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廚神也有失手的時候

逸仙作爲本源戰艦性能低下的艦娘,很少有機會去做艦孃的本職工作,單純艦娘俱樂部做服務員的工作收入是很平庸的,不過得益於海軍學院對於自由艦孃的優惠政策,逸仙在學院員工宿舍有一間不大但廚衛俱全的房間。

逸仙帶着李洛來到她的宿舍時,和逸仙關係親密的金髮少女也跑了過來,她住在逸仙所在宿舍樓的對面。

“因爲很久沒有嘗過逸仙做的菜,實在忍不住要來當個電燈泡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在意。”金髮少女笑嘻嘻地說。

逸仙臉色一紅,“什麼電燈泡啊,你想來就來唄。”

少女又轉頭看向李洛,“那你會不會因爲我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而不高興呢,李……李……”

“李洛,”既然少女都直白的說出來了,加上逸仙也沒有意見,李洛自然沒資格反對,“既然逸仙沒意見,我只帶來一張嘴的人怎麼敢反對。”

“那就好,我自我介紹一下,卡琳·歐若拉,雖然是日常名,但真名也在裡面。”少女說。

“歐若拉……”李洛猜測地說,“你是重慶?”

“猜個半對,雖然本源是同一艘船,但作爲艦娘來說,歐若拉和重慶是不一樣的,我對重慶號的歷史也很感興趣,所以就經常問逸仙,當然逸仙的廚藝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可惜逸仙已經好幾年不自己下廚了。”歐若拉說。

“爲什麼?”

逸仙不好意思地笑笑,“現在不是又想要做菜了嗎?之前可能只是有些厭倦吧。”

“因爲沒有中意的提督來品嚐,做再好的菜也沒意思。”歐若拉插嘴道。

逸仙再次鬧個臉紅,偷偷看一眼李洛的反應,李洛不知道該怎麼辦,選擇當做沒聽見。逸仙進廚房準備飯菜,李洛本來想幫忙,但廚房太小,逸仙紅着臉把李洛趕了出來,不知道她想了什麼事。

逸仙的房間雖然沒有李洛想象中那種女性風格,但非常整潔有序,讓人自然產生一種不忍心去弄亂它的想法,所以李洛只是坐在房間裡的小餐桌旁,試圖找也話題,“爲什麼歐若拉和重慶不是一個艦娘呢?”

歐若拉說:“我們艦娘對於本源戰艦的記憶都是零碎不全的,比如我,完全沒有重慶號的記憶,所以要讓我覺得自己是重慶號這很違和不是嗎?再比如逸仙,逸仙和阿多田也是兩個艦娘,阿多田會覺得自己是日系艦娘,而逸仙是中系,雖然她們的本源是一樣的。”

“難道沒有方法讓艦娘獲得之後的記憶?比如改造啊什麼的……”

“噗嗤……”歐若拉笑了出來,“我聽逸仙說你對艦娘一點也不知道,原來是真的,改艦娘可以通過提督或戰鬥中覺醒新的記憶,這種被稱爲突破,改造則是一種特殊的突破,像是歐若拉號,對舊世界的歷史研究目前還沒發現有改造的存在。”

李洛瞭解的點點頭,“從歐若拉到重慶號也就是換個旗幟,確實不算改造。”

“而且,雖然海軍官方的歷史研究沒有認定,但我自己好像隱約夢到過自己被炸沉了呢,這個結局也還不錯,很多艦孃的共同記憶。”歐若拉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趣事一樣。

重慶號被炸沉後,其實又被撈起來過,之後被一點一點拆除部件,船殼直到90年代才被拆解,當然這些李洛不打算說出來。

歐若拉安靜了一會,等到逸仙將第一盤菜端到小餐桌上時又開口了,“我還碰到過另外一個逸仙,不過那個逸仙沒有我們這位逸仙那麼賢妻良母,別說是對廚藝一竅不通,那個逸仙居然會抽菸,而且一口一個娘希匹,真是絕了。”

“真的?!”李洛感覺有些驚到了,“娘希匹是常凱申的方言吧,逸仙就算罵人也應該是丟你蕾姆之類的吧?”

逸仙也被歐若拉突如其來的見聞給逗笑了,差點沒拿住盤子,聽到李洛的話,更是輕輕拍一下李洛的肩膀,似乎又感覺太親密,觸電似的把手縮回去,“我纔不會說髒話呢!”

再之後就已經沒法好好聊天了,因爲李洛止不住地想起穿越前見到的那張艦娘側躺着,一邊抽菸一邊罵娘希匹的同人圖,只是那張圖裡的艦娘不是逸仙而是重慶。

逸仙做了四菜一湯,不多但對於三個人來說已經很多很豐盛了,李洛咬咬牙讓自己不至於再去回想剛剛的笑話,然後拿起筷子,“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李洛從土豆燉牛腩中夾一塊土豆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就吞了,然後迎着逸仙期待的目光,立刻就說,“不錯,挺好吃的。”

歐若拉也夾着一塊吃,只是她面色變得古怪了些,“味道有點淡。”

逸仙皺着眉頭,疑惑地也吃一塊,“我……我明明放了鹽啊……”

“沒關係沒關係,畢竟隔了幾年第一次做菜,有些緊張疏忽也很正常,不是還有其它菜嗎?我看着肉末茄子就不錯,看着就想吃。”李洛說着就用筷子夾一團茄子肉塞進嘴裡,只是沒過一秒就又吐出來了,“我好像知道你把鹽放到哪了。”李洛這麼說。

“我,我……對,對不起……”逸仙面色灰白,雙手擰着圍裙。

李洛趕緊說,“我就帶了張嘴來的人,有什麼對不起的,而且偶爾有些失誤,反倒讓逸仙你顯得不是那麼虛無縹緲。”

雖然李洛這麼說,但這菜終歸是做廢了,剩下的兩道都是素菜,雖然嚐起來也不錯,但總歸讓人心裡怪怪的。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有機會,這也太不過癮了,”歐若拉大叫,“逸仙你晚上再下廚好不好,我可是期待了很久的。”

“那好吧,”逸仙也有些不甘心,“李洛你要等我晚上再下一次廚嗎?”

“當然!”

“那我還得再去買些菜回來,這些菜晚上也沒法吃了。”逸仙說着就拿上錢包準備出門。

“等等,你列個單子我去就行了!”歐若拉立刻起身把逸仙按到椅子上,順便朝李洛眨眨眼。

“那……”逸仙找來筆紙寫上要買的食材,“要買的就這些,我先把錢給你……”

“給什麼錢,我還差那點,你好好陪人家聊聊天!”歐若拉拿着紙就出門了。

逸仙看着歐若拉出門,欲言又止,轉過身面對李洛,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和初次見面時那個典雅高貴的名媛形象相差甚遠,李洛沒想到逸仙會有這麼嬌羞可愛的一面。

只是李洛自己也不太善於和女孩子交流,只能找些和正常女孩子談可能會很怪的話題,“剛纔歐若拉說她不是重慶,不同階段的戰艦對應的艦娘也不同嗎?”

不過似乎對於艦娘來說,聊軍事話題也不算太奇怪,逸仙回答說:“應該是不一樣的,像是我的記憶最之後就是從日本回到中國海軍的時候,而我看過的書裡有同源艦娘甚至提供了被拆解的記憶……嗯,幸虧沒有這個記憶,雖然不知道被拆了是什麼感覺,但總覺得很可怕。”

“還有這樣的書嗎?”

“總艦隊有出版社會出版一些最基本的科普書,不過更詳細的資料只有海軍圖書館有,那裡只對提督和艦娘開放,因爲舊世界的各國海軍曾經發生過一場波及全世界的大戰,雖然那是舊世界的事,但海軍還是擔心這些歷史會影響到現在的社會,畢竟舊世界的國家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但民族區別卻還存在,”逸仙耐心地解釋,“不過好像已經影響到了,李洛你不就試圖用在不在中國來區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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