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韓正經:“元皓走了,誰看
蕭元皓扭動胖身子,擠着一臉的笑:“您看過元皓,您走吧,您現在可以走了,元皓不要走!”
鎮南王竭力的不和兒子笑,對他更板着臉:“你不是不回去嗎?爲父全聽見。”
太子也忍俊不禁,內心的不悅插上翅膀似的溜得精光。
蕭元皓在看到父親就在這裡的那一剎那,忽然就堆出了笑,對着父親過來,親熱的叫着:“爹爹,您好久不來看元皓,是不是有了小弟弟就不要元皓了?”
“咳咳,”鎮南王故意沉下臉咳上幾聲,太子也走到他身後看。包括廳上的人,一起看到小王爺的大轉變兒。
他特意來接的兒子,雙手抱着厚重椅子,胖屁股對着門,落在王爺眼睛裡,隨着嗓音一扭一扭:“我不要回家,元皓乖乖,元皓去舅舅家。”
本打算和太子談論下黃家這又生出一件的不妥當事,在兒子這幾句話裡,鎮南王面上無光,一步走到門簾處,揭簾看時,不由得啼笑皆非。
鎮南王往這裡來,還真的是接兒子回家。他先往袁家去,說孩子們全在太子府上,王爺隨後跟到這裡來,大門上的血案就看在眼裡。
外面說話的鎮南王和太子打一個激靈,還以爲廳上又出了事時,聽到元皓嚷嚷:“元皓乖乖在舅舅家,元皓乖乖按日子看太后看太上皇看母親,元皓今天乖乖寫了三個字,爲什麼元皓要回家?”
蕭元皓聽過,大叫一聲。
不敵表弟的蕭戰看到鎮南王,挺高興的對錶弟道:“舅舅來了,接元皓回家去。”
輕咳一聲,叫一聲:“姑丈,您往這裡來,另外是什麼事情?”加壽回過神,都想不起來計較太子的“佔便宜”,默默的進廳,打算把弟妹們支回家。
太子飛快在加壽麪頰上一吻,再飛快地道:“把弟妹們哄走,別嚇到他們。”把加壽推開。
鎮南王怒氣衝衝進來,本想請太子殿下把黃家的人拿來問罪,但沒有想到看到這一幕,王爺算是反應快的,也原地一滯,纔想到轉過身子。
極親密的姿勢,太子摟着加壽的小身子,這樣方便殿下安慰加壽。加壽對死人總有些寒冷,也有縮在太子懷裡的意思。
小當家人的心思一會兒在不吉利上面,一會兒在想不通上面。慢慢的有了怒氣時,鎮南王走上臺階,眼光看了過來。
而且在年關裡面,是個喜事不怕多,見血不吉利的日子。
這……到底怎麼了?
在加壽的心裡,她的太子哥哥是個溫和的人,一直受盡加壽的“欺負”。加壽小的時候,花光他的月錢。加壽再大大的時候,加壽當家是什麼樣子,不許太子說不好。就在剛纔太子哥哥敲了加壽,但也肯彎下身子方便壽姐兒敲回來…。他絕對沒有逼死黃家的姑娘。
加壽直愣愣地看着他,顯然還想弄明白一個好好的人怎麼說自盡就自盡?
“啊……!”只有半聲,就讓太子侵近身子,把她的小嘴兒捂上,湊到她的耳朵上急切地認真地道:“別害怕,她死不與咱們相干。你素來能幹,進去想個法子讓弟妹們回家去,讓他們走角門。”
加壽眨巴着眼,足有片刻眼珠子都不會動了。太子對她也一樣的瞭解,屏氣凝神地等着,不出所料,加壽眼皮子會眨時,一聲驚呼尖叫出來。
加壽和太子說話不避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爲黃姑娘惋惜,自然而然的說出來,讓太子跺腳更加憤怒:“所以這是個糊塗人,死就死去吧,偏偏一頭撞死在咱們府門上!”
加壽還是沒有害怕的感覺,只是吃驚上來:“爲什麼她要自盡,她還有母親不是嗎?”
太子搖着頭:“我沒有殺她,她是自盡的。”
“啊?”加壽瞪大眼睛,倒沒有害怕的意思,一連串的問道:“剛剛我見到她,她還好好的呢。她父親有罪她也有份是嗎?太子哥哥爲什麼殺她?”
太子對她伸出一隻手,輕輕地道:“黃家的姑娘死了,就在剛纔。”
加壽還是後退一大步,眼珠子左瞟右瞄的打量着不要有人過來,低低地道:“你說,我聽着呢。”
她嫣紅的面龐趕得上紅脣的嫣紅,太子心中不是不動的,但這會兒哪有心思親近呢,太子柔聲道:“我是有話對你說。”
太子無奈,把這得意的人兒拉近些。加壽漲紅面龐,她誤會的以爲太子又要親香,看看這裡是廳上出來人進去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吃吃地小聲拒絕着:“這裡不行,會讓人看到,”
“啪”,一根胖手指過來,老實不客氣的在太子面頰上敲了一記。加壽喜歡了,鼻子朝天翹着,加壽式得意又出來,嚷道:“這還差不多,讓我打回來了,我就不跟你繼續生氣。”
就在剛纔壓着人不讓回給加壽知道,怕加壽嚇到的太子把勾起的手指放下來,對着加壽俯下身子:“壽姐兒啊,”
人是死在自己府門外的,太子一看就知道鎮南王在爲自己生氣。也是的,黃家的女兒哪裡不好死,撞死在這府門外,好似太子逼死似的。
按太子想的,是要和加壽好好的說上一回,把她的雪白額頭再敲上幾記。但雪地裡往這裡走來一個人,寶藍色的斗篷裹着鎮南王的行步匆匆,臉上看似沉靜,但眼神鋒利的像把出鞘的刀,帶着可以看出來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