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濤,你是怎麼回事!敢帶人去打人!”
林民書的電話打到了葉澤濤的手機上,開口就震怒非常。
開了縣委的那個會之後,林民書就知道自己的軟弱搞出問題了,躲在家裡連鄉里也沒去,打算看看能不能通過高震山的老婆緩和一下關係,林民書還是與高震山的夫人是同學,在學校時也有過那麼一男女間的情況,只是後來分手了,雖然是這樣,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有重演之勢。
他在這裡打了電話給高震山的夫人,那邊也答應緩和一下這關係,可是,事情還沒有做,他就接到了溫芳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中,溫芳直接就告訴了林民書,鄉里的葉澤濤參與把市委書記盛正豐的兒子盛國飛打傷了,現在盛國飛住進了醫院。
接到電話,林民書真的是震驚了,穿上衣服就衝到了醫院。
看到紗布包着的盛國飛,林民書把葉澤濤恨得牙癢,一想到葉澤濤在會上不給自己面子的情況,再想到是自己鄉里的人打了市委書記的兒子時,林民書本來就軟,心裡面就慌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葉澤濤這裡。
接到了林民書的電話,葉澤濤道:“林書記,這事崔縣長已有處理,我正停職中。”說完這話,想到市委書記會下臺,高震山又不待見林民書時,葉澤濤道:“林書記,我正在山裡,這裡信號不太好,我先掛了。”
說完話,葉澤濤把電話就掛了。
根本就沒有想到葉澤濤敢掛自己的電話,林民書看着手機半天都無法想明白這事,心中一口氣就憋得難受。
看到站在一旁的溫芳,林民書道:“鄉里必須嚴肅處理這事!”
溫芳這時的臉上表情卻很是複雜,嚴肅處理葉澤濤她是贊同的,可是,她又非常擔心這個葉澤濤的脾氣,萬一逼得急了,葉澤濤把自己與盛國飛的事情抖出來,這對於自己的仕途就非常不利了。
“嗯,這事林書記說了算。”溫芳的話就說得有些把事情推給林民書的意思了。
林民書到是沒有想那麼多,現在他的心裡面對葉澤濤是恨極了,藉着這次機會收拾一下葉澤濤也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兩人正在說話間,就見一個長得富態的中年女人已是匆匆在幾個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這女人全身上下穿金戴銀的,臉上現出一幅緊張的表情。
一進入到病房,看到躺在牀上吃着水果的盛國飛,這女人就驚呼起來:“小飛,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盛國飛其實也就是一些皮外傷,檢查了之後並無大礙,住在這裡就是想出一口氣而已,看到自己的母親到來,他頓時大聲道:“媽,你不知道,這草海縣太亂了,小混混公然在館子裡面打了人,現在屁事都沒有!”
盛正豐的這個夫人一直以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聽到這話,看向了跟來的盛正豐秘書道:“小張,打崔永志的電話,把他給我叫來!”
沒用多長時間,縣長崔永志就趕到了醫院,一看到盛正豐的老婆鄭香蘭來了,崔永志急忙迎上前去大聲道:“鄭局長,您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這女人是勞動局的局長,也是一個人物,看向了崔永志,鄭香蘭就大聲道:“崔縣長,我再不來的話,我兒子都被人打死了!”
盛正豐的秘書張凌宏看向了崔永志道:“盛書記到省裡去開會了,臨上車前要求我來處理這事,我說崔縣長啊,盛書記對草海縣的治安是極爲關心的!”
這話說得崔永志的頭上已是冒出汗來,張凌宏的話他當然明白內裡的意思,盛書記對這事是非常不滿了,如果處理不好的話,真是很難給盛書記一個交待。
“張秘書,此事我已責成公安局進行調查,當事的幾個打人者也已控制起來了。”
“那個叫葉澤濤的小子呢?”盛國飛看到自己的母親到來,更加囂張起來。
崔永志雖然心裡不舒服,還是認真說道:“據公安局調查,葉澤濤當時並沒有動手,但是,鑑於他也是當事人之一,縣裡已經對他作出了停職檢查的決定,現在葉澤濤正在反省中。”
“狗日的葉澤濤,要不是他從中挑撥,我也不會被打成這樣,一定要開除他的公職!”盛國飛不依不饒地說道。
目光在鄭香蘭的臉上看了看,崔永志道:“鄭局長,當時有許多縣裡的幹部看着的,葉澤濤並沒有太出格的行爲啊!”
說這話時,崔永志在心裡腹誹不已,明明是你盛國飛想玩別人的女朋友才搞出來的事情,真以爲你老子是市委書記就爲所欲爲了?
當然了,崔永志是不敢說出這話的。
鄭香蘭本身在就是一個囂張的人物,大聲道:“崔縣長,老盛對這事很關注,你們縣委不會包庇一個打人的幹部吧,我把話說在這裡,如果你們不能夠正確處理這事,我只好請市裡介入了!我就不相信了,打了人還能逍遙法外了!”
崔永志聽到這話,頓時感到了壓力,看到鄭香蘭不依不饒的,想到了背後是強大的盛正豐時,咬了兄弟牙道:“請鄭局長放心,也請盛書記放心,草海縣是有戰鬥力的,我們有能力處理好這事。”
安撫好了鄭香蘭,崔永志直接就來到了高震山的辦公室。
看到高震山,崔永志就顯得非常嚴肅道:“高書記,剛纔我去了醫院,鄭香蘭局長和張秘書都在醫院。”
他知道高震山明白自己所說的情況,坐在那裡就看向了高震山。
“他們是什麼意見?”高震山問道。
“要求開除葉澤濤的公職。”
高震山就是一樂,說道:“老崔啊,開除一個幹部的公職是隨便就能夠做的?具體的情況你不可能不知道,當時葉澤濤在這事中的經過已經找到了不少的幹部進行了詢問,他真的達到了開除的地步?”
“葉澤濤只是試用期間!”崔永志爲了討好盛正豐,只好這樣說道。
高震山心想你崔永志想討好盛正豐,我沒必要討好於他,反正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嚴肅道:“幹部的任用是有着嚴格的規定,如果縣裡真的把一個幹部就這樣隨便進行開除,我們的廣大幹部們會怎麼樣看縣委,我們的羣衆會怎麼樣看縣委,我認爲決不能夠輕易做出任何的決定!”
剛說到這裡,高震山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高震山聽了一陣,臉上的表情就怪異起來。
放下了電話,高震山再看向崔永志的表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改變。
“老崔,我作爲縣委書記,只要我在一天,就決不可能容許在我們的縣裡出現隨意開除幹部的行爲,我正想跟你交換一個意見,葉澤濤同志在這件事情裡面並沒有任何的錯誤,讓他停職的決定也是錯誤的,我已要求葉澤濤同志立即展開工作,現在春竹鄉的事情千頭萬緒,對於一心赴在工作上的同志就要進行保護,決不能夠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委屈!”
崔永志有些愕然地看向高震山,他能夠感覺出來,高震山一下子強硬了起來。
目光就看桌子上的那部電話,崔永志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肯定出了什麼事情了。
本來崔永志的想法是高震山如果不同意自己的意見的話,就要求用常委會來表決,到時就由不得高震山了,現在他搞不明白情況之下,也就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樣也好,總有一個人頂在前面!
崔永志走出高震山的辦公室之後,心中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崔永志在這裡搞不清楚情況,高震山的心裡卻已是震驚了。
看到崔永志走了出去,高震山自語道:“真的出事了!沒想到啊,還真是出事了!”
剛剛是自己的一個市裡的同學打來的電話,這個同學是市委辦副主任莫**,電話中就說了一個事情,市委書記盛正豐在到了省裡之後就被省紀委雙規了。
右手在桌子上不斷敲擊着,高震山的頭腦裡面想到的就是葉澤濤早在之前就告訴了自己盛正豐要出事的情況,當時自己還認爲此事決不可能,現在看來葉澤濤獲得消息的渠道很核心了!
沒想到啊!
感受到了葉澤濤的強大後臺,高震山嘴角露出了笑意,能夠事先就知道盛正豐要出事的人難道會怕一個市委書記的兒子?
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與葉澤濤的友好關係,再想到這次葉澤濤在會上幫助自己保住了面子的情況,高震山知道,自己應該進一步加強與葉澤濤的關係。
這個葉澤濤看來應該好好的用一下,也許通過葉澤濤,自己還能夠掛上更重要的人物。
至於盛正豐兒子被打的事情,現在盛正豐都出事了,正是趁機打落水狗的時候,先聽聽市長的意思再說了!
想到縣裡的情況,高震山的心情非常不錯,從現在開始,崔永志再也沒有了強大的後臺,看他還怎麼與自己鬥?草海縣的天要變了!
高震山還想看看崔永志的表現,最好就是崔永志強勢一些去整葉澤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