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小酒館一處山丘上。
吳東站在那裡,用極其流暢的速度打着一套拳法。
拳風呼嘯如龍吟呼嘯。
隨着他的行動,體內則是如同悶雷滾滾。
徐年則是站在一旁,看着吳東的修煉,眼神之中透着一股讚賞之上。
神魔煉體,一夜之間從一個普通人突破到體者層次。
這吳東還真是一塊完美的璞玉。
“大哥,你是怎麼發現這塊寶貝疙瘩的,居然一夜之間提升一個大境界,那豈不是說一個月之後,他就能超過我們?”徐羽一臉驚訝的說道。
徐年卻是笑了笑,道:“哪有那麼容易,他乃是金剛霸體,常年繼續了氣血之力,所以剛開始修行的時候,纔會一飛沖天,以後隨着他體內的潛力被開發,修爲也會逐漸慢下去,當然比起一般的體修之人,也要快的多。”
“嘿嘿,大哥,你的神魔煉體就這麼交給了他?你倒也捨得?”徐羽再次嘿嘿一笑道。
“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修行一途靠的可不僅僅只是功法,更多的是天賦、努力以及氣運,我只是將他引上路,至於修行,以後還得靠他自己,再說神魔宗的復興,靠我一個人可不夠。”徐年笑着說道。
說到這裡,他響起當初白天寒師尊。
當初白天寒師尊就是將他引上路,之後便不再管。
目的就是讓他自己去磨練。
在逆境中成長。
其實那時候,徐年大可讓白天寒殺回秦家,替他報仇。
但是那樣一來,白天寒師尊一定會非常的失望。
“希望你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早日獨當一面吧。”徐年心中自語道。
接下來,徐年便將吳東叫了過來。
簡單的和他說了幾句之後,便帶着徐羽等人離開了。
吳東對於徐年的離開,自然是非常的捨不得。
經過一夜的相處,吳東已經發自內心的將徐年當做自己的師尊。
所以聽到徐年要離開,他頓時哭了起來。
但是他也知道,剩下的路也註定是由他一個人走。
徐年倒也沒有完全將其放養。
他給了吳東一個戰府令牌。
讓他的修爲達到戰宗之境之後,便直接前往東原郡戰府。
相信東原郡郡守看到這令牌,一定會讓吳東加入戰府的。
……
離開了青峰村之後,徐年他們一行六人便向着翠屏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徐年他們見到了不少趕完翠屏山的修士。
這些修士們的修爲不一。
實力強大的能有聖人級別,實力弱小的卻只有戰者修爲。
當然這些實力弱小的修士更多的只是看熱鬧或者渾水摸魚。
說不定一個機緣突然砸在他們身上,那他們也就發了。
徐年他們一行六人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們刻意收斂氣息,除非戰帝級別強者。
否則根本無人能夠發現他們的實力。
“大哥,前面便是雲海城了,我們要不要繞過去。”徐羽開口說道,語氣有些淡淡的憂傷。
他是知道徐年的事蹟的。
也是知道這雲海城乃是徐年的傷心地。
所以他纔會提出越過這雲海城的想法。
徐年卻是微微一笑:“既然都來了,那爲什麼要多此一舉?難不成這雲海城有什麼強大的讓我們畏懼的勢力不成?”
徐羽聽到此話,也不再多說。
既然徐年不在乎。
他自然也不在乎。
其實說實話,在聽徐年講過他的事蹟之後。
他有很多次衝動,想要來這雲海城,將這秦家給滅了。
讓那秦遠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當年他是有多麼的瞎眼。
“走吧!”
徐年袖口一卷,身形便化作一道殘影,身形急速向着雲海城的方向掠去。
徐羽等人也當即緊跟其後。
很快,他們六人便來到這雲海城。
走在熟悉的街道,徐年的眼中也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當年的一幕幕也在眼前浮現。
一切都彷彿白駒過隙,彷彿在昨日一般。
“滾開,快滾開,都給老子滾開!”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吼叫聲打破了徐年的沉思。
接着一陣轟鳴聲接踵而至。
只見前方的街道上。
一個少年正騎着一頭黑風豹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那些街邊的百姓,個個都嚇得躲閃開來。
一些躲閃不及的人,更是直接被黑風豹給撞飛了出去。
徐年當即眉頭一皺。
向着這少年看去。
這少年年齡不算大,應該在十六歲左右。
修爲不低,不過已經達到一星戰宗之境。
在這小小的雲海城確實算的上天才中的天才。
不過就算再天才。
如此囂張跋扈,也是一種令人生厭的事情。
而且很明顯他的妖獸撞上了不少普通人。
“快滾開!別擋老子的道!”
就在此時,這少年向着徐年一行人衝來。
那少年看到這六個人居然擋在前方不讓路,當即叫罵起來。
徐年眉頭皺了一下,對一旁的牛魔王示意了一眼。
牛魔王嘴角一翹。
當即一腳跺在地上。
“轟!”
瞬間地動山搖。
這少年腳下的黑風豹身形停滯下來。
整個身軀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那個少年自然被急停的黑風豹給甩飛了出去,身形無法穩住,摔了一個狗吃屎。
一旁的街道的居民們皆是忍不住輕笑。
不過很快便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媽的,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擋老子的路,信不信我殺了你?”那少年從地上爬起來,當即便指着徐年等人叫罵起來。
隨即又走到黑風豹面前。
對着匍匐在地上的黑風豹狠狠的踢了一腳。
“該死的畜生,害的老子摔跤,誰讓你突然停下來的?”少年口中大罵。
徐年則是輕笑。
這種囂張跋扈的天才少年他見多了。
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
不過他很好奇。
這少年倒是哪方勢力的。
居然如此的囂張跋扈。
“喂,老子跟你說話,你耳朵聾啦?”
就在徐年心中思量之際。
那少年卻是再次對着徐年叫喊起來。
顯然是對徐年這副毫無反應的態度,感到十分的不滿。
以往那些得罪他的人。
哪一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前來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