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243.奸細
景千纖一臉的疑惑,“可是我聽我大哥說,你的玉在你被劫持到思慕崖的那次已經不見了。
“噗哧。”
楚雁回失笑,繼而掃了一圈在座幾人,頗有些神秘的道:“告訴你們吧,那個根本就是個假的。當初我初來京城,功夫不好,我手上也沒有可用的勢力,加之我們早就知道靖王府的那位有心奪取玲瓏玉,所以就讓景大哥給我弄了個假的帶着,哪裡知道果真有人搶玉。這玲瓏玉旁人拿去也沒什麼用,我和景大哥猜測啊,定然是靖王府的那位奪去了。不過反正是個假的,我們也不在意,否則還不早就急壞了?”
“原來是假的,我當時聽大哥說起的時候,還以爲是真的掉了。”景千纖舒了口氣,忽地又蹙起眉頭,臉上又掛滿了憂色,“可是表嫂,你現在把真的帶身上就不怕有人再來搶嗎?”
楚雁回混不在意的笑笑,“或許從前我會擔心,現在嘛,卻是沒有那個顧慮了。”
“縣主姐姐,爲何?”秦香菱笑吟吟的問,只是若細瞧,會發現她笑得有些勉強。
“因爲景大哥給了我一支神秘勢力,有數百人之衆,我會怕他們嗎?”楚雁回說起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倨傲,有些小得意。
秦香菱看着楚雁回那樣兒,簡直想撕爛她的臉,要不是極力壓制,特定就衝上去了,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道:“靖王世子對縣主姐姐果真極好。”
“哎呀。”
楚雁回想到什麼,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抱歉的對秦香菱道:“秦妹妹,對不起,我並無向你炫耀的意思,只是想到景大哥這般用心對我,我就忍不住了。”
“縣主姐姐沒有對不起我,何必道歉?”秦香菱笑得牽強,“姐姐放心,我一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靖王世子的感情早便放下了,心裡唯一有的便是祝福你。嗯,等你和世子大婚的時候,我定然會送上你們一份大禮的。”
“有秦妹妹這句話,我當真是放心的。只是讓秦妹妹送禮,那怎麼好意思呢?”
“姐姐成親,妹妹送上一份祝福,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妹妹說的極是,如此等妹妹成親的時候,姐姐再回一份更大的禮便是了。”
“哎呀,什麼禮不禮的?你們倆只顧說話好了。”景千纖將筷子上燙好的一片肥牛肉夾道楚雁回碗裡道:“我們可要吃光了。”
“吃完再去取好了,今兒我做東。”楚雁回大方的道:“好了,不說了,大家都埋頭吃纔是正理。”
衆人散夥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告別楚雁回,秦香菱便帶着自己的侍女離開長安街。
楚雁回和景千纖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外,才緩緩的收回視線,二人相視,竟是沒忍住的笑出聲來。
秦香菱坐上左相府的馬車直接回了左相府自己的院子,進了內室,她直奔梳妝檯,打開梳妝檯上的妝奩,從一個暗格裡取出一枚紅得如血一樣鮮豔的水滴型玉佩,攤在手裡瞧了瞧,便直奔窗前,從窗戶扔了出去。
忽然,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從她眼前晃過,穩穩的將那枚血玉給抓在了手裡,而後在秦香菱驚詫的目光中,向後一個縱身落到了院牆上。
一雙氳着刺骨寒冰般的鳳眸直直的望着秦香菱,手徐徐擡起,掛着血玉的黑色掛繩便在他的手中來回的蕩着,冷冷的開口,“靖王府世代相傳的血玉在宜城縣主遭劫持的時候,就被軒轅玥偷走送了人,如今卻是在秦小姐的手上,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秦香菱看着眼前雖然蒙着面,但是並未改變自己聲音的男子,恍然意識到什麼,倚在窗前的身影不禁晃了晃,她能說她很高興他終於正眼瞧了她一次嗎?
只不過卻是那樣殘忍,殘忍得讓人覺得心上如鈍刀劃過一般疼。一手緊緊的揪着胸前的衣襟,一手則緊緊的抓住窗框,不至於讓自己無法接受而倒下,“賀連決,今兒竟是你們設下的計策?!”
是問句也是陳述句。
賀連決將覆面的黑巾拉至脖子處,坦然承認道:“沒錯,雖然很容易辨識,但你卻還是中計了。”
秦香菱看着那張讓天地爲之失色的俊臉,她明明該恨他厭惡他的,卻依舊讓她有些失神。
她十一歲那年,賀連決十六歲。她永遠記得他凱旋歸來的那一天,他身着黑色鎧甲,騎在白色駿馬上意氣風發的樣子。那時候的他接受着城民的擁護,沒有現在這般冷,一下子就奪走了她的心。是以在當天的宮宴上,她聽聞皇上要將她
賜給他,她的心臟險些都停止了跳動。
然而他卻是以她年齡小爲由,推拒了。爲此她傷心了好久。
不過在傷心之後,她越發的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以期能配得上他。
豈料……
現在她還有什麼想不透的?秦香菱無奈的苦笑,“我就說楚雁回爲何平白無故的下帖子請我吃什麼火鍋,又在吃火鍋的時候現出玲瓏玉來,原來竟是爲了引我自己將真的玲瓏玉給拿出來。”
她若非爲了見眼前的男子一面,何以會去赴宴?要不是心裡嫉妒的種子在心裡膨脹,她如何會輕易就着了楚雁回的道?她現在總算明白,但凡牽涉到他的事,她真是傻得可以!
可惡的楚雁回,竟然利用她的嫉妒心來對付她。還有他也是好狠的心啊,將她的一片癡心踩在腳下踐踏不說,竟還如此利用她的對他的感情來傷害她……
這個男人,真的好狠心啊!
滿臉痛心的閉了閉眼,再睜開來時,秦香菱的眼中已經波瀾不興,一張美麗的小臉也是平靜無波,“賀連決,這樣說來,上次前來試探我功夫的也是你吧?”
原本對他是有所懷疑的,只是那日那黑衣人中了她的銀針,慘叫着逃逸,讓她誤以爲那人眼睛中了她的銀針。是以在她的祖父派去打探賀連決的人回來後,便將他給排除在外,從而懷疑上了皇上。
只是她和祖父忐忐忑忑的等了好些日子,他們卻是相安無事,漸漸的便將這事給拋到了腦後,以爲沒問題了,哪裡知道人家等的就是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來給他們迎頭一擊!
“的確是本世子。”賀連決毫不否認。
“你們好沉得住氣啊!”秦香菱真是好佩服他和楚雁回,明明早就探到血玉在她手上,他們卻是在等了這麼久纔出手,是該說他們謹慎嗎?
賀連決輕蔑的道:“是你們太自以爲是了。”
秦香菱自嘲一笑,“或許吧。”
“秦家一門乃是越國殲細,給本世子將秦家的人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血玉在手,賀連決不想再同秦香菱多費脣舌,夾雜着內力的聲音揚高了幾分,整個丞相府的上空都盪漾着他的聲音。
“是!”
只聽遠遠近近,整齊劃一的聲音在丞相府的周圍響起,一批黑衣人從院外跳了進來,直逼秦香菱。更有無數黑衣人在得了賀連決才命令後,飛快的分散在左相府內。
不多時,左相府內喊殺聲、叫罵聲、哭爹喊娘聲、刀劍撞擊聲……匯成了一曲生命的哀歌。
秦香菱深深望了賀連決一眼,眼中迅速劃過一抹悽色,一把銀針自袖中滑出,朝着向她逼來的黑衣人撒了出去。趁着他們躲避的空檔,飛快的關了窗戶。
“小心有詐,讓開!”賀連決凝眉提醒着,一道內力打出,窗戶頓時破了個大洞。
從高牆上望進去,屋內哪裡還有秦香菱在?
有黑衣人從窗戶跳了進去,卻在下一刻傳來一聲慘叫。
“大家小心些,不要有不必要的傷亡!”賀連決痛心的握了握拳,飛身上了屋頂,而後一道氣勁砸開屋頂,從上往下看去,只見剛剛跳進去的手下跌在一個插滿利器的大坑裡,鮮血淋漓,已經死去。
幾下掀了屋頂,將各個屋子都看了一遍,發現除了其中兩個屋子裡擠了十幾個丫頭婆子外,並無秦香菱的身影。
“給我搜!”賀連決睚眥欲裂的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將她搜出來!”
秦香菱的房中,竟是機關重重。
衆人小心翼翼的拆解機關,終於在約莫兩刻鐘後纔在牀榻後的一面夾牆內找到了一個地道。
地道蜿蜒數十里,通向城外的一處密林。裡面亦是佈滿了機關,等到機關拆除後到了城外的密林,哪裡還有秦香菱的影子?
同時消失的還有秦匡。
除了他們祖孫二人以及早就被轉移走的秦香菱的父兄外,秦家的其他人全都束手就擒。
秦家乃是越國殲細的事,在短短的時間裡便傳遍了整個上京,震驚了上京城的每一個人。要知道秦家在上京有四代人了,到秦匡這更是作爲丞相屹立與大昭的朝堂之上,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南宮浩雷霆震怒,下旨抄了秦家的家產,將秦家的人全數收監,擇日問斬。
同時嘉獎了賀連決,他與楚雁回的婚事也在最快的時間裡定了下來——來年一月十八,宜嫁娶,乃是明年裡最好的日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