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冽的劍氣好似銀河倒轉,又似煙花騰空,綻放出一道絢麗的光芒,斬向燕南。
“噗!”
劍氣斬在燕南的大腿上,鮮血飈濺出來,猶如雨點一般灑落下來。
“花月閣也不過如此,等我再回南王城,定要將你花月閣鬧一個天翻地覆,我今天所受的一切,必將要爾等十倍奉還!”
燕南的聲音響起,但是他的人則乘着疾風雕王飛上了雲霄,迅速離去。
花無雙原本以爲燕南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卻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被他逃走了,心中極其不快,眼中閃耀出兩道寒光,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瞬間殺出,劍芒閃爍,殺氣凜然,轟然幾聲便將那些妖獸全部斬殺。
縱使是那比蒙古獸在他面前也沒堅持多久,就被她撕成了碎片。
“無雙,現在這小子逃走了,對我花月閣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老嫗走到花無雙身邊說道:“若是閣主怪罪下來……”
花無雙臉色一沉,說道:“我知道,不需你多言,我自會向師尊交代。”
“老身不是那個意思。”老嫗聽出了花無雙話中的不滿,急忙說道:“我的意思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只要我們查出這小子來自何方,便一定可以找到他,到時甚至有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老嫗不可謂不毒辣,但卻被花無雙所不恥。
“哼。”花無雙冷哼一聲,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我會想辦法找到他,並將他的頭顱帶回花月閣。”
說完,花無雙飄然而去。
而那老嫗與老翁對視一眼,隨後兩人點頭,似乎達成了一致意見,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沒有熱鬧可看,衆人都各自散去,但這件事所產生的影響卻絕對不會就此消失,恐怕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中都會在南王城流傳,被人津津樂道。
當然,衆人更加期待燕南重返南王城的時刻,期待他所說的將花月閣鬧一個天翻地覆。
城牆之上,古濤與古逸風遙遙地看着燕南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過了好一陣,古逸風首先打破沉默,說道:“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重返南王城,到時我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古濤緩緩說道:“或許他的出現會是一個契機!”
“明白了。”古逸風點頭,然後飄然離去。
……
燕南在說完那些話之後,爬上了疾風雕王的後背,給它下了一道去五峰山的命令,然後便暈死了過去。
“嗚嗚……”球球趴在燕南身邊,發出一陣傷心的叫聲,看着燕南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它不知所措。
疾風雕王的速度很快,乘風疾飛。爲了防止有人盯着,饒了一個大彎才饒到五峰山,將燕南送到了那個冰洞入口。
因爲冰洞太小,疾風雕王鑽不進去,只能球球親自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燕南拖進冰洞中間,然後又在那寒冰玄鐵礦脈中挖了一個大洞,將燕南塞了進去。
想了想,似乎感覺還缺少了一點什麼,隨後又鑽出了冰洞,乘着疾風雕王向落龍山脈飛去。
球球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不過等它回來之後,卻是抱着一大把靈藥。雖然這些靈藥很雜,但是其中卻沒有一株低於三品,甚至還有兩株四品靈藥。
球球回到冰洞之中,燕南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甚至氣若游絲,似乎隨時可能死去。如果不是球球將他埋在寒冰玄鐵礦脈中,維持着他的生機,恐怕他已經死了。
“嗚嗚……”球球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將那些靈藥全部鋪在燕南身邊。又將那一顆四品靈果摘了下來。
球球看着那散發着醉人香氣的四品靈果,嘴饞得要命,連吞了兩口口水,但是它最終還是忍痛割愛,將那靈果塞進了燕南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球球趴在燕南身邊看着燕南,口中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哽咽聲,似乎在呼喚着燕南的名字。
球球那圓滾滾,水汪汪的眼睛中充滿了渴望之色。時不時爬起來看一眼,看燕南有沒有醒過來,但是卻一次次失望,看起來更加可憐了。
迷迷糊糊中,球球睡了過去。突然,它聽了一些什麼,猛然跳了起來,以爲是燕南醒過來了,興奮地向燕南看去,可是燕南依舊緊閉着雙眼,甚至身上的氣息更微弱了。
他身上的傷勢太重了,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無法主動療傷,如果任由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他的空間戒指中還有造化之水,只要能夠喝下一滴,就可以起死回生,但是現在他處於昏迷當中,球球也無法從他的空間戒指中拿出造化之水來。
這時球球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興奮了起來,然後飛速地跑了出去,再次讓疾風雕王載着它進入了落龍山脈,尋找各種靈藥。
不過這一次球球卻沒有帶回去給燕南,而是全部自己吃下。
它知道只要自己吃了足夠多的靈藥,就有可能產生造化之水,這樣燕南就有救了。
球球每隔兩天回一趟五峰山,看看燕南的情況。幸好,燕南的傷勢並沒有持續惡化,雖然一直沒有清醒,但那一絲氣息卻一直延續着。
這當然得益於那寒冰玄鐵礦脈中的磅礴金銳之氣維持着他的生命,但更重要的還是燕南自身那不屈意境的支撐,讓他絕不放棄,才能堅持這麼久。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球球在吃了成百上千株靈藥之後,回到冰洞中。
如今的燕南,滿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生機微弱,甚至連呼吸都斷斷續續。
球球看着燕南的模樣,嗚嗚地叫了兩聲,顯得格外淒涼,眼中不由得灑下一滴眼淚。
過了片刻,球球感到睏意涌上心頭。
它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天終於到來了,可是它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身上能夠生出什麼來,但這也是球球唯一的希望了。
球球看着燕南,睏意越來越濃,最終嗚嗚叫了一聲,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