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絕情相對(二更)
晚上的酒會,會場佈置的非常隆重。
慕少禹是和岑可心是一起出來的。
岑可心挽着慕少禹的手臂,兩人十分親密的緩緩的走進會場。
頓時所有人,包括各界媒體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
閃光燈一時間幾乎將人的眼睛給閃的睜不開辶。
岑可心依偎在慕少禹身邊,兩人站在門口就已經被媒體包圍了,保鏢忙着替她們擋着,爲他們在人羣里弄出一條路。
一旁狄子聞難以置信的看着記者圈的慕少禹和岑可心,“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狄子暉沒有說話,只是後退了一步,靠在一旁,仰頭將手中的酒一口氣喝掉澌。
Marilyn看看狄子暉,然後垂下了眸子,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子暉。”
只是狄子暉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人羣中的岑可心和慕少禹靜默不語。
Marilyn咬了咬自己的脣,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岑可心,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
酒會如常進行,記者們興致勃勃的採訪着慕少禹和岑可心,他們也非常合作的接受着採訪。
今晚的酒會,其實說到底就是秦昱爲他們安排的訂婚宴。
也不知道是刻意安排的還是有人知道些什麼。
“聽說岑小姐和慕少已經有了愛情結晶,請問二位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呢?”
慕少禹臉色如舊,而岑可心也笑着大方承認道,“謝謝大家的關心,不過我和少禹不打算舉辦婚禮,因爲我們會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
慕少禹頷首表示同意。
媒體們似乎都對歐欣妍沒有什麼興趣了,原本紛紛傳言有關於她的一切,不過現在似乎他們的在一起而直接給了大家一個解釋。
那就是慕少禹早就與歐欣妍早就分開了,而這些事根本不足爲奇。
之後便是正式的酒會,秦昱爲大家正式的介紹了岑可心,當然也粉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只要結果讓他滿意就好。
岑可心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羣之中,最後站在狄子暉面前的時候,只是對着他笑了笑,然後徑直的向前走去。
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和他說話。
狄子暉大步上前,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我有榮幸和你岑小姐喝杯酒嗎?”
岑可心稍稍猶豫了一下,而後擡起眼眸看向了他,衝着他淡淡的勾起了脣角,“狄先生,近日可好,今天招呼不周。”
狄子暉走上前一步,輕聲道,“爲什麼是這樣?你不是說要離開嗎?”
岑可心看着他,“那也得走得了啊。前有狼後有虎,你覺得我離開有用嗎?”
“那今天算是怎麼回事?”
“你不爲我高興嗎?”
“岑可心!”
岑可心笑着看着他,平靜而淡然,“我只想保護我自己,至少我知道,這樣我纔是最安全的,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你明白嗎?”
狄子暉皺了皺眉,卻無言以對。
岑可心看看他,沉默了好久後她淡淡道,“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我只求離開!以後不要和你們再有一點聯繫。”
說完,她看了看狄子暉,然後轉身向人羣中走去,她徑直的走到慕少禹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看着那個背影。
是啊,她說得沒錯,沒有人能保護她,她能做的只有自己尋求保護。
酒會結束後,秦昱讓岑可心留在莊園裡。
而慕少禹則也留下來和秦昱談公事。
岑可心獨自一人站在陽臺上,夜風陣陣吹拂着她的臉頰。
陽臺上種着很多花草植物。
她提着灑水壺爲它們澆水。
夜色下,那些花草帶着水珠,嬌弱嫵媚。
岑可心低頭看着那些花草勾了勾脣角。
慕少禹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她身後看着她。
岑可心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不回去嗎?我想有人可能需要你安慰。”
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聽慕少禹的聲音淡淡響起,“現在滿意了?一切都照着你你意思。”
岑可心笑笑,“至少我安全了,其他的事,都與我無關。”
慕少禹淡淡一笑,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
慕少禹聞言停下了腳步。
“我定了三天後的飛機離開這裡,從此以後,我和你,和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了。”頓了頓,她垂眸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還有就是……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突然,烏雲密佈的天空中響起了滾滾的雷聲。
慕少禹怔愣了好久,只見他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緊,握緊,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顫抖着聲音,他似是隱忍着什麼一般,“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岑可心扭頭看着他,務必認真的看着,只見她微微的勾着脣角,淺笑道,“我說,我前天去做了人流手術,現在孩子,已經沒了。”
慕少禹怒目的看着她,他幾乎是有些失控的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岑可心冷笑一聲,“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岑可心!”慕少禹怒吼出口,他捏住岑可心下顎的手都在顫抖,“那只是一個孩子,你爲什麼要殺了它,爲什麼!”
岑可心卻冷笑出聲,“你在乎它嗎?它只是你強,暴我之後的意外而已,你別忘了,這個孩子身體也留着你仇人血。你會在乎它?呵呵,慕少禹,你的心比鐵還硬呢,你會在乎這個孩子嗎?它只會阻礙你,現在沒了,你應該高興纔對,你放心,我說過,只要我安全離開這裡,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關!”
慕少禹的眼睛通紅,強忍着什麼,他咬着牙看着她,卻久久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岑可心推開他,擡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下顎,輕笑着轉身看着身後,“看不出來,慕少禹也會難過嗎?”
慕少禹難以抑制的怒吼道,“岑可心,那只是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