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狂得意的笑了,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哈哈!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不錯不錯!可惜本尊立誓永不收徒,不然就收這臭小子爲徒!不過我很老嗎!可惡的小子竟然敢叫我老混蛋!唉!”說完華光一閃,人就消失不見了!
司徒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估計至少也有十幾裡遠吧!他氣喘吁吁的靠着路旁一棵大樹。他心中暗道‘奇怪!那個老混蛋怎麼沒有追上來,他速度一改比我快很多啊!’司徒拍了一下腦袋“唉!不好,我上當了,這個老混蛋是嚇唬我的!唉我真蠢!”司徒自怨自艾道。
司徒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通往金陵的官道上了,他望着遠處月光下朦朦朧朧的城郭暗道‘也不知道自己殺死的那個公子哥是誰家公子,金陵我是不能再待了,不過我還是趁夜回去看看,跟狗子他們說一下爲好!’
當司徒來到金陵城南門外的破廟前,他愣住了,緊握着雙拳憤怒的身體微顫,在月光的照耀下破廟顯得那麼的恐怖死寂,破廟裡流出來的鮮血將廟前前的土地染成深紅色的,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司徒的心絃繃得緊緊的,他邁着有如灌鉛的雙腳慢慢的向破廟走去,踩着那連泥帶血的地面他心中說不出的擔憂恐懼。
當他走進破廟時,他瞪着大眼驚詫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簡直就像修羅地獄一般,地板上鮮血凝成一整塊,神像被鮮血染成血紅色的,說不出的猙獰可怖!廟內瀰漫着濃重的血煞暴戾之氣,陰深深的連點聲音也沒有。地上到處是殘肢,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看着那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的昔日兄弟們,司徒痛苦的捂着頭跪了下來,悲傷至極的哀嚎道:“狗子!猴子!小牛······這是誰幹的!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淚水成串的往下掉,低落到那腥紅色的地板上濺起血紅色的淚珠。
司徒心裡不停地在問‘這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這時他的腦中突然閃
過四個人的影子,緊握着拳頭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肉裡,他低吼一聲猛地站起來,帶着瘋狂的戾氣向城內跑去!
當司徒到達城東的破民房前,原本滔天的怒火瞬間轉爲深深的悲傷,這裡和破廟一樣的血腥恐怖。他原本以爲是四虎乾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四虎乾的。那是誰幹的呢?司徒帶着滿腹的疑問走進那間破房,他輕輕的推開那血淋淋的破門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鬼虎跟惡虎倒在一起,兩人的身上的佈滿觸目驚心的刀傷。司徒輕輕的喚道:“鬼虎、惡虎你們還活着嗎?鬼虎、惡虎!”他走上前去探一下他們的鼻息,司徒失望至極的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司徒···司···徒···”
司徒一驚焦急的問道:“誰!誰!誰還活着!”
“我···魔虎···我在鬼虎···”司徒細細一聽,才發現鬼虎跟惡虎的身下壓着一個人,他趕忙將鬼虎跟惡虎的屍體挪開,司徒將那個人翻過來,“魔虎!是你!”司徒有些高興的道。
魔虎也是全身的刀傷,臉上都是泥土跟鮮血,他虛弱的道:“司···司徒你···你總算回來了!”
司徒臉上滿是疑惑跟焦慮,他關切的問道:“魔虎,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大夫!”
魔虎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他強打着精神忍住不睡去,他知道只要閉上那沉重的眼皮就再也沒有睜開的機會了,魔虎握住司徒的手道:“司徒,這···這都是郡守···郡守派人乾的”
司徒驚訝憤怒的道:“郡守,郡守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你先聽我說···說完我快不行了,你···你把郡守唯一的···的兒子殺了···郡守想找你···你報仇但是找不到···所以就···就將怒氣發···發到我們身上!郡守現在正···正派人四處找你呢!你···你快離開這裡···你現在還不···不是他們的對手。記··
·記得長大後替我們報···報仇雪恨!”魔虎好不容易纔把話說完,他心裡暗道‘妖虎,對不起我不能讓他去送死了,雖然他是我們的對手,也曾將我們打成重傷。但是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乞丐,我們更應該團結。妖虎!如果有來生我們四個還做兄弟!’魔虎帶着一絲解脫的微笑閉上雙眼!
司徒拼命的搖着魔虎的身體喊道:“魔虎,你不能睡啊!魔虎你快醒醒啊!我帶你去看大夫!你快醒醒啊!”但是任他怎麼搖,魔虎都沒有一絲絲的反應。司徒伸出右手去試探魔虎的鼻息,緊張恐懼使得他的雙手顫抖不已!“不!魔虎你不要死啊!”司徒抱着魔虎的身體仰天長嘯。他身上暴戾之氣開始加重,雙目也變得通紅通紅。
他將魔虎的屍體輕輕的放好,然後站起身帶着滔天的暴戾之氣走出破房子。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是血紅色的,他心中現在只想着兩個字那就是報仇。那些血淋淋的畫面不停的出現在腦中,心中有無數個聲音在哀嚎在乞求。
“老大你要幫我們報仇啊!我們死得好慘啊!”
“司徒,都是你害死我們的,你還我命來!”
“老大,我們死得好冤啊!”
“司徒,你個混蛋你自己不去死,幹嘛拖累我們!”
“啊!”司徒捂着耳朵痛苦的叫出來,一股強大的凶煞戾氣爆開,他的雙目射出兩道火光,身上開始出現火紅色的鱗片,嘴裡慢慢的長出可怖的獠牙,手上也長出鋒利的爪子來!街道上充滿了可怖的凶煞之氣!
已經是夜深人靜之時,府衙內看門的陸老頭依着硃紅色的木柱,打着鼻鼾昏昏沉沉的睡着。這時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拍門聲將陸老頭吵醒了。陸老頭睡眼朦朧,打了個哈欠很不耐煩的吼道:“別敲了,急着投胎啊!”提了一個燈籠去來門!
“都說別敲了還敲!都這麼晚了誰啊?”陸老頭帶着一肚子的怒氣把大門打開,他手上的燈籠掉到地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