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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似乎就到這裡爲止了。
因爲霧雲擡頭看着我的身後,選擇了不再說話。
她緊緊閉合的嘴脣,微微泛着白。
其實她穿着的白色裙子,很難遮掩之前受傷的地方,那還沒有好透的傷口,泛着褐色的痕跡,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很是扎眼。
霧雲不再說話,但是神情也沒什麼尷尬,她看了看我的身後,隨即把腦袋轉向了一邊。
我追隨着她的目光,轉過了身。
說實話坐在輪椅上,想要轉身還是挺困難的。
葉雲飛平靜地站在我的身後,臉色上來看,並沒有比剛纔好多少。他的身後站着趙管家,大概是被趙管家扶過來的吧。
葉雲飛沒在看霧雲,而是在看我。
他的臉沒有了之前的嬉皮,變得異常的嚴肅。
我覺得他應該想跟我談談。
霧雲當然也看出了現在的形勢,她默默地站了起來,從我們兩個的身邊飄走了,留下了一陣清香好聞的味道。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氣味,總之非常好聞的、類似於花香的味道,又不同於所有的花香。
她穿着的裙子到腳踝,走路無聲無息的,真好看。
看着她消失在了樓梯間,我再次確定了祁文不在四樓的這個想法。
然後我緩緩地轉動了輪椅,面向了葉雲飛。
他看着我,漸漸地擰緊了眉頭,我們兩個現在特別的像要談分手的小情侶,誰都先開不了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憋了老半天,事情早晚得解決的,我就先開口了:“霧雲的那個提議。”
葉雲飛尷尬的擡眼看我,馬上把目光挪到了別處,他無奈地說道:“嗯……”
想了想,又更加無奈地補充道:“現在似乎……這是最快的辦法了。”
“沒錯。”我肯定了葉雲飛的說辭,更肯定了霧雲的好心,和她所想出來的這個辦法。
葉雲飛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的迴應這個問題,擡眼看了看我,眼神中隱藏的感情,我看不出來,讀不懂。
“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你想要說什麼?”
我和葉雲飛幾乎同時的說出了我們兩個的問題,說完之後,尷尬的互相看着對方。
“我……”
“我……”
又是同時開口。
最後葉雲飛攤了攤手,讓我先說。
我本來不知道說什麼,才讓他先說的。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猛然間就想明白了。
葉雲飛是祁文的親生父親,或者……義父?養父?之類的?反正沒有聽祁文承認過他們兩個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葉雲飛是在真切關注着祁文的,誰都是爲了祁文好的,沒有人想要害他。
有爲了祁文好的心,那麼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遵從了葉雲飛的意願,首先開口說道:“既然是爲了祁文好,我當然沒有要阻止的理由。我只是不明白,你們爲什麼都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對待我?難道認爲我會害了祁文?”
說完了這句話,想到祁文的重傷的確是我造成的,我的神情再次暗淡了下來。
喝!還真是我能夠害祁文。
葉雲飛明顯看出了我的小情緒,他慌忙的擺手說道:“沒有誰有責備你的意思,只是……只是……”
他越是說不出來,我就覺得越是難受。
葉雲飛憋了半天,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在趙管家的攙扶下,慢慢地在我面前蹲了下來,然後再仰頭看着我,眼神無比真摯的說道:“蘇離,你是我認可的兒媳婦。你特別的堅強,特別的純潔無暇,我喜歡你敢愛敢恨,並且心地善良的性格。我們家兒子選得沒錯,只是……你們兩個還有一些小問題需要解決。或許你現在忘記了,或許你不會想起來,但是這個問題,無時無刻存在着,是你們避免不了的。”
我怎麼都覺得,葉雲飛有種勸分不勸和的節奏呢?
我低頭看着他,看着他高挺的鼻樑,和身上細微的傷口,都是新鮮的。
我抿了抿乾澀的嘴脣,沒等我開口說話,葉雲飛接着說道:“他們問你的意思,當然是把你當做祁文的女朋友來看的,他們尊重你的選擇。哪怕是我這個當爹的,只要你說一句話,不願意讓祁文走,我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我們所有的人都會一起努力,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他說得我再次混亂了,霧雲救祁文不是好事嗎?爲什麼有點生死離別的意味呢?
“你把我說迷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
”我陰着臉看着葉雲飛,他捱得我近,根本躲避不開我的目光。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葉雲飛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祁文沒有先要開口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不過你們兩個……的確有點相生相剋的意思。”
他說完,慌忙地解釋道:“不過你放心,大家都會想辦法解決的,只是需要點時間。但是祁文的問題……他現在……”
“到底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倒是說說看啊?你這麼支支吾吾下去,只會更加的耽誤時間。”我已經厭倦了這種行爲。
葉雲飛蹲在那裡,看了我好幾眼,最終還是沒把話說出口。
“他的意思是,如果祁文要跟着霧雲走的話,那麼你和祁文就得分手。”不知道李央和欣戚是什麼時候來的,進入我耳朵的聲音,是李央的。
他把別人說不出口的問題,說了出來。
其實剛剛霧雲已經讓我和祁文分手了,但是我沒有領悟到她的意思。
李央嘆息了一聲,走到了我的跟前,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小離子,既然他們都不說,那就我來當這個壞人好了。祁文要想進入守墓人的地盤,首先,他得是守墓人下任當家的未婚夫,這纔有被說服的理由。也就是說,怎麼着都得和霧雲牽扯上關係。”
“而祁文想要恢復力氣,不僅僅要有彼岸花,還要有陰女的靈力。倘若祁文都是霧雲的男人了,那麼靈力的得來……”李央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乜眼看了看我,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說道:“祁文得和霧雲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