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的帝國升龍榜前三位得主,都會得到龍武皇帝的御旨親封,封他們爲自己的護國弟子。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這與歷來的文試相同,而在重武輕文的龍武帝國,升龍榜前三獲得者在帝國中的地位,可謂如日中天,是任何文狀元都比不了的。
皇旨既然來了,皇帝門生的名頭就落到了陳東的頭上,皇旨來的正是時候,陳東自此名正言順,成爲帝國的升龍榜武狀元,天子門生。
實際上,龍武帝國有一項規格更高的武舉大比,就是飛昇榜,名字的由來,就是魚躍龍門的典故。
飛昇榜與升龍榜唯一的不同,就是年齡與宗門的限制,飛昇榜去除了一些限制,年齡上更是放寬界限,五十歲以下,皆可參與大比,所以,飛昇龍比升龍榜含金量更高一些。
宣讀聖旨的大內太監,得到了婁凡的打賞,誇讚了陳東幾句,仔細查看了他的身份與修爲,將龍武帝御賜腰牌親手繫到陳東的腰間,就回京覆命了。
n,. 有了這隻玉牌,陳東在龍武帝國,幾乎無人敢傷。
御旨的到來,對陰陽山長生宗形成了很大壓力,雖然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但真的等到了,還是很無可奈何。
陳東對於天子門生,並不太在意,相比而言,龍霜郡主與諸欣似乎更興奮一些。
陳東在龍武帝國的巨大潛力,已經被多方認可,每天趕過來,想與他一會的,大有人在,各方勢力,開始刻意拉攏陳東,眼光長遠者,當然明白一位能與武尊對戰的小武王,他的前途將何等可怕。
當然,有一個人,則更恨陳東,恨得入骨,他就是暗地裡悄悄趕過來的長老聶榮。
他一直藏身暗處,想謀害陳東之心,越來越烈了。
一連幾天,陳東都在閉關苦修。婁凡將自己多年珍藏的補養丹藥,每天一粒,都送給了陳東,陳東的神魂海,一再強大,支撐着他將八部天龍的武技,一步步打磨有成。
陰陰山的一場賭戰,漸漸成了一場帝國盛事,數十個大勢力,紛紛趕到此地,爲這場賭戰作個見證,同時也想看一看這位帝國最如日中天的青年天才。
可是,一連等了四天,都沒有任何消息,陳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這一天,已經是賭戰的最後一天了,人們涌向了陰陰山下。
長生宗的大殿外,也聚集了大批人,等着看這場賭戰的終極一戰。
嚴劫在弟子們衆星捧月般地歌頌聲中,再次出現在陰陽山頂。
武尊的強大氣勢,令他如巨山般巍峨,緩緩一步步升上半空,腳下的靈力波動,卻輕微至極。
他面帶微笑,神情輕鬆自如,倒背雙手,目光向着山下掃去。
山下,星雲宗衆人,與龍霜郡主一行人,各大勢力觀禮者,達到幾萬人之衆。
只是,還是看不到陳東的身影。
“陳東何在,出來一戰,結束這可笑的賭戰吧。”嚴劫沉穩的聲音,在山頂響起來。
沒有人應聲,人們四下裡尋找着,也沒有看到陳東的身影。
小院內,陳東正在閉目修煉,昨晚他尋求突破,整整修煉了整晚。
婁凡就坐在他的身邊,神情淡然,不時地看一眼陳東。
此時此刻,陳東的神魂海,已經再次拓展,神念之力再度提升,他正處在一種極神妙的狀態之中,無法自撥。
一條條龍形,在他的神念之中,隨着他的意志而遨遊起伏,每一絲的變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短短的四天四夜,他不知道將雕龍武技,運用了多少次,象這樣在神魂海中演化,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與現實中修煉武技不同,在神魂海中演化,更能提升神念本身的力量,也讓武技本身的每一細微變化,都處在自己的內視之下。
這種境界,實際上就是在體會道之真諦了,也是一種感悟。
時間在緩緩流逝,婁凡有些焦急,看了看天空,確定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叫醒陳東,耳邊,已經是第五回聽到嚴劫威嚴的挑戰聲。
“陳東,不要再躲藏了,趁早結束荒唐的一戰。”
嚴劫每次高聲呼喝,門人弟子們就一齊歌頌,也一齊鬨笑陳東,時間長了,連山人諸人,也一齊鬨笑了起來。
等得時間久了,誰都不耐煩,何況衆人來了四五天,想見一見那個帝國的天少青年,也沒有機會,本身就心存怨懟之心,這時就發泄了出來。
又等了一陣,山上山下,已經一片聲討之聲了。
嚴劫忽然發出一聲長嘯,攝魂吼,由這位武尊發出,頓時山上山下,被這一聲吼震倒了一大片。
聲波直衝人的神魂海,處在感悟中的陳東,自然就在受害之列,他感覺一道聲音直衝向自己的神魂海,一驚之下,神魂海內自然起了反應,數條龍形,一齊發出龍嘯之音,向着滾滾音波,吞噬了過去。
這其實也是一場較量,只不過陳東只有抵抗之力,卻無反抗之能了。
陳東一驚,好在這些天來,自己的神魂海一再拓展,早已經今非昔比,強大了很多。
這才抵住了嚴劫的攝魂吼。
陳東強穩心神,緩緩退出修煉,臉色微白,目光凌厲至極。
“哼,”他哼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
在他身邊,爲他護法的婁凡,其實已經爲他擋下了大部分咅波,只是音波攻擊這種東西,無孔不入,能擋下大半,已經是他能力逆天的結果了。
“老師,我們走,今天,我要贏得這場賭戰。”
婁凡一喜,幾天相處下來,他已經知道陳東爲人持重,沒有把握的事情,很少說出口來,這一次,看來他的信心十足。
一師一徒,快步出了小院,腳踏靈力長龍,奔向了陰陽山。
還沒到陰陽山下,一陣陣的鬨笑之聲,已經傳入兩人耳際。
“,陳東嚇壞了,正在洗褲子吧,不敢出來了,怕尿騷氣,衝着大家。”
“都什麼時候,還在修煉,看來是真沒有信心了,此戰就是個笑話,武王挑戰武尊,要不是封了天子門生,就他這副捉死的德行,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鬨堂大笑的聲音,久久不止。
婁凡有些擔心,看了眼陳東。
想不到,陳東面色如常,竟然絲毫不受影響,心中不由得對陳東又看重了一分。
這份心性,已經遠超常人了。
他不知道,陳東從小受人白眼,從小受人笑話,長大踏上修煉一途,也幾乎不被人看好,每一次挑戰,都處在被嘲笑的一方,早已經了。
此時此刻,陳東已經足踏靈力長龍,緩緩向着山頂走去,他清朗的聲音,在這陰陽山頂,無比自信地響了起來。
“嚴劫,此戰,我陳東贏定了,長生宗,準備放歸我的族人們吧。”
聲震十里,此聲過後,陰陽山上山下,一片安靜,人們看着這個青年人,面帶微笑,已經站到了大武尊嚴劫的身前,論氣勢,兩個人竟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