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道分深淺，悟有高低
內容真水啊！謹以此章紀念多年前的讀友。
見東方不敗大笑衆人都是詫異。雖然她被系統大神尊爲武功天下第一，但這般不顧王重陽的臉面大肆發笑，似乎有點不夠禮貌。但王重陽也不着惱，待她笑罷，便微笑道：“不知東方教主有何見解？”
“這兩人日後的武功高低，本教主也不敢妄言，若說先天功一定勝出卻也未必。方纔這二人交手，我也已經窺到了先天功的些許法門。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東方不敗緩緩說了幾句經文，卻都是那先天功的口訣。衆人聽得幾句，不由得相顧駭然。這東方不敗見人動手竟然就能揣摩出秘籍的口訣出來，這份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豈不是天下武學在她眼中就都已經沒有了奧秘？
王重陽卻是面帶喜色，頻頻點頭。那東方不敗說了十來個經文之後便忽然停了下來，沉吟一下道：“重陽真人的先天功道理深奧，細細一品，更是回味無窮。如真人所言，此功修煉起來永無止境。但人力時而有窮。且不說人活一生能有多長，就是這先天功難道又是人人可練嗎？即便可練，入門之後，就一定能夠勇猛精進遇事則通了？”
王重陽“恩”了一聲，臉色不憂反喜，道：“東方教主不愧是東方教主，一言就說到了先天功的一個缺陷。此功雖然號稱先天，但修煉之人卻要選擇一二。當年我全真教七位徒兒都不能傳授此功，連我師弟也不能修煉，不是因爲我自私不肯傳授，實則有重要的先決條件。若是資質悟性不符，則修煉個十年八年也不能入門，恐是耽誤虛耗了大好時光。”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似是仰天回想，半響才道：“此功是我中年所創，其實是最適合我一個人。旁人修煉。入門最難。即便是入了門之後，也會被個人的悟性限制了修煉的速度。此功號稱永無止境，但每個人的悟性不同，進境也是不同。我門下弟子鑽研多年無一人入門。但像黃裳兄這般對道家道理極爲通透的。這武功幾乎一點即通。前些日子我們交流武學，黃兄聽我口述先天功，立刻就演繹的頭頭是道，然後舉手投足就將我先天功的內力施展出來，如同修煉了十數年一樣。”
人們聽紛紛發出一片驚呼。不曾想這黃裳也是智商爆表的學霸。
而見王重陽說到了自己，大神黃裳咳嗽了一聲，終於緩緩開口道：“王兄是過獎了。我只是用九陰真經的總綱去理解先天功。無論是九陰真經還是先天功，道家典籍殊途同歸，最後都是講究道法自然，進而領悟天人之境。”
王重陽撫掌道：“黃兄所言甚是。說到這天人之境，正是東方教主現在的狀態了。葵花寶典本質上也是道家的典籍，只是悟道的方式與所不同罷了，而且需要自宮來輔助，這本身也是極難的一道關卡。但就教主方纔的問題。若這兩人在兩門武功上均是已經入門，且武道悟性也相差無幾的情況下，老道依舊認爲先天功會佔據優勢。”
東方不敗卻嘆口氣，道：“葵花寶典其運行之理，關鍵在於內力運轉的奇特方式。這本寶典化玄陰之力爲自己所用，對正常人也是極難，但自宮之後，內力運轉便是沒有了障礙，從此之後便沒有多大的難處了。武藝修爲之進境，可稱一日千里。修煉之人****都會全然不同的體驗……與先天功相比，兩者道理上有深淺之別，本教主也承認，葵花寶典所記載的武藝。其實較先天功來的淺顯易懂……”
玩家們聽得都是“嗯哪”不斷，心想今日這爆料真是夠多了。葵花寶典號稱武林第一武學，難道還不如先天功精深？豈不是先天功還要壓過葵花寶典了？這可與系統素來的宣傳不符。但東方不敗這麼說了，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且聽那東方不敗接着道：“但道理高低不同，修煉之人理解上也有快慢之差，深奧的道理理解起來自然是慢了。這就需要極高的悟性。相對淺顯的道理，對大部分人來說就是容易領悟，這對修煉之人的悟性便沒有太大的要求。”
王重陽微微訝然，道：“教主的意思，是說葵花寶典其實更易理解，先天功卻是過於深奧，所以纔會限制武者的進境？”
“是了！這葵花寶典……咳咳！”，東方不敗說的多了，似乎是咳嗽了一聲，好一會才道：“這葵花寶典是當年鄭和公公所著，他原本並不是道門的大家。但他在朝堂、江湖經歷豐富，依據殘缺之身修煉出這門功夫來，其後的記載也都是淺顯易懂，而非道家之言。本教主素來自負，但悟性資質之上，遠不能與再做的各位相比，最終卻能由葵花寶典悟得這身武學。各位可知是何理了？”
她雖然是反過來問，實則是已經將答案含在了這番話中。王重陽和黃裳等人盡皆沉吟不語，現場也有一些NPC，如紅櫻綠柳，四大名捕等人，此刻都是聽得入神一句話也不說。但玩家之中，聽得懂的人就不多了，阿飛目光就有些發直。這些大道理，他以前在那黃裳和王重陽辯論的時候就聽過一回，話說每一句話都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合起來，總有些似是而非湊字數的嫌疑。
即便是阿飛覺得這些話都是對的，但對他的武功來說半點兒幫助都沒有。遊戲畢竟是遊戲，聽到了一番武學大道理，如果沒有任務支撐，也就只能當一句廢話聽了，更不可能領悟出什麼神功出來。
但對於賜你一槍和宋靈官這兩人就不同了，兩人同時收到了系統提醒：“因爲聽到頂級NPC的道法點撥，玩家獲得武功熟練度若干，葵花寶典（先天功）升級！”
“因特殊場景，玩家內力、體力、傷勢及武功均恢復到百分百狀態。”
兩人又驚又喜，這武功熟練度的數額之大遠超玩家想象，這份厚禮實在是太大了。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打了一仗就讓武功升級，簡直抵得上幾個星期的苦修了。而那個特殊場景的恢復，也早就了一個類似武館擂臺的效果，使得交手的雙方不會因爲車輪戰而損耗。如此倒也更加公平。
賜你一槍再看宋靈官，眼中也是有了一絲羨慕。他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這宋靈官的好處卻剛開始。今天這一次莫名其妙的論道。收穫最大的，很可能便是此人了！
過得一會，王重陽出了一口氣，道：“賜你一槍，你可以回去了！”
賜你一槍點點頭。縱身躍了回去。剛回到自家陣容中阿飛等人便是圍上來，連聲問得了什麼好處，或者領悟了什麼神功云云。賜你一槍一說，大夥兒各自驚訝，一個個興奮極了。
但聽得那場中王重陽又道：“東方教主這句話或許有些道理，但還是不能解了老道及諸位的心頭疑惑。既然教主也承認先天功比葵花寶典道理更精深，但無人依據先天功練到教主這般境界，這也是一個大江湖的現實。武功練到了我等境界，其修爲的高低，委實與修煉之人的資質無關了。萬法歸一。殊途同歸，到最後都要領悟到那一層障礙，打破虛空，天人化生。按理說功法越是深奧，應該更容易領悟突破那層障礙纔是……唉！黃兄，你的九陰真經和葵花寶典都有共通之處，你意下如何？”
那黃裳也是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和王兄對道門武道的理解也在彷彿之間。這，我實在也沒有其他可說……”
王重陽卻打斷了他，呵呵一笑，道：“黃兄太過於自謙。你的武功遠勝與我，若是單打獨鬥我定然輸了。那****等三人偶然碰面，由於不知雙方身份便開始切磋武藝。結果我和朝英聯手，竟也勝兄不得。說來也是慚愧。九陰真經對道家武學的包攬之全，自古以來之未有。天下武學，都不逾這本真經的攀籬，從這一點來說，倒是可葵花寶典極爲相似。”
黃裳一楞，沉吟一會道：“諸位皆知九陰真經原本並不是一本秘籍。而是一套秘籍。當年我寫了此書，共分了上下卷，上卷是各種內功基礎功法，及一套總綱。下卷是當初我所記載的對手招數，以及破解之法。其中以那套總綱爲根本，其上記載的內容，與先天功有諸多共通之處。若說精微，在下自負此經文能夠與先天功一較高下，而今日聽東方教主這麼一說，倒也是因爲精微而失去了一個易懂的好處。東方教主，我方纔想到了一事。需要領教一下教主的葵花寶典了……”
“本教主正好也要見識一下九陰真經的博學！”
“如此，請峨眉派的步行嫣嫣下來！”
黃裳輕輕一語，玩家們發出一聲果然如此的嘆息。那早就等着的步行嫣嫣遠遠的答應了一聲，立刻施展了輕功而來。和玩家們想象的一樣，黃裳選的便是修煉了九陰真經的步行嫣嫣，這幾乎是唯一的選擇了。只有苦命的阿飛心裡嘀咕，暗道我也是練過九陰白骨爪的人了，難道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那黃裳看了一眼步行嫣嫣，緩緩道：“你是否已經練了梵文總綱中的內功？”
步行嫣嫣慚愧道：“稟前輩，在下學藝不精，九陰真經只是修煉了其上的武功招數，內功上學了一章易筋鍛骨篇，還沒有機會窺得總綱上的內功絕學。”
黃裳卻是笑道：“你若是學了真經總綱的內功，我反倒不會讓你下場了。你的內功應該是峨眉九陽功，有它做根基正是合適，你便與宋靈官拆解幾招吧！記得，一定要用真經上的外門功夫。”
步行嫣嫣聞言一愣，旋即立刻答應了下來。等面對宋靈官的時候，她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朝宋靈官一禮，道：“宋兄剛剛戰過一場，我等宋兄恢復內力精神……”
那宋靈官一笑，道：“步幫主客氣了，系統已經恢復了我的各種狀態，我現在一點兒事都沒有。能夠見識九陰真經上的武功絕學，在下深感榮幸，請！”
說着他還是手持雙刀，輕輕的擺了一個一上一下的姿勢。那步行嫣嫣聞言點點頭，道：“原來是我多慮了，請指教！”說完她也是學那賜你一槍，手持長劍主動的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