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很沉。
傅曉曉站在雕欄玉徹的牀前,藉着從雕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和屋內燃起的紅燭,垂眸望着牀上被自己藥倒的男人,澄淨的眼眸癡癡的望着那一張俊美無雙的俊顏——
男人緊閉着眼眸,面部線條猶如是一個頂級的雕刻大師手中鐫刻出的一般——完美,流暢。而那面上的眉,眼,鼻,脣,又是恰大好處的點綴其中,完美的演化成一張風華絕代的俊臉。
只是若是那一雙眼眸睜開的話,又該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傅曉曉知道那是一番怎麼樣的光景,那可謂是令天地失了顏色,萬物皆是羞愧面對與他。
脣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傅曉曉閃動的眸子,晶亮的熠熠發出光彩。終於,她伸出手開始解開男人身上的衣服,從外衫長袍開始,一件一件的剝落。
直到男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褻褲之後,傅曉曉收手翻身上牀坐在男人的身邊,纖長白皙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腰間,輕輕的一拉,那系在腰間腰帶頃刻間鬆散開來,隨之羅裙像是掙脫了束縛一般一件一件的散落——
偏頭望了一眼身旁依舊緊閉着雙眸,呼吸平穩的男人,抿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等一下,等迷藥當中的合歡花的成份發揮藥效,他就會醒來,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靜等在他的身旁。
緩緩的躺下,白皙的肌膚在皎潔的月光下愈發的顯的光滑細嫩,猶如上等的白瓷。手臂觸碰到男人光裸的臂膀,渾身微微一顫,強壓下‘砰砰’的心跳之聲,傅曉曉微張着口,不自覺的狂嚥着口水,如玉的面頰之上緋紅一片。
好吧,現在正在進行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好的,一切只爲了將身旁的男人變成她的,蓋上屬於她的戳,雖然過程也許她會受到點痛苦,但那也是必經的過程。
只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她以爲她不會緊張的,她以爲她可以主導的完成這一切的,她以爲只要脫光了衣服等着男人上身,然後兩個人就可以水到渠成的。
可是誰來告訴她,爲何她會這樣的焦躁,這樣的不安,甚至還有隱隱的羞澀?
好看的眉目,微不可見的皺起,這些的感覺不是早早的都已經離她而去了嗎?爲什麼現在這些久違的感覺悉數的襲來,讓她的心不停的‘砰,砰,砰’的直跳。而她身邊的男人,她知道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會醒來,介時……
緩緩的閉上眼眸,面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孤注一擲的決絕。
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是她認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然而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沉思之間,她身邊被她已經剝的只剩下一條白色的褻褲的男人,緩緩的轉醒。那一雙眼眸陡然睜開的瞬間,天地都爲之失色,幽深的黑眸比那漆黑的夜空還要深邃,晶亮的瞳仁比那皎潔的月還要清冷。
風華絕代的面上,在他睜開眼的瞬間,一抹淡淡的緋紅氤氳而起。
驀然,男人眉峰微皺,幽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疑惑,渾身燥熱難耐,特別是小腹以下的位置竟生生的脹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