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月泉看着手中那一份整理出來的文字表,不禁的眉頭緊鎖。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了,秋楚聞也就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就這些了,其他的那些字都已經看不出來了。”這個時候柯月泉就把手中的那一份單子交給了秋楚聞,秋楚聞接過就看了起來。
除去一些平時說話時候的用詞外,上面就有這些詞語比較特別的了“故意,欺騙,我已知道,害你,再次欺,我也。”秋楚聞看完後,也是眉頭緊皺,從這些詞看來,應該是唐茜英在一些事情上爲了一些目的,欺騙了柯月泉,並且故意的做了一些事情,暗中傷害了柯月泉。其中一個詞是“再次欺”,這個詞應該是連在一起,但是不完整的,而按照常人用詞的習慣來看,這詞的後面缺少的那個詞應該是“騙”字。也就說,唐茜英可能不止一次欺騙了柯月泉,而是多次。
秋楚聞看完後沒有直接的說出心中的猜測,而是擡頭看着柯月泉說道:“從這些字來看,唐姑娘像是有些事情在瞞着你,月泉不知道你怎麼看這些字的意思。”柯月泉沉默了一下,然後就吐了口氣說道:“從這些字看來,唐姑娘在某些事情上沒有告訴我真相,對了說了謊,但是不知道她所說的事究竟是那些事情?”說完後柯月泉伸手撫着額頭說道:“唉……真的不知道。”秋楚聞見狀就笑一下說道:“好了,就這樣吧。單單憑藉這些字還不能下定論,以後有機會見面的話,在問個清楚吧。”然後接着誇張的表情說道:“一大早的被你叫起牀來,還沒吃東西呢,快餓死我了,走,走,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這個以後在慢慢談。”柯月泉見狀就展開了眉頭,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就說道:“好吧,我們去吃飯去。”然後倆人就把牆角的紙灰處理掉,接着再房間裡的東西歸位,然後就離開了房間了。
柯月泉和秋楚聞倆人在吃過早餐後,結完賬就離開了客棧。
太陽平底起,萬物始迎朝。
一身翠綠的青山盤踞在官道的兩邊,淡淡的霧靄就飄在山坳之間,那些山雖然都是一些尋常的山峰,沒有形態各異的怪石,也沒有高聳入雲的氣勢,就是平緩的隆起,平滑的下降,這樣的一座座的山峰。但是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裡,那些翠柳的山上,就被那四處盛開的鮮花,渲染上了奼紫嫣紅的色彩。這邊看去是一片白如雪,黃如金,那邊看來是一片紅似火,粉如霞。
山間有流水,那清澈的泉水順着山勢蜿蜒而下,就猶如如一條青綠色繡白花的紗巾一般,曲曲彎彎的纏繞在山林間。那些從山上流下的泉水,彙集在山腳下的小河中。那河水嘩啦啦的沖刷着岸邊那些鵝卵石,沿着彎曲的河道向前方流去,消失在山的那一邊。
玲玲噹噹玲玲噹噹……伴隨着一陣清脆的銅鈴聲,遠遠的一駕馬車車就從山的一邊轉了出來。這是一駕尋常的帶竹蓬的馬車,沒有什麼裝飾,整輛馬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車身的木頭的顏色都很暗沉,兩個軲轆也不斷的輕微的擺動着,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拉車的是一匹高大的棗紅色的駿馬,馬背上的軛木已經被磨光滑了,寬大的胸前掛着一個鵝蛋大小的銅鈴,那銅鈴的邊緣被磨的噌亮。橫在馬匹身側的兩條轅木已經有些發黑了,在後面的車板上坐着駕車的男子。這男子一手抓着繮繩,一手執麻繩鞭側坐在車板邊上。這男子看來年紀不大,頭戴着一頂柳枝斗笠,身上外面套着一件青灰色深色滾邊長袍,裡面是一件藤青灰色寬襟衣,腰間一條掌寬白色中系花結布腰帶,下身穿着一條黑色長褲,腳下是一雙深褐色中筒方頭布鞋。
咯噠咯噠……馬車沿着山路徐徐前行,駕車男子的身子隨着馬車輕輕的晃動着,而馬車那拱形的竹蓬也有節奏的左右搖擺着,這竹蓬前後都用絳紫色的布簾遮擋着,左右兩邊各開了個方形的小窗口,不過因爲窗口比較小,因此就也看不清楚車蓬裡面的樣子。
走了一段路後,車頭的那一直白玉似的手就從車蓬裡面伸了出來,呼的一下,旋開了車的布簾。然後就看到一白白衣女子貓着腰從車蓬裡鑽了出來。這個是駕車的男子就拉了拉繮繩,放慢了馬車的速度,那個女子從車蓬出來後,就坐在了那駕車男子的旁邊了。駕車男子見女子坐穩後,就揮了一下鞭,馬就恢復了之前前進的速度了。
駕車男子對那白衣女子說道:“怎麼出來了?”白衣女子說道:“一個人在裡面悶的很。”
這白衣女子瓜子臉,丹鳳眼,一頭烏黑的秀髮很長,大概有四尺多長,在微風中這女子的秀髮就如同黑色的絲綢一般,在風中飄舞着。這女子上身穿着一件珍珠白檀色花邊襟荷花袖上衣,細腰上纏着一條粉色絲邊白色細絛長穗腰帶,下身穿着一條白色的暗碎花邊長裙,腳上是一雙淡粉色側繪白邊花紋圓頭短布鞋。
這兩個人正是秋楚聞和柯月泉倆人。
柯月泉雙手支在雙膝上,一言不發的望着前方。秋楚聞見狀就說道:“怎麼還在想唐姑娘的寫的那一封信?”柯月泉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秋楚聞輕輕的扯了一下繮繩說道:“那……想到什麼眉目沒有?”柯月泉伸手捋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說道:“算是吧。”秋楚聞轉頭望着柯月泉等着柯月泉接望下說。
柯月泉說道:“說之前我想先問清楚一些事情。”秋楚聞問道:“什麼事情?”柯月泉扭頭對着秋楚聞說道:“就是那晚你在草房還沒說完的事情。”秋楚聞有點疑惑的問道:“草房那晚的事情?什麼事情?”因爲那晚他們倆人聊了很多的事情,所以秋楚聞就記不清楚當時有說過什麼特別的事情了。柯月泉就說道:“就是那晚,你說你掩護唐姑娘逃離了客棧,當時你還沒說完,唐姑娘就從外面回來給打斷了。”秋楚聞恍然大悟的說道:“哦,這個事情呀,我想起來了。”
那一晚秋楚聞在給柯月泉說,他們在青方鎮的客棧被四個五行離火的用刀的黑衣人圍攻,在草房的那晚秋楚聞說到;他掩護唐姑娘離開後,秋楚聞正要接着往下說就被忽然回來的唐茜英給打斷了,然後就說到其他的話題上去了。就這樣,後來柯月泉和秋楚聞就都忘記了這個話題了,秋楚聞就沒有告訴柯月泉後面發生的事情了,而柯月泉也忘記了去問了。
要不是這次唐茜英忽然的離開,柯月泉可能也會不想起這個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