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尊居然這麼強,一下連殺了兩個神遊地的高手!”段搖光轉頭過去,對袁北斗的妖道化身道。
妖道化身則是平靜地笑了笑,道:“本尊本來就比所有的化身要強,而且,本尊本身還有一重魔化狀態可以加持呢!魔化狀態加持過後,戰力也能提升不少。只不過,斬殺周寒星是運氣好,他沒有想到我的大衍劍法會有這樣可怕的威力。”
段搖光說道:“強者運強,你能殺掉兩名神遊地,已經不單單是運氣好了!而是真的非常強!”
妖道化身便不由笑道:“能被夫人如此誇獎,真是讓袁某人受寵若驚呀!”
段搖光便道:“你少貧嘴!你旁邊那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妖道化身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苦,道:“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等會兒我跟你慢慢說來就是了,而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段搖光只是點了點頭,道:“無妨,只要她能爲你助力,我可以忍一忍。”
妖道化身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放心,放心,我跟她之間沒什麼!她叫趙純均,是大周的第一號劍道天才,而且,似乎跟我們宗門的白赤霄有些淵源。”
“你果然很強!”趙純均看了袁北斗一眼,說道。
“過獎,過獎!我再強,好像也不如李湛盧,他只是一劍,就重創了葉太阿。”袁北斗說道,眼神當中帶着些許忌憚。
趙純均說道:“他這一劍本來是準備用來對付你的,所以提前就一直在準備着。現在動用,一劍重創葉太阿,並非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李湛盧笑道:“正是,正是。”
袁北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如果李湛盧真有一劍就能重創葉太阿的能力,那就真的太可怕了!要知道,葉太阿本身就不是一般的神遊地,而是天下行走級的神遊地,再者說,李湛盧也僅有化雷爲水的修爲而已,跟葉太阿是有很大差距的。
天一劍派的人,都有些怒髮衝冠的感覺,目光帶着敵視的味道看向袁北斗和李湛盧兩人,連帶着趙純均也被恨上了。
李湛盧對葉太阿說道:“你記得回去改個名字,不然的話,下次我可不會留手。說不定,下次遇到你的一劍,就直接把你給殺死了!”
葉太阿連連咳血,胸口的傷痕處卻終於不再出血,這讓他稍稍輕鬆了不少,不過,傷口要癒合卻是比較困難。因爲,直到現在,傷口處都還有一股未曾消散掉的劍意!
“你讓我改,我便改麼?”葉太阿的神色依舊傲然,冷冷地說道。
“我讓你改,你便要改,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李湛盧平靜地說道。
葉太阿嘴角淌血,冷笑道:“那我就偏不改。”
趙純均開口道:“太阿這個名字不是你能配得上的,我勸你還是改了好,不然,你真的會被殺。”
葉太阿沒有再說話,不過態度卻是非常的明顯。
白汰炎退到了太玄門的陣營當中來,臉色發冷,道:“這個時候都殺不掉他,那以後就更難殺了。”
王太一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道:“師叔,他旁邊的那兩個人不簡單的。你想要殺他,得先殺了那兩個人。”
白汰炎皺眉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一劍殺傷葉太阿的人,又是誰?”
“那個女的叫趙純均,是大周的劍道第一天才;殺傷葉太阿的叫李湛盧,是大商劍爐的傳承者,同樣也是大商的劍道第一天才。”王太一神色平靜地說道,“所以說,袁北斗不好殺。至少,現在不好殺。”
白汰炎面色更加難看,如果讓這樣的一個敵人成長起來,對於太玄門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了!
此刻,飛仙門一方的天下行走秦臨仙更是面色無比凝重,甚至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應戰,不然的話,被袁北斗和“西門吹雪”兩人圍攻,焉有命在?
泰清清同樣也有些慶幸,還好大師兄告訴了她,不要輕易動手,也好在她聽取了自己大師兄的意見,沒有輕易動手。
泰梵天的臉色也略微凝重,緩緩地說道:“雖然他殺死了兩個神遊地,但這兩個神遊地的實力畢竟一般,不如天下行走級的。要殺他,我想,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泰清清秀眉微蹙,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強!兩個神遊地,居然都死在了他的手裡。”
泰梵天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是很強,不然當初在清淨地一戰我也不會敗給他了。這個傢伙,很詭異。”
在虛空道界的一戰,泰梵天可以說是深受其辱,而且差點死掉,也正是因爲那一戰,袁北斗得罪了不少人,同樣,被冠以了“殺人狂魔”的稱號。
“你們真是當我天象宗無人了,堂堂神遊地,居然來刺殺我們天象宗的一名新晉真傳弟子。”聞風雪出現,臉色微沉地說道,顯然很是不悅。
白汰炎沒有應聲。
聞風雪將劍指向了白汰炎,道:“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若無柳修神,聞風雪便是天象宗的天下行走,她比之白汰炎,實在要強得太多了!
王太一站了出來,手裡同樣提着一把從劍閣當中帶出來的劍,緩緩道:“我來替他一戰就好。”
袁北斗對着聞風雪一拱手,道:“師姐不必如此,我的仇自然當由我來報!這仇,權且記下就是,回過頭來,我再慢慢與之清算。師姐可莫要忘了,你師弟是什麼名號。”
殺人狂魔。
這個名號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剛纔連殺兩個神遊地,之前甚至跑到北域去殺大名鼎鼎的少年魔皇,他也的確配得上這個名字!
“你確定要自己來嗎?”聞風雪問道,她可不怕跟人動手,畢竟實力擺在那了。
袁北斗點了點頭,道:“報仇的時候總是很甜蜜的,所以我喜歡自己報仇啊!”
白汰炎的臉色不由冷了許多,他知道,袁北斗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而他,也不認爲自己就比死掉的猿斬和周寒星強。
“不如現在就解決了恩怨。”王太一說道。
“我家鍾師姐不在這裡,若是我鍾師姐在的話,倒是可以跟你解決這恩怨。”袁北斗平靜地說道,“當然,如果我的境界到了,我也不介意把這恩怨提前解決。”
“無膽?”王太一不屑地一笑。
“不是無膽,而是不願意花費太大的代價。”袁北斗平靜地說道,並沒有理會王太一的這句挑釁,“你不用激我,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
王太一嗤笑,沒有再說話,但心中卻是有些陰冷,袁北斗若是答應了那是最好,但他卻偏偏沒有答應。
“得想個辦法把他殺了,不然的話,真的會是很大的一個威脅。”王太一心中暗想。
“你就是沒有膽子,裝什麼裝?遇到天下行走級別的人物之後,你就是慫包一個!”李元嬰忽然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冷笑着說道。
袁北斗的目光發冷,道:“跳樑小醜,看來你在劍閣當中受的屈辱還不夠。”
李元嬰聽到他提及此事就覺得火冒三丈,不由連連冷笑,道:“你這個賤種,廢物!在面對天下行走這個級別的人時,慫得不行,也就敢威脅威脅我罷了。”
路金獅也已從八樓下來了,看了李元嬰一眼之後,不由搖了搖頭,顯然是懶得再說他什麼了,他覺得跟這種人說話,就是在浪費口水而已。
袁北斗的目光越來越冷。
“看我有什麼用,你又不敢殺我!有本事,你答應王太一,與他決鬥啊!”李元嬰道着。
袁北斗的眼神恢復了正常,然後緩緩地說道:“從我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你就在我面前上躥下跳,像一個小丑一樣跳個不停。我一開始忍着你,但我現在卻有些煩了。”
“那又如何?”李元嬰冷聲道。
袁北斗並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只是礙於天象宗才遲遲沒有動手罷了,畢竟讓任何人看到天象宗的弟子自相殘殺都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天象宗裡也有這樣的規定。不過,今天不論說什麼我都要宰了你。”
袁北斗說着已經向着李元嬰走去,神色平靜道:“我忍你很久了,但有時候,忍無可忍,便不用再忍。看着一個小丑上躥下跳,對我來說是一件很煩的事情。”
李元嬰聽到袁北斗這話,不由大吃一驚,連連後退,驚道:“袁北斗,你敢!”
袁北斗緩緩道:“沒什麼不敢的,只有我想不想而已。”
李元嬰急忙叫道:“師兄!”
遊遠之站了出來,看着袁北斗,道:“你要想清楚!殘害同門,是什麼後果。”
“趙純均,幫我擋住此人。”袁北斗甚至懶得跟遊遠之說話,直接對趙純均說道。
趙純均也不說話,直接將劍拔出來,然後提着劍慢慢地走了上來。
遊遠之不由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你決意如此?”
“我說了沒什麼敢不敢,只是我想不想而已。”袁北斗平靜道,直接從遊遠之身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