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微微一頓,不過卻是一個普通人,凡夫俗子而已,但是卻能走上山峰,卻是奇妙。
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下,那人腳下一道玄光,隨即直通山頂,晃晃聲影穩坐期間,似乎笑傲天下,衆生莫不臣服,那種傲視之態,令不少王者心中不服,卻是難以爆發,深深的知道,在這裡,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那麼只能等待,也不知他的來歷,爲何如何能力。
陳玄睜眼一觀,看到來人似乎有些緊張,但心靈純淨,亦是不凡之身,悠悠而語:“爾,心靈淨垢,可謂修道之才,今有緣,爾可願於此修道,結不緣之源。”
“吾願。”聽者毫不猶豫的跪拜道,整顆心都沉靜在道緣之中。
“很好,坐下,聆聽吾之教悔,望爾可以傳播世間之道,解世間之危。”陳玄輕輕一點,面前之人懷中一物忽然升起,一點點的展開,原來是古老的畫像,雖然有些破舊,可依然努力地保存的很好,也是此人可以踏上玄光大道的緣故,擁有這一等意志,可以一擔當。
“多少年了,你之一脈依然保存着當初的信仰,侍奉與吾,今次吾會贈予爾,願爾真心道典,不負吾之所願。”陳玄一觀就知道這就是當初救下那些人之中一脈,很少見了。
不,應該是算得上絕跡了,不想還流傳下來,這一血脈的繼承,正式機緣到了。
身負此畫之人,如今卻是久久激動不語,只顧着俯拜不起,那心中的思緒,如同父輩的教會,一聲聲一念念,都不敢忘,是的,那一聲聲的教誨,那一念唸的祈禱,就算是他人眼中都已經不算什麼,被時光洪流都沖刷了,可依然堅定着,創世主依然還會再出現的。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完成了父輩的心願,見到了偉大的創世主,激動地難以言喻。
“創世又如何,而現在已是滅世在即,又能堅持多久,吾不會停留再久,該做的會做,但今後就要看你的作爲了,作爲吾的傳播者,希望可以好好將這個世界帶上正途,與一衆志同道合的人,開創一個新的天地,創世不易,滅世易,希望爾等深深謹記吧。”
隨着話語剛落,那畫像再次回到那人懷中,終於激動的喊道:“後輩玄靈,參見創世主。”
“起來吧,玄靈是吧,也罷,傳爾一片玄天靈法,希望你能從中感悟無盡靈光。”陳玄輕輕一點,一道玄光進入了玄靈的意識海,一道道玄妙之音,將他包圍起來。
做完後,就閉目不語,隨即整座山峰都歸於虛幻之間,被重重迷霧包裹起來了。
衆人無從可知,其中奧秘爲何,但卻是流傳甚廣,也是被諸王忌憚不已,但正道想要從中藉助力量,卻是難以預計,因爲連面都見不上,如何能夠懇求出手呢,紛紛哀泣或者咒罵不已,因爲不反省自身,如何能讓道音再臨,無法感悟修道之本,如何參悟玄光奧妙。
而此也成爲了一個禁忌之地,誰能擋得住無盡的威壓,那是自殺的節奏吧。
不過六王之中燹王卻是久久停留,但最後還是無奈的離去,作爲侵略一方,無可言語。
陳玄在山峰也能感受到一股勃然的生機,不過卻帶着一絲絲詭異的吞噬之意,顯然是一種境界的感悟所致,不然的話,爲何能讓生機與吞噬並存呢,這就是對於生機感悟深層的力量與境界,絕對是不一般的能力,這樣的人很少了,雖然是侵略一方,卻是殺意不重。
只可惜萬物皆有定數,太過於迂腐,那麼就會讓自己走入死衚衕,難以脫身的死衚衕之中,不由得惋惜,隨後也不再多言,死也是一個命運之路吧。
隨着這一奇景的傳播,不少人都知道了其中玄妙,也要來撞撞運氣,不過結果不用說了,根本沒有人能夠在上這座不知明的山峰,也不知何時出現的山峰,毫無來歷一樣。
不少人會去查了,只是結果卻是如同預料一樣,很早就有了,至於什麼開始記載的,只是聊聊數筆,並不多見的,而當初居住在山峰下的那些人,此時此刻都不知去了哪裡,或者早就已經在晃晃大勢中消失殆盡了,因爲陳玄的存在,絕對是一個無法提起的存在。
這一點陳玄也知道,並不在意,而能夠堅持下來又有多少,就看大浪淘金之後的結局了,而結果呢,還是令他滿意的,至少還有一個,這就夠了,大道不可輕傳,亦不可輕慢。
記載很是原始,有些可能還不是現在文字,很古老,總之很難理解出其中意思,加上殘缺不全,能知道什麼呢,僅僅只有口口相傳,但又能有幾分真,就難說了,杜撰是流言的根本,很難想象,這是真的一面,歷史就是這麼無情,大勢就是這麼無情啊。
而此刻在三足天上,同樣呈現一片不平之態,三足乃是儒道佛三家,而此刻卻是遠遠不足以平息心中的震駭,之前三足可以感受到那玄光道音的強悍威力,緊緊想要去抵擋,根本無法抵擋分毫,要不是沒有任何殺意,怕是一個個要接着倒黴,絕不會有寧靜之時。
“真是厲害,這是什麼力量,僅僅是玄光道音而已,就能將我等三人擊潰,太強了。”道足鶴白丁一臉凝重的說道,不過心中想的是這什麼道教高人,從未聽聞過啊。
“是啊,這方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有如此能量,撼天震地,一點都不爲過,世間真的能有與之抗衡的存在嗎?”涉足卻塵思疑惑的說道,因爲他之前感應到佛門聖地之中,凸顯出一道玄光,卻不識佛光,這讓他很好奇,難道佛門中,還有其他的潛在的力量。
至於皓足飄渺月則是沉默不語,眼中閃爍着另一番思索,只是無法斷言。
“飄渺月,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嚇到了,要是這樣的好,咱們還是不出去也好。”
“誰被嚇到了,我是想到了什麼,只無法斷言而已,你們也知儒道佛三家是怎麼來的?”
“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至於儒道佛三家的來歷,這一點我們還知道一些,非常悠久了,很多典籍中都不全,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咱們的祖師爺,都飛昇而去,不過你儒家還是是附帶的,本來只有道家與佛家的,奇怪了,你問到這個做什麼?”鶴白丁好奇道。
“我曾經在一本典籍中,看到一語,那時候很不解,但未深思,因爲太短了,沒解釋。”
這一下讓卻塵思與鶴白丁好奇了,要知道儒家是在道家與佛教之後,讀書人自發組織的,如此收集典籍也是無可厚非,難道他們少看了什麼,還是怎麼?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是來自民間的一個傳說,其中說道‘魔劫滅世,聖主創世,封魔傳道,再現聖輝’,這一句是隻有一句,並沒有什麼緣故,似乎無頭無尾,後來多方考證之下,傳言是有,不過已經不知出自哪裡了,無從考證,所以也沒有深思而已。”
兩人一聽,這一條是不是有着玄妙含義呢,要知道傳言雖然不可信,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吧,總有一些奇特之意,否則難以讓人感覺到信服,可有找不到源頭,令人不解。
“小道,你是道門之人,不如你去試試怎麼樣,說不定還真的可以見到道門前輩呢?”
鶴白丁一聽,頓時臉色一僵,自己可是出了名的被逐出道門,現在怎麼好意思去拜訪呢。
“是啊,好友,是該去見見,說不定機緣到了,有天大收穫呢。”卻塵思也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的,這不是讓我讓思路上逼嘛,這這這,算你們厲害,行,去,還不行嗎?”鶴白丁頓時有些無奈了,竟然這麼出賣自己的朋友,也只能去走一趟了。
“走,現在就走。”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有遲疑之時,三人頓時出了三足天,趕往那玄妙山峰。
陳玄靜坐不語,淡淡的看着時間蒼茫,時光流轉,已然是陌生的很。
忽然一陣擾亂,打破了他沉思的心,往下一看,就看到三人掙扎着上山,其中一人更有着沉重的心理負擔,應該是心魔所困,無法將自己放下,如何能夠引導未來,又是什麼禿驢的門徒,什麼玩意,說的好聽,讓人放下屠刀,卻是自己根本就放不下,殺戮永不可免。
至於另兩個,一個屬於道門,另一個似乎屬於儒門,看來這個世界儒門也是悄然興起,也是,只要有讀書人的存在,就會有儒門的存在,這一點並不奇怪,有趣的是三人的事情。
隨後看了看玄靈,現在還在沉寂之中,不能收到打擾,一思,身形一晃,就消失在石臺之上,已經到了山峰之下,緩緩的走向三人,腳步輕盈,神態飄逸,如無可阻擋之氣,在三人眼前逐漸的接近,頓時一個個停下掙扎,似乎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