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對於鬼王的培養,是特別盡心盡力的,當他出現之後,老夫人發覺到了他的靈力之強大,就特別的照顧他。可一直得不到葉雲飛的支持,連名字都不肯告訴大家。後來老夫人就親自給他起了個名字,好讓大家膜拜。那個名字,就叫葉秋墨。”
“葉秋墨?”我不禁覺得好奇,我眼前這個纔是葉秋墨不是嗎?
他回頭看着我,發出了一聲冷笑,接着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爲什麼和我的名字一樣?”
我弱弱地點了點頭。
他繼續說道:“你可以認爲,我就是個備胎。在他出現之後,我就被丟到了一旁,等待他成爲了鬼王,並且和葉家斷絕了關係,我才被再一次的賜予了名字。隨後老夫人就給了我各種方法,想要讓我超越他。”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總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嗯,怎麼說呢,殘酷的事情。
葉秋墨的出現,就是一個悲劇。
可從他的口吻中,又聽不出他覺得自己多麼的悲劇。
他也不是沉浸在其中,只是覺得他沒有表現出,應該表現的樣子。
葉秋墨是高傲的,是自負的,是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的。可是當他說出這些事情來的時候,讓我覺得,他根本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難道他就沒有怨念嗎?
不,他絕對是有的。
那麼葉秋墨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一定會知道的。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當鬼王的原因嗎?你就那麼的聽老夫人的話?我怎麼覺得,你不像一個會聽話的人呢?”我問道。
葉秋墨成爲葉氏的總裁,讓葉氏成爲佼佼者,當時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甚至很多人都不會把他和那個神秘的葉家聯繫在一起。
對於一般人來說,葉家就是葉家,葉氏就是葉氏。
並且葉秋墨也是一直在強調這一點的。他就是葉秋墨,他不是葉家的任何人。
但是現在,他和我說的這些,特別是他的口吻,又讓我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爲什麼要接受這樣的命運呢?爲什麼要成爲新的鬼王?他想要得到什麼?
“當鬼王沒什麼不好。”葉秋墨說完,停頓了一下,大概是怕我誤會,接着解釋道:“我並不是說,當鬼王可以讓我得到應有的關心,他們關不關心我,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況且這麼多年,我是葉氏的總裁,得到的關注是葉家所有人都不會得到的。可以說,我活得比任何人都風光,我不缺少什麼。”
“所以呢?你爲什麼想要當鬼王?”我接着問道。
葉秋墨想了想,隨意地說道:“爲了力量,爲了不朽,爲了成爲永恆,爲了千古不變,爲了在普通人和靈力者那裡,都得到應該有的東西。”
我眯縫起了眼睛,反正所有的人都在盯着鬼王的位置,我覺得葉錦青肯定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纔是第一個受害者。
“你們葉家的人真是有意思,還想着所有的鬼王都得是你們嗎?那麼你們直接一個家族都是鬼王好了。反正大家相親相愛的,直接建造一個鬼王聯盟。”我不屑地說道:“能夠操控力量就是好的嗎?你們怎麼不窺視閻王去。”
葉秋墨無奈地看着我,好像在說,反正我不會懂。
我當然不會懂。
從開始我就沒懂。
祁文當了那個什麼鬼王,是被迫的。是他還小的時候,就被趕鴨子上架的。
可現在這些人,都在想着如何登上鬼王的位置,而身在鬼王位置上的祁文,卻是爲了自保。
其實我一直覺得,祁文不僅僅是在自保。
但是他又爲了什麼,他沒有跟我說過。
“你早晚會懂的。”葉秋墨淡淡地說道。
說完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開了車門,坐在了方向盤前,對我說道:“我想說的,基本都說完了,我要做的,你到了自然會知道。既然我把我認識的都告訴了你,那麼我們兩個算是聯盟了吧。你會幫我。”
“你和我說這些,是你之前對我的保證,可我沒有保證過,要幫你。”我回應道。
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這麼說,葉秋墨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放心,到了之後,你自然會幫我的。你說得沒錯,我只是把一些該要告訴你的,先告訴了你而已。那麼現在我們距離約定的場所,不過還有一條街。你還可以問我最後一個問題。”
葉秋墨說着,就再一次的啓動了汽車。
好麼,就憑他的開車技術,我想問問題,也得有命聽啊。
既然是最後一個問題,那我肯定會選擇一個我最好奇的。
想了想,在葉秋墨僅僅開了不到兩米的時候,我就開口問道:“祁文的傷,一直治療不好的傷,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和閻王都受了傷。”
葉秋墨本來開車就不穩,被我這麼一問,差點翻身。
我本來就在後排坐着,穿着小旗袍,化着小妝,被他這麼一拐,差點從後車窗飛出去——我剛剛忘記關窗戶。
等看到葉家老宅的建築物之後,葉秋墨這才淡然地和我說:“我說不清楚,但是你一定會知道的。”
得,說了和沒說一樣,說好的最後一個問題呢?
我剛要拿這件事情說事兒,他就把車子給停好了。
葉家大宅靜悄悄的,兩邊建築物裡沒有一絲絲的光亮,偌大個宅子黑得可以,連路燈都沒有。
這個宅子最初的時候我就來過,是來見大夫人的,猶記得在大夫人的房間一層,感受到的東西。
我默默地和自己說,絕對不能去大夫人的房間裡。
葉秋墨停車的地點在大夫人的小房子和本宅中間,他停下了車,先一步下車,然後走到了我的跟前,把車門打開,伸出了一隻手。
他的手上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是那種半手套,露着一點手掌的。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從後車座的位置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