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豔摟住兒子,想着即將和寒想君離開這五彩繽紛的安樂窩,眼中盈滿了淚水,接着盈出眼眶,落在寒想君仰起的臉上。
“媽媽,怎麼哭了,是不是小君惹你生氣了?”寒想君仰着迷茫的臉問。
石豔苦澀地一笑說不是,小君好乖好乖的,媽媽只要能看上小君一眼,都會高興。
寒想君問大人高興的時候,也會哭嗎?
石豔點點頭,吻了下寒想君的手,說明天要帶着他離開富叔叔。
寒想君問是不是帶他去找萬爹爹和萬奶奶?說他不想去看到哪裡吃大餅油條的人,他們很髒。說他想跟富爸爸住在一起,將來也做大老闆。
石豔的心靈被刀割的一樣難受,問小君爲什麼不恨富叔叔打他?寒想君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是媽媽惹了富叔叔生氣的,富叔叔已經找過他了,給他道歉,他相信富叔叔是好人。接着問媽媽去哪兒,爲什麼不帶富叔叔一起去。
石豔說不跟富叔叔一起去,只是出去找一個人,將來還會回到這裡來的。
寒想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着去拿牀上放着的飛機,大炮、手槍、坦克,準備把這些一起帶着走。
石豔本想給富焦石打個招乎,又怕節外生枝,只是給富焦石寫了一封信,帶着寒想君來到街上的郵局,把郵件塞進郵件箱中。
石豔上了火車,堅強的對着車廂外揮揮手,以作對富焦石的惜別,內心說再見了城市,再見了富焦石。
山村與城市的景色截然相反,特別是可愛鄉的景色,山清水秀,沒有成市的喧囂,滿眼景色是靜中之美。
石豔和寒想君坐在三輪車上,一路左盼右顧着,當她看到陽光下的一株特大的古樟樹時,驚喜起來,古樟枝繁葉茂擎如巨傘。樹下有許多信男信女給樹神敬香禱告,祈求自己的心願。
石豔知道這兒離寒露的家不遠了,付了力資,手牽着小君的手來到古樟樹下。
那樟樹就在村民的居住線上,東西兩頭延伸遮着房屋,其間有一片空地,樟樹就巍然屹立在空地上。
石豔走過去,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着,幫助她能夠找到寒露,祈禱完畢,睜開眼仰起頭,看到一對喜鵲在古樟樹上跳來跳去的鳴叫着,追逐着,樟葉在風中搖擺,雄壯的枝桿直挺挺地伸向天空,布幔般密葉聚集着大地綠色的渴望。
石豔的心情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聽到了喜鵲的鳴叫聲,彷彿覺得上帝讓喜鵲鳥兒給她傳遞喜訊來的。
一個老農牽着一頭水牛過來,石豔走過去問大伯,寒露家住在哪兒?老農想了想,用手指了指遠處北方的一個地方,說寒露家好象是住在那邊。
石豔點了一下頭,牽着水牛的老農走了。
這處小屋安置的環境相當美,小屋的一面被繁茂的柳叢所遮掩,另一面松林相接,第三面緊挨山崗,崗上樺樹林立,前面有個湖塘。
石豔想起寒露說過的話,這兒是世外桃源!
石豔這時才認認真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小屋,這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小屋,竹杆圍成一個小院,院中有幾隻雞閒散地用爪子在地上刨坑獵食,有兩隻躺在地上,兩爪翻上,曬太陽,三間小平房旁邊搭着小豬棚,兩隻小豬仔,“嗷嗷”地叫着,爭搶着豬槽內的飼料。
石豔看到有一個人坐在屋內的圈椅中。
“請問,這裡是寒露的家嗎?”石豔彬彬有禮地問。
沒有迴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