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保鏢大聲的呵斥着狼騎兵整隊,藉此發泄着心中的不滿,不止如此,他那陰冷的眼神也不時的劃過陸遜的後背,嘴裡嘟囔着某些暴力詞彙。
塞西莉亞皺着眉頭,朗克就像一隻蒼蠅似的讓人煩不勝煩,這傢伙以爲憑着可以狂化的高階戰士名頭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簡直是一點大腦都沒有,狡猾神父既然說了讓狼騎兵作預備隊,那意思就是要給盟友展現他們實力,更何況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秘銀礦脈已經把兩家徹徹底底的綁在了同一輛戰車上,沒有全殲對手的實力,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招致的敵人絕對不是一個,最起碼把礦脈的消息散佈出去,誰也不用想哪怕分到一丁點的財富了,其他的國家絕對不會坐視旁觀。
“看來有必要重新換個近衛副隊長了。”塞西莉亞失望了嘆了口氣,這次到邊境還有考察這些部下的意思,沒想到士兵還沒出什麼問題,隊長倒是最先失去了資格。
對於失去副隊長資格的朗克,塞西莉亞沒有給他解釋疑惑的打算,也懶得浪費時間,朗克年紀太大,不值得培養了。
“要不是親眼看到,我絕對不相信臭名昭著的大地精和食人魔能這麼出色,瞧他們行軍的隊列,這簡直就是一支精銳的軍隊,狼騎兵也只是在戰陣和戰技上吐出一些罷了。”權杖祭祀看了朗克一眼。策騎走到了塞西莉亞身邊,他當然知道公主殿下地意思,這話無非是說給那些狼騎兵聽的。同時也是變向的激勵他們。
“大地精威廉,食人魔巴巴魯克,呵呵,聽說古德里安還有豺狼人部下,這傢伙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呀,行爲完全不像是一位合格地牧師。”塞西莉亞微笑着,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那支追隨他的牛頭人圖騰戰士你能猜到是什麼來歷嗎?”
“不知道,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信奉戰神坎帕斯的薩滿祭司怎麼也會追隨他?”權杖祭祀一想到陸遜口中的那個酋長就嫉妒不已,人家可是有一隻科莫多戰爭巨獸魔寵呀。
“叔叔,如果我把一隻滅絕了的科莫多戰爭巨獸擺在你地面前,估計你也會屈服地,何況人家一出手就是五隻。”塞西莉亞看着權杖祭祀尷尬的表情,道,“事實很明顯。這些東西都來自蟲巢,可惜了。要是我再快一步,這些都是咱們沃爾夫家族的了。”
“公主殿下,請您別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沒了這些,只是耽誤寫時間罷了,只要有您在,計劃一定會成功的。”權杖祭祀一臉的恭敬。然後表着中心。“我一定會誓死效忠沃爾夫家族,效忠塞西莉亞公主陸遜不知道後面沃爾夫中發生的事情。他現在正保持着勻速前進,一臉嚴肅地聽着大地精斥候的報告,同時觀察着敵情。
前面三百碼的距離就是這次攻擊地目標,五百個裝備着全套精鐵鎧甲的灰鐵矮人騎着三四米長,二米來高地底特有地巖角蜥蜴,分成了三個大隊,行走在蒿草原上。
第一隊最靠前,人數也最多,大約三百,他們又再次分成了十幾個小隊,散佈在千人奴隸的周圍,時刻看管着這些成爲了他們戰利品的人類。
第二隊百來人,他們趕着馬車,跟在隊後,不過這些傢伙就沒什麼紀律性了,一些馬車上的箱子都被他們打開了,有十幾個矮人戰士更是圍在一箱子裝了極品葡萄酒的箱子前,吵吵鬧鬧着。
最後一隊遊弋在隊尾,顯然是在防備追趕而來的敵人,不過這些傢伙也在同伴的吵鬧中,失去了警戒地念頭,不時地看一眼同伴,有得更是乾脆大喊着類似給了一瓶地矮人語言。
一個貌似矮人隊長的傢伙突然間呵斥着他們,不過隨後蒿草上響起了更多地矮人特有的粗大嗓門。
“他們再說什麼?”巴巴魯克低聲問一旁的威廉,他知道這個傢伙研究過矮人語言。
“那個隊長讓他們注意警戒,矮人戰士則是在抱怨,說……”威廉看了陸遜一眼,沒有繼續說話。
“說什麼呀?”巴巴魯克繼續追問。
“說什麼那些膽小的人類不會追來,沒必要警戒。”陸遜聳了聳肩膀,轉身離開,他要回去整隊,這次不能投機取巧了,前邊沒有可以埋伏的地勢,只能衝鋒陷陣了。
“主人?您,您知道矮人語言?”威廉有點傻眼,灰鐵矮人的語言可是很生僻的,他們不同於正宗的矮人語言,由於生活在地下,他們的語言更接近地底方言,威廉還是因爲和一個灰鐵矮人打過交到,纔會說幾句。
“主人可是一位博學者,什麼語言不會說?”巴巴魯克趕緊送上了一記馬屁。
“你這次倒是說對了,我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語言不會說。”陸遜想起了銀盒,自從成爲牧師後,好像很自覺的就能聽懂不同種族的語言。
“別廢話了,趕緊回去,要進攻了。”
一個青年男人焦急地看着離他最近的那隊矮人戰士,又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斜坡,焦急的計算着時間,同時在心裡不停地向仁慈的聖母禱告着。
矮人小隊悠閒地走了過去,巖角蜥蜴的尾巴也是左右擺着,比他的主人都要愜意,因爲初夏的陽光最舒適。青年男人不再耽擱,一咬牙,猛的一個低身翻滾倒向了斜坡,咕嚕嚕的就滾了下去,十幾米的斜坡不算太陡,但是矮人小隊察覺後跑過來,中年男人已經在坡低了,正伏低了身不要命似的往往蒿草深處瘋跑。
蒿草足有半人多高,只要離得夠遠,再往蒿草中一竄,絕對可以躲過矮人小隊的搜查,畢竟這些傢伙在地底生活慣了,不擅長在這種地形追蹤,再說中年男人還抱着一絲希望,那支洗劫了走私商隊的神秘戰士絕對不會吃虧,一定會來找場子的,到那時候再想要逃跑,可就更難了,一想到那隻會飛的超階魔獸,青年男人跑得更快了。
矮人們吶喊着,一個十人小隊立刻用鞭子猛抽胯下的巖角蜥蜴,飛奔了過來。
空氣中響起了嗤嗤聲,青年男人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那是弩弓射擊的聲音,這一刻更不敢回頭了,剛要加快速度,就因爲踩到一塊鬆軟的泥土,噗通跌倒在地。
矮人們的呼喝聲更大了,好幾支黑色弩箭擦過了青年男人的身體,釘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千人奴隸的隊伍也停了下來,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個冒失鬼的下場。
青年男人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剛站起身就又再次跌倒,腿上的劇烈疼痛告訴他,中箭了,尤其是在聽到矮人們的笑聲後,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乾脆趴在地上等死。
矮人們扯動着巖角蜥蜴繞着逃跑的男人轉折圈圈,不停的恥笑着什麼,然後扣下了手中弩弓的扳機,把弩箭釘在他的腿上,他們這麼做完全是在警告那些千人的奴隸,逃跑,就是這樣的下場。
身上不停傳來的疼痛讓逃跑男人幾乎昏死過去,因爲巖角蜥蜴的移動而掀起的泥土也斑駁地落在了臉上,微涼而又示意,青年男人有些心灰意懶,是呀,灰鐵矮人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在蒿草原上,即便是最兇惡的強盜團伙也不敢招惹他們,先不說戰鬥力的問題,單是這一身精良的鎧甲就足以嚇倒那些破衣爛衫的盜匪們了……
這麼想着,矮人們的笑聲卻是讓他越來越難受了,一種恥辱感正在心中蔓延,一拳,哪怕一拳也好呀,讓我狠狠地走這些囂張的強盜一拳。
青年男人抓着一把混着泥土的青草,手指骨節因爲用力過度泛白,不過卻是堅定的擡起頭,看向了那個矮人的眼睛,對方正把寒光四溢的弩箭指向了他的腦袋。
撲的一聲弩箭入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青年男人也把手中的泥土砸向了對方。
一聲沉悶的噗通倒地聲中,整個斜坡上的千人奴隸們一瞬間驚的瞪暴了眼球,原本應該死掉的青年男人好端端的昂着頭,那個趾高氣昂的矮人戰士卻是一頭栽下了巖角蜥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這傢伙真是太好運了,仁慈的聖母眷顧着他。”一些奴隸開始祈禱,不過矮人們也沒工夫去管他們了,一個個如臨大敵,弓弩上弦,戰刃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