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府回到“鎖情樓”已經天黑了。廖燦兒不同往日,從前門進入。看着往來的男女,廖燦兒不悅的蹙眉。 見她從前門進來,林媽媽笑着上前問道:“哎喲,小公子,這兒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林媽媽假裝不認識,語氣輕挑的說着。 廖燦兒仰起稚嫩的小臉,冷聲道:“老鴇,給我找個漂亮姑娘來!”說着,便舉起一錠銀子。 林媽媽立即恭敬的接過銀子,衝一旁的白衣女子說道:“雲兒,快來陪這位小公子,可要好生招待着,不然你就給老孃滾出去要飯。”說着,又恭敬的衝她說道:“小公子,要不要到樓上去與雲兒姑娘好好交談?” “當然!”冷冷的說道,一手摟着雲兒姑娘的腰,廖燦兒似笑非笑的帶着她上樓去。 一旁的胖男人猥瑣的笑道:“林媽媽,一個小屁孩能幹啥?你還不如讓雲兒姑娘陪我喝幾杯。” “去你的,喝幾杯也可以,拿錢!”林媽媽毫不介意的說着。 樓下人來人往,擁擠的人羣差點讓廖燦兒迷失了方向。緊緊的抓住雲兒的手,最終還是擠上了樓。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樓下,他們的是有錢人,小部分人都是衝着沫顏幾人而來。 化妝之後的姑娘們更是讓他們着迷。 雲兒帶着她進了一間房裡,廖燦兒隨意的坐下。雲兒依舊淡淡的笑着,爲她倒了一杯茶,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竟是對面房間。 廖燦兒輕聲問到:“雲兒姐姐,你知道對面是誰嗎?穿得那麼富貴,他就不怕被打劫嗎?”不屑的看着對面的藍衣男子,男子壞笑着摟着身旁的美人兒。 “公子,對面的那是五皇子,陌君越,自從“鎖情樓”開張,他便每日都來。”雲兒輕聲說道。 對面房間裡的陌君越雖懷抱沒人,可眼睛卻一直盯着樓下,想必他看上了樓下的某位妹子。廖燦兒輕聲問道:“樓下現在是誰在表演?” “回公子,是沫顏。” 幾人當中,沫顏的容貌雖不是最美的,但氣質卻是樓中人無法相比的。廖燦兒意味深長的起身看了一眼樓下的沫顏,一襲白色長裙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再次坐下,廖燦兒輕聲說道:“下去安排一下,由於沫顏擡受歡迎,以後每次與客人相約都要五百兩,每次交談時間爲一個時辰。還有,多派幾個人去
保護她們六個。” 詳細的說着,一旁的雲兒顯得有些驚訝。 “對了,雲兒,從現在起。你不用去接客了,以後我來的時候都由你接應。”認真的看着對面的人,廖燦兒頭也不回的說着。 雲兒受寵若驚的看着她,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廖燦兒便牽着她的手,笑吟吟的摟住她的腰,帶下樓。許是身高問題,兩人的舉動看起來比較滑稽。 離開了“鎖情樓”,廖燦兒便往外面走去。“鎖情樓”不可久居,哪怕自己每次都很小心,但總是會有個不測。 天色已晚,廖燦兒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沒關門,且有空房的客棧。隨意的洗漱後,便休息了。爲了安全起見,她準備找個能住下的地方。不是客棧,也不是青樓。 在客棧裡小住幾日,這幾日裡,白天她去教挽顏九歌武功,晚上就回來睡覺。這幾日,她很慶幸沒有再遇見寒涵。 教了挽顏九歌幾天,挽顏九歌基本上啥都沒學會,不過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倒是變大了不少。看到了這些變化,廖燦兒決定教她一招半式。 桃院裡,挽顏九歌手持木劍氣勢洶洶的對着桃樹。她的身旁,廖燦兒手持木條同樣對着桃樹。廖燦兒眉目一橫,手腕轉動,木條隨着她的動作而劃出優美的弧度。 她的這一招,只有六個動作要點。一旁的挽顏九歌認真的看着,待她停下後,挽顏九歌也同樣舞出了相似的動作。只不過,廖燦兒收劍後,桃樹上出現了幾條刺眼的痕跡。而她,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頓時,挽顏九歌如同沒了氣的氣球,焉了。 “猴兒啊,別泄氣,等以後有了內力,你也就跟爲師一樣了。現在纔剛開始呢,練武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事兒。”廖燦兒鼓勵的說着。 “嗚哇,師父,你帶我出去放鬆一天嘛!都累了這麼久了。”癱坐在地上,無力的說着。看着廖燦兒無奈的有些動搖,挽顏九歌又道:“師父,不能一直這麼苦練,你還是得放鬆一下吧。累壞了怎麼辦?我娘會心疼死的。” 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廖燦兒嘆了口氣,心想道:這丫頭居然說出了我的心聲! 沉重的點了點頭。坐在地上的挽顏九歌立即跳起來撲進她的懷中,道:“謝
謝師父!” “好了,今天先休息吧,明天爲師帶你去做件有意義的事!”廖燦兒笑吟吟的看着她,意味深長的說着。回想上次兼職土匪的事,雖然只賺了四個銅錢,可卻還是賺到錢了。 看着她的笑容,挽顏九歌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不過今天能休息,應該算是賺了吧。 回到客棧,廖燦兒算了一下近來的支出費用,又準備了一下“鎖情樓”近來的局勢,今天一天又過去了。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牀,穿着一身黑衣,帶着寶劍,前往楊府。來到楊府,叫醒了挽顏九歌,兩人簡單的準備了一下,便去了“南山寺”。 曾經打劫的位置,廖燦兒依舊守着這個寶位。兩個黑衣小孩,一大一小坐于山頭。大清早的,來往的人並沒幾個。 而這幾個人,則是有人陪同的,不好處理。她們要找單獨行動的人下手。看着太陽越來越高,兩人也越來越困。路上行人也越來越多。可就是沒見着單獨行動的人。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兩人看到一個身穿綠色錦衣華裳的人。那人面容俊美,有些一種說不出的妖邪,手中一把白色摺扇,悠閒的走着。 廖燦兒拿出了劍,喚醒了昏昏欲睡的挽顏九歌,廖燦兒抱着她,直接衝下了山頭。突然出現在那男子面前。 男子笑吟吟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兩人。 挽顏九歌幹“咳”一聲,大聲吼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小眼一瞪,牽強的擠出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 廖燦兒滿臉黑線的看着她,嫌棄的移開兩步,衝着那男子大聲吼道:“打劫,把錢留下,人走開!”齜牙咧嘴的盯着男子。 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兩個小土匪,男子輕笑一聲又道:“小傢伙們,沒錢怎麼辦?” “啊?沒錢?師父,他沒錢,我們是不是該劫色啊?”挽顏九歌傻乎乎的側頭詢問道。 廖燦兒淡定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黑布,蒙在臉上,又道:“沒錢就把你買到小館館裡去!” 男子搖頭輕笑道:“小丫頭,不如跟我回家,我拿錢給你?”男子依舊笑吟吟的看着兩人,妖邪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狡猾。 “師父,這樣可以嗎?” “丫的,可以個屁!跟他回家咱倆就真的玩蛋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