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了陳大祥安排的那家茶室,這次並不是喝茶,而是吃飯。
看着迎上來的陳大祥,葉澤濤笑道:“陳省長是官運極強,又高升了!”
兩人現在也都很是隨意了,葉澤濤也知道陳大祥這個人的心態,跟他客氣的話,搞不好他還不舒服,乾脆就隨便些。
果然,陳大祥還真是吃葉澤濤的這一套,就呵呵大笑道:“運作運作!”
這話還真是一句大實話了,以陳大祥的情況,他能夠不斷的發展起來,還真是運作的結果。
葉澤濤有時還真是佩服陳大祥的能耐,這老小子一路的發展跟自己就有些相近,都是自己運作的結果,並且,看得出來,他運作得也真是非常的成功,一下子就穩穩的坐上了省委常委、副省長的寶座。
“坐下吧,我讓這裡炒了幾個小菜,就家常菜。”
很快,一個長得很是不錯的女人就端着菜走了進來。
陳大祥並沒有讓外人來招呼,而是讓這個他認可的女人來服務,也顯示出了他的小心。
葉澤濤向着這個女人看去時,看得出來,這女人很是妖媚的樣子,難怪陳大祥對這裡那麼的上心。
向陳大祥看看,葉澤濤心想,這老小子看來把這裡看成了他的家了!
與田林喜通了電話後,葉澤濤就知道了省委的這種變化,第二天就接到了陳大祥約自己吃飯的電話。
陳大祥估計也是從韋家那裡知道了他的升位的情況,找自己吃飯可能想說點什麼吧!
葉澤濤趕過來的時候也在想着陳大祥的情況,現在陳大祥也算是省委的常委了,雖然不能夠明着幫助自己,暗中也還是可以的。
葉澤濤同樣也想過了一個事情,這陳大祥是韋宏石弄起來的人,韋宏石既然把他弄到了這個位子上,是否會要求陳大祥展開對自己的行動?
這事還真是很有可能性!
如果韋宏石有了這樣的要求,陳大祥會怎麼樣搞呢?
陳大祥不可能違背韋宏石的指示,失去了韋宏石,陳大祥的位置都難保,這事還真是難題。
人的想法都是在變化的,葉澤濤也想看看陳大祥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很快,菜就上齊了。
看到酒也倒好了,陳大祥對那女人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這女人還真是聽話,微微一笑,對葉澤濤道:“你們慢用。”
這女人行動間很是妖饒,那身段搖晃得足以讓男人產生一些想法,這也難怪陳大祥迷上了這女人!
說話間走了出去,還不忘了把門也帶上。
現在也就陳大祥和葉澤濤了,陳大祥看着那關上的門道:“女人就得這樣!”
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裡面透着一種得意的樣子。
葉澤濤也不好說這事,舉杯道:“陳省長請客,我先敬你一杯。”
陳大祥呵呵大笑道:“行,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喝了這杯酒,陳大祥嘆了一聲道:“澤濤啊,這裡沒外人,我們哥倆就說點心裡話好了,我這官是怎麼上來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也不瞞你了,沒有了韋家,我就根本上位不了,可是,現在韋家的人對你又是那麼的恨,我這才上位,就要求我與人聯手,想對付你了,你說說,這事我該怎麼辦纔好?”
看着陳大祥那表現出來的爲難情緒,葉澤濤對陳大祥的認識又深了一層,這老小子聰明得很,韋家要他對付自己,他又不想斷了自己這條線,乾脆就把自己找來問計於自己。
表面上是陳大祥爲難,其實他就是想讓自己知道,就算他是要對付自己也是心中不願意的,不要怪他的意思。
從這事裡面,葉澤濤也看出了一些陳大祥的小手段。
難道真的讓老小子與人聯手對付自己?
葉澤濤當然不會同意這事。
既然說得那麼直接,葉澤濤也就要好好的說道一下了,抿了一口酒,葉澤濤道:“韋書記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葉澤濤詢問韋宏石的情況,陳大祥嘆道:“癌症晚期了!正在化療,不過,這種事情你也知道,也就是活天天的事情,不過,韋書記這次是掙扎着把他的人都進行了一次大範圍的安排。”
拿起香菸發了一支給葉澤濤,他自己也點燃了一支後,陳大祥道:“京城裡面韋書記還是經營了很長時間的,各種的人緣關係不少,這次看在他癌症晚期的面上,許多事情都好辦多了,到也安排了許多的人員。”
葉澤濤微微點頭在這樣的情況下,韋宏石想安插一些人手,大家也不會過多的阻攔。
“你感覺他還能拖多久?”
葉澤濤就問了一個很直接的問題。
陳大祥想了一下道:“小秀說了的,情況並不是太好,可能很不妙!”
陳巧秀都說了這話,可想而知,那韋宏石真的不行了。
葉澤濤這下子就看向了陳大祥道:“陳省長打算怎麼做?”
陳大祥是無利不起早的人物,就在他剛上位,又有韋家支持的時候把自己請來吃飯,還談起了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他是心中在着急了。
葉澤濤問這話時,雙眼就看向了陳大祥。
陳大祥這時目光有些閃礫,遲疑了一下,苦笑道:“澤濤太瞭解我了!”
葉澤濤這才微笑道:“陳省長猶豫不決的,有些時候總得有一個決斷纔是,如果是這樣,那就順其自然吧!”
葉澤濤現在完全明白了陳大祥的想法,這陳大祥的想法很直接,那就是想在韋宏石活着的時候聽韋宏石的話爲難自己,想的是求得自己的諒解,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韋宏石死了之後,請自己再在鄭成忠那些人的面前爲他說話,這明顯打着的是腳踩兩條船的想法了。
想到了陳大祥的這想法,葉澤濤當然不樂意了,想兩邊討好,還要與人聯手打壓自己,這種事情發生出來的話,吃虧的是自己,這陳大祥完全就想投機。
陳大祥正是打着這樣的想法,想的是說笑中讓葉澤濤原諒他的一些行爲。
現在聽到葉澤濤這樣一說,陳大祥知道了,葉澤濤並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葉澤濤將會與人一道對自己發起反擊。
坐在那裡,陳大祥的臉色微變,這兩天他真的是無法睡着,被這事鬧得心情非常不好。
跟韋家堅定的站在一起打壓葉澤濤?
以陳大祥對葉澤濤的瞭解,先不要說是能夠真的打壓得了,就說那葉澤濤衙內殺手的事情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到時真的讓葉澤濤全力針對了自己,這後果是陳大祥根本就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投向了葉澤濤他們這一方,反過來與韋家作對的話,自己是韋家的親家,到時同樣是後果嚴重,這事真的非常難辦了!
怎麼辦?
“澤濤,老哥我真的很難啊!”
陳大祥喝了一大口酒下去。
葉澤濤卻是太瞭解陳大祥了,這老小子裝佯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厲害,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吃了起來,並沒有去管陳大祥。
看到葉澤濤並沒有說什麼話,陳大祥心中苦笑,這個葉澤濤並不是一般的小年輕人,道行不是一般的高。
“澤濤,小秀也很爲難的,許多事情總得有一個過程,她雖然與韋家有了那種關係,她還是很清白的,她付出的太多了,作爲父親,我也得爲她打算一下,如果我有個什麼情況,小秀很孝順的,我真不知道她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對你有着好感,唉,有次她生病發熱時,嘴裡竟然不停叫你的名字,你看看這事!唉,女兒的事情我做父親的也不好插手!難啊!”
說這話時,陳大祥就看向了葉澤濤,表現出了一個父親的無奈。
聽到陳大祥這話,葉澤濤一陣愕然,心想這老小子竟然不要臉成了這樣,說什麼女兒是清白的,還說發熱時嘴裡叫自己的名字,純粹扯蛋嘛!
這老小子,真以爲自己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年輕人了,真以爲自己就相信他的話?
想到這裡,葉澤濤道:“陳省長說笑了,憑着你的能耐和小秀的能耐,就算不當這官了,同樣也會過得很不錯的,不行就離婚另找一個好了,在這事我得說道你一下了,作爲父親,你應該多爲孩子着想,省級幹部了,該有的都有了,有時候一步路走錯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陳大祥向着葉澤濤看去,又暗歎了一聲,心想這臭小子還真是厲害,自己又是說女兒清白,又是說發熱時叫他的名字都不動心,道行真是不淺!
本來,陳大祥是想好的,只要自己這樣一說,憑着葉澤濤是一個年輕人的心性,搞不好就會心生一些想法,從而同情心出現,就同意了自己的行爲。
沒想到的是這葉澤濤油鹽不盡。
這事真是難辦了,這是要逼着自己表態了!
“唉,我家小秀怎麼就那麼命苦呢!”
陳大祥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這一口酒下去,陳大祥竟然彷彿是嗆到了似的,劇烈咳了起來,淚水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