林姑娘和寶姑娘纔能有的。

襲人聽了裝模作樣的說了茗煙一番,茗煙撅了嘴道:“爺罵着打着叫我帶了來的,這會子推到我身上。我說別來罷!要不,我們回去罷。”茗煙自然是開玩笑的,他知道寶二爺喜歡看這樣的玩笑。

花自芳忙勸道:“罷了,已經來了,也不用多說了。只是茅檐草舍,又窄又不乾淨,爺怎麼坐呢?”他可不想賈寶玉這纔來了就走,那樣自己以後想左鄰右舍宣傳起來也有些底氣不足,人家可沒有見寶二爺和自己妹妹親密的舉動。

襲人的母親也早迎出來了。賈寶玉對襲人母親很是友善的笑了笑,襲人拉着賈寶玉進去。房中還有五個女孩兒,見賈寶玉進來,都低了頭,羞的臉上通紅,她們可是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賈寶玉這般的人,春心難免盪漾。

花自芳母子兩個好一番忙亂,賈寶玉見了道:“並不需要這般,這些讓襲人做就好了,她是最知道我的。”

襲人笑道:“二爺說的是,你們不要瞎弄,有些東西二爺是不好吃的。”一面說,一面將自己的坐褥拿了來,鋪在一個杌子上,扶着寶玉坐下,又用自己的腳爐墊了腳,向荷包內取出兩個梅花香餅兒來,又將自己的手爐掀開焚上,仍蓋好,放在賈寶玉懷裡,然後將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與賈寶玉。

賈寶玉倒不是非要這樣不可,只是被襲人這樣弄很是舒服,心裡不免感嘆了一下,自己現在竟是離不開襲人的照顧了,不過感嘆之餘卻是也有些可惜,這要是在自己院子裡該多好,現在太過安分了一些,方纔的火氣還是有的,襲人這麼一會的親近就又出來了,襲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的,她倒是想幫着賈寶玉,只是這裡是沒可能的,只能讓賈寶玉忍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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