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西橋村,陳玄一路往東,那裡有一座大城,至於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而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當然大部分都是書生意氣的趕考,一隊一隊的趕路,像他一樣的單行者很少,因爲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有不少的盜賊強盜之類的,不小心一點不行,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悽慘了,會更加糟糕,人命都可能保不住。
陳玄卻是認爲這樣結伴好是好,可沒有武力保護,這不就是一羣大肥羊,一網打盡來着。
不是不可能,而是有些大膽的強盜就敢,這可是一羣大肥羊,幹上一票,足夠吃上一些日子了,自然不會放過,膽子小的自然不會了,人多未必就是力量大。
“這位兄臺,不如咱們一起結伴如何?”一名書生上前詢問道。
陳玄一觀,不由得笑着說道:“兄臺,你們這麼結伴固然不錯,可面對一羣兇狠的強盜,不就是被一網打盡了嘛,要是自身有點武力還說得過去,只是看你們樣子?”
這話雖然不好聽,可未必不中聽,事實就是如此,那書生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其他的一些書生也一樣,好心好意的說道,卻是這個道理,這不是打擊人嘛,還怎麼會有好臉色。
這些書生想要反對,不過卻說不出一個道理來,人多可未必就是一定贏,不然歷史上以少勝多的戰事就不會出現了,何況這些書生又不是戰士,多有什麼用,與不講理的強盜對話,那隻能帶來厄運,乃至生命之憂,什麼威武不能屈之類的,又能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
光熱血是做不了什麼大事的,只會被衝昏了頭腦,冷靜的思考纔是要點。
“你們這樣上路,或許一些膽小的賊人不會上前,可是那些膽大的呢,所以不要看不起練武之人,只古文武本來就是並重的,缺了武將,那麼誰來守護邊疆,誰來阻擋兵峰呢,自然不能少了文臣,少了他們,國家政務就無法運轉,變得一片混亂,如何提供後勤呢。”
陳玄看着他們還是不甘心的樣子,又看了看一些躲在一旁的武者,想來他們就是暗中聘請的,只是這些書生並不知道,他們的長輩可是清清楚楚,路上並不安寧,光靠這些書生沒什麼用處,拿把刀都難,還怎麼逃出去呢,說不得就死在路上了,那真的悲慘了。
陳玄扇了扇扇子,說着風涼話:“要是你們這一路上安安全全的,難道不知道睡在後頭處理問題嘛,你們父輩就一點都沒有打算過嘛,就放心你們這麼上路?”
看着這些書生,不少還是明顯有差別的,從衣着上就能看出來,富裕人家與貧苦人家,一眼便知,而這些富家少爺還以爲自己很強呢,其實不知背後有多少的武者保護着,花了多少錢,才讓他們平平安安的感到考試的地點,這不由得令人感覺到一種悲泣之感。
“你這書生,說了這麼多,就是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嘛,行,咱們走,別管他。”一個明顯富家少爺出生的書生,很是氣不過的說道,將其他的幾位少爺書生也說動了,毫不猶豫地離開,至於其他那些貧苦書生,不敢頂嘴,一出門就已經被告知了,讓他們好好跟着。
陳玄見之,不由得搖頭,算了,雖然錢可以買很多東西,可是真情卻是買不到的,即使偶爾間獲得一份友誼,可一旦被金錢染上了,遲早會變質,那麼後悔也就完了。
也沒有去跟着這些書生,反正漫步前行,並不在意時間上的長短,又是經過他的那些書生,都不知如何是好,勸吧,不少書生說過,可是都被他微笑着言語婉拒了,還以爲是不想去參加考試呢,那樣的話,只能自己努力的去找方向了,朝廷方面就不用想了。
如此過了一個山坡,就能看到遠處的大河,已經有不少船隻在等候着,而這些船隻就是爲了專門渡河之用,又能賺錢,也算是兩不誤的選擇,方便了他人,也方便了自己。
看了看天色,陳玄也不拖沓了,趕緊的趕到渡口,交了船資,就上了一艘不大的渡船。
“諸位客人請坐穩了,船要開了,坐穩了。”船家高喝一聲,隨後就開始開船起航。
陳玄看着穿船上的人,大不多就是書生,還有一些做買賣的商人,而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小本買賣,並不多賺錢,不過能夠養家餬口就已經很不錯了,一路上到時非常的辛苦,和書生是兩個等級,這倒也是,看看這裡的書生一樣的清高,看不起其他的行業就明白。
心中想着,臉上不露分毫,好在這條河雖然不小,但時間上不需要多費太多的,只需一個時辰就夠了,也能讓船家一天內來回好幾次,賺上不少錢,更多還是方便一些路人上路。
“聽說了沒,前面有一個強大的強盜,似乎殺了不少人啊,而且還有不少的書生。”
“不會吧,難道朝廷不管管,咱們可是去考試的,要是這樣的話,誰敢去啊。”
“管,怎麼管,那些強盜看到官兵來了,馬上就撤走,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怎麼追啊。”
“那怎麼辦,我們該如何是好,不如結伴而行,或許能讓那些強盜有所顧忌。”
“那更糟,聽說死的就是那些結伴的書生,雖然有一些人暗中出手,可依然打不過強盜,太厲害了,能逃出幾個就不錯了,沒有練過幾手的,就算是讓你逃,都沒有地方去逃。”
頓時讓船上的那些書生一下慌亂起來了,這該怎麼辦,要是出了問題,豈不是麻煩?
而這個麻煩尤其還與生命有關的,更加重要了,一旦出了事情,命都沒了,還怎麼去考慮其他那些東西呢,不過即使如此,不少人依然還是要去,畢竟書生不考試進朝廷,還能做什麼,難道去做農活,還是做買賣,絕對不願意的,都有一個僥倖心理,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說不定那些強盜早就走了,怎麼可能還留在原地呢,這種僥倖心態,可是比較多的。
“這是前幾天從前面逃回來的人說的,死得好慘啊,都是連屍首都不全,很悽慘。”
一陣陣涼風不斷地侵襲着船上的一衆人,不管是書生還是商人,對此都是很害怕的,強盜可不會講道理,將你截胡了就是截胡了,沒有什麼大的作用,求饒更加無用了,只會增強強盜的殺傷力,曾經或許遇到過的人,會知道不少,而且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打退堂鼓的可不少,畢竟誰願意面對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呢,尤其是那些書生,文弱的很,怎麼去戰鬥,不,光是跑都是一個問題,後果不用說了,肯定是逃不掉的,下場的悲涼,已經註定了悽慘,脖子上都是一陣陣冷冰冰的涼意,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不敢豪言了。
陳玄見之,知道或許是真的,但嚴重程度是怎麼樣的,沒有親眼見過那是不能說的,這是一類威赫的效果,但效果確實非常好,足夠嚇退那些膽子小的,也能保住命,而一些膽子大的,可不會放棄,仕途雖然險惡,可同樣有大機會,說不定能夠做大官,名動一時呢。
這或許就是書生最大的夢想,想要成爲像歷史上一個個名望十足的大官,名留青史。
“膽小鬼,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些歌強盜嘛,在小爺手中,要是來的話,有一個死一個,有一雙死一雙,怕什麼?”一個江湖人打扮的武者,不屑的說道。
“哼,你這一介武夫,知道什麼,這些可是血粼粼的強盜,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
“就是,你一個人打得過他們嘛,只會說說大話的很,有什麼了不起,武夫一個。”
很快一羣書生激情的講演,將那個江湖人是說的臉紅耳赤,講話明顯沒有剛纔那麼有氣勢了,但就是不想服輸,要不是知道這些書生沒什麼實力,怕是早就要上前比劃比劃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說了,現在就要到了,要是不想去的,就不用下船了,直接轉頭回去就好,要是遇上強盜,最好有心理準備,吵有什麼用處。”船家見之,就走了進來,將雙方分開,可不想自己的穿上出問題,拿回影響聲譽了,以後誰還會來坐船啊。
雙方看到船家來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面子還是要給了,相互瞪了一眼後,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船家見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世道還是不安寧,什麼事情都有。
“再過半刻,船就要到對岸了,有什麼準備的趕緊,不想下船的,就原樣送回去,不收錢了,諸位都冷靜一點。”船家再次說道,也算是做的仁至義盡了,免費坐回去。
這一話,讓不少人心動,可一想到這一次考試要荒廢,頓時有些不甘心了,一時難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