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斗而今也是纔剛剛晉升到焰慧地圓滿的境界當中來,想要晉升到不漏地,沒那麼容易,速度太快,反而不好。
但是,他也開始服用神藥了,將神藥煉化,封閉在一個個穴竅當中,不過,還是有不少的藥力從體內流失出來。
他這是在爲晉升不漏地打基礎,晉升不漏地服用的神藥越多越好,將藥力全部鎖定在體內,改善身體,改善得越好,在這個境界自然也就越加強大!
非但是神藥,天妖酒樓的美酒同樣也有不弱的效果,畢竟都是用神藥泡製而成的,而且效力更加的驚人了,其中加上了別的藥物,完全催發了神藥的效果。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袁北斗和鍾徽羽兩人來到了南圳港的碼頭上,找到了青天商隊的巨大商船。
商隊的領頭人卻是一個女子,芳華年紀,容貌姣好,有大家風範,語氣神態都很溫柔,但身上卻帶有一種與其截然相反的堅定。
跟隨商隊出海的人不是很多。
商隊的目的地是南洲島,這與鍾徽羽要去的地方是最接近的,所以他們才選擇乘坐這艘商船。
上了船之後,昨天收了兩人的純陽丹的管事,就給兩人安排了住的地方,從這裡到南洲島,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安排妥當之後,袁北斗便跟鍾徽羽來到了甲板之上,海景難得,總要好好觀賞觀賞纔是。
“如果順着這海一直走,會走到哪裡去?會不會走到北域?”袁北斗問道。
“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要是一直走,只會走到一片混沌區域當中去,這混沌區域當中沒有任何的生靈可以生存,被稱爲天涯海角。當年,早就有大能試過了的。”鍾徽羽說道,“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很奇妙,並非是一個星球。”
袁北斗哦了一聲,略微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我們是生活在一個星球上呢。”
他轉頭一看,忽然就看到了青天商隊的那位小姐,此刻她正站在船舷邊,海風拂面,吹得青絲飄揚,給人一種很美的姿態。
“白小姐,你怎麼在甲板上?上面風大,快下去歇息着吧!”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殷切地說道。
白青蓮卻是搖了搖頭,道:“船艙裡太悶了些,我想在這裡看看。呂師兄,這次出海,真能找到爲母親續命的元靈海蔘嗎?”
呂奉天不由說道:“白小姐你放心就是,有呂某在這裡,自然是可以幫你找到元靈海蔘的!”
白青蓮道:“有勞呂師兄了,呂師兄若能幫我找到元靈海蔘,小女子下輩子一定給呂師兄做牛做馬。”
袁北斗聽到好笑,不由對身旁的鐘徽羽說道:“男人救了女人,女人一般都會有兩套說辭。”
“什麼說辭?”鍾徽羽就問道。
“如果這女人覺得男人是個英俊風流而且自己中意的,就會說,英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袁北斗笑呵呵地道。
“那第二套說辭呢?”鍾徽羽道。
“就是這個白小姐說的了,小女子下輩子一定給你做牛做馬。”袁北斗說道。
鍾徽羽不由噗嗤一聲笑了,然後一撞他的肩膀,笑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邪說?這麼調侃人家,可不大好啊!”
袁北斗說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那個白小姐不喜歡這個呂師兄,所以才這麼說話。若是她喜歡的話,肯定就說以身相許了!不信的話,咱們走着瞧。”
白青蓮與呂奉天在甲板上聊了片刻之後,就直接回到船艙裡去了,畢竟海上的風浪實在不小。
那呂奉天這個時候陰沉着臉色走了過來,對袁北斗道:“下次我們在甲板上的時候你最好走開一點,不要打擾到我們!不然的話,別怪我把你扔下海去!”
袁北斗一愣,然後笑道:“好說好說!這是你們的船,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呂奉天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鍾徽羽看了袁北斗一眼,道:“你看,讓人家給聽到了吧?所以說,背後不要說人家的小話,不然會惹來麻煩的。”
袁北斗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對鍾徽羽道:“鍾師姐,我在地底救了你一命,你是要做牛做馬呢?還是要以身相許啊?”
鍾徽羽臉色頓時一冷,然後又笑了起來,手指輕輕在袁北斗的下巴上一勾,說道:“師弟,師姐不是當了你的道侶了嗎?”
袁北斗讓她這麼調戲不由有些不爽,就道:“那咱們還沒做道侶應該做的一些事情呢……不如……”
“不如,到我的玄剎國去當個大內總管?”鍾徽羽天真無邪地問道,手掌上出現了一把小劍,劍尖就對着袁北斗的褲襠處,威脅的意味非常的明顯。
“哈哈,看來師姐你是不喜歡我了,我還以爲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真是讓人傷心難過啊!”袁北斗搖頭嘆息道。
鍾徽羽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
袁北斗笑了笑,也就不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了,本來也就是開玩笑的。
“那白小姐所說的元靈海蔘又是什麼東西?”袁北斗問道。
“元靈海蔘是一種能夠續命的靈藥,延長壽元,祛除病痛。”鍾徽羽說道,“想來是那白小姐的母親得了重病,奄奄一息了吧!”
袁北斗哦了一聲,手掌在船舷上一拍,笑問道:“我若拿到那什麼元靈海蔘,你說她是以身相許,還是下輩子做牛做馬?”
鍾徽羽噗一聲笑了,無奈地連連搖頭,道:“起初覺得你這人挺是正經的,之後才知道你這張嘴還是挺有些能耐的!不過,女人可不喜歡你這種滿口花花的男人,都喜歡穩重一些的。”
“是哦!”袁北斗道,“難怪你不喜歡我。”
兩人回到船艙當中,管事給兩人安排的是同一間房,畢竟兩人一直都結伴而行,像極了情侶。
“要到南洲島得花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咱們安心修煉吧,悶了再到甲板上去。”袁北斗說道。
“修煉狂魔。”鍾徽羽不由搖頭。
“得,我又多了一個外號。不過,怎麼也比殺人狂魔要好聽得多!”袁北斗笑道。
“誰讓你這麼喜歡殺人了?”鍾徽羽不滿道,其實也很不爽袁北斗得罪了這麼多的勢力,這樣會牽連到她,她倒是不怕,但關鍵是怕牽連到玄剎國。
尤其是袁北斗這廝還把皇帝的兒子給弄死了,毫不留情。
袁北斗說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不是喜歡殺人,而是別人喜歡來招惹我!明知道我都叫殺人狂魔了,偏偏還來我這裡送人頭。”
鍾徽羽無奈,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盤膝坐了起來,道:“我要修煉了,不跟你囉嗦……”
“還說我是修煉狂魔,你這不也是迫不及待嗎?”袁北斗就戲謔道。
“閉嘴啊!”鍾徽羽哼了一聲。
兩人各自安心修煉了起來,沒有再理會外事。
在海上行船的日子是非常無聊的,水手們有事無事就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而袁北斗和鍾徽羽這類的修行中人,則是安心苦修。
唯有呂奉天,整天圍着白青蓮轉。
連着修煉了好幾天,鍾徽羽覺得有些疲倦,便叫醒了袁北斗,讓他到甲板上去走走。
袁北斗也欣然應諾,跟着鍾徽羽走上了甲板去。
此刻已是深夜,天空當中星光點點,月華如水,本來波濤洶涌而且變幻莫測的海面,現在竟顯得如此的溫柔。
“這環境,真是適合談戀愛。”袁北斗不由嘀咕。
“你說什麼?”鍾徽羽問道。
袁北斗一笑,道:“我說這種環境,很適合談情說愛啊!”
“情!”鍾徽羽道。
“什麼?”袁北斗一愣。
“我說情,你說愛啊!你不是說適合談情說愛嗎?”鍾徽羽戲謔道。
袁北斗也不由大笑了起來,道:“想不到鍾師姐你還有一點冷幽默,呵呵……”
鍾徽羽揹負雙手,眯着眼睛道:“我喜歡這樣的環境,安靜而且優美,總能忘記一些不痛快的事情。你經歷的苦難也不比我少,但人倒是挺樂觀的。”
袁北斗笑了起來,道:“那些事情不算什麼,我遲早會給他們回報的。”
鍾徽羽道:“也是,你若不被髮配到魔君古礦去,恐怕也得不到這些機緣了。說來,你應該感謝他們纔是了!”
袁北斗道:“我謝你個頭啊!”
兩人閒聊着,倒也算得上是歡聲笑語,相處得非常融洽。鍾徽羽很美,但袁北斗心中卻對她沒有那樣的想法,或許,是心裡早就塞滿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身影如本人一般霸道,再不容任何人與之並肩。
袁北斗忽然看到了影影綽綽的船影,不由張開了自己眉心處的智慧之眼來,這眼睛剛一張開,他頓時就慘叫了一聲,仰面倒了下去,眉心處流淌出一絲絲血液來。
鍾徽羽不由大吃一驚,還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便問道:“你玩什麼花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