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片昏暗,寂靜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唐沫哀哀慼戚的哭泣聲。
安然只覺得一陣心酸,他便不是故意隱瞞這件事,只是覺得自己也便不知道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害怕唐沫傷心難過纔會說自己不曾碰過秋韻,可是誰想秋韻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了身孕還跑到唐沫面前把這件事兒說了。這不是故意給唐沫添堵嘛!
現在安然有些後悔那時就應該把秋韻給送出府外去,也不會再生出這種事來。
“我……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唐沫擡起頭看向安然,臉上的淚水也忘了擦拭,只是癡癡的問道:“你不知道?那她怎麼就有了身孕?”
被這麼一問安然也懵了。
“你說什麼?她有了身孕?”
“她說孩子是你的,你爲什麼要騙我?”
一個男人出軌能夠坦然承認總比撒謊的好吧。
唐沫不能忍受安然這樣欺騙她,她肚子越來越不方便了,想站起身推開安然,可是或許是傷心難過太過了,一站起身就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在牀上。
安然立刻驚慌的扶住唐沫,然後柔聲的哄着:“這事是我不對,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就在我牀上了……”
聽到安然這麼說,唐沫驚愕的擡起頭看向他,指着安然的臉道:“你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
安然只覺得百口莫辯,又想自己一個大男人就算真的和秋韻做了什麼那也是正常之事,家中怎麼會有如此悍婦,那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呀,他不過是一晚失誤而且回來之後他也認真道歉了,也把秋韻趕到針線房去了,可是唐沫卻還是不高興。
想到此他也站起身不管唐沫了:“罷了,罷了,你愛生氣就生吧!我這般小心翼翼還是惹你不高興,我還是先走了,等你想通了我再來。”
說完安然便轉過身出了屋子。
唐沫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發了一會兒呆,然
後又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一夜唐沫沒有睡好,她輾轉難眠一整夜,第二天清晨起了個大早,又讓楠竹他們把自己的家產都拿了出來,細細的算了算也有幾千兩,拿着這些銀子也夠她瀟瀟灑灑的活一輩子了。
等到安然出府了之後,唐沫也沒讓楠竹和琉璃他們收拾東西,只是讓琉璃先去管家那兒準備一輛馬車,她想了想琉璃是許了人家的,自己再帶走就有些不厚道了,而且李少賢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她相信把琉璃留在這裡的話,安然也會安排她如期嫁到李家的。
“我和楠竹出去買點東西,你在家裡看着,有事的話等我回來再說。”
唐沫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因爲害怕琉璃知道自己想要離家出走之後一陣傷心難過敗壞了她的事情,所以才故意這樣騙她。
琉璃也以爲唐沫真的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所以便點點頭道;“好的,奴婢知道了。”
就這樣唐沫只帶着楠竹一人,其餘誰都沒帶上也什麼東西都沒拿,就這樣離家出走了。
馬車緩緩的行駛着,唐沫心中還有些渺茫,也不知道去哪兒好,回京城的話會碰到安家的人,她也不想,徐州城也是安家的地盤她也不想回去。
離這裡最近的之後倉木縣了,唐沫想着南方的風景最美冬天也不像北方那麼冷,所以便打定主意先去倉木縣。
車伕是安然的人,唐沫想要避開車伕,自己再另行租一輛,所以先在一個首飾店裡下了車,自己先去首飾店裡逛了一圈,然後趁車伕不注意的時候趕緊離開了車伕的視線。
走了大半會兒,楠竹也瞧出不對勁的地方了,急忙拉着唐沫的衣袖問道:“三奶奶,你這是要去哪兒呀?車伕還在那兒呢。”
唐沫害怕被抓個現形,走的也匆忙,她頭也不回的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走到附近有租馬車的地方之後,唐沫租了一輛馬車,上了馬車之後唐沫對車伕道:“去倉木縣!”
楠竹這下更擔心了,急忙拉着唐沫小聲的問道:“三奶奶,你去倉木縣幹嘛呀?如果被三爺知道了……”
一說到安然唐沫只覺得眼眶一熱,楠竹見唐沫雙眸泛紅也知道還在因爲昨天的事兒賭氣,可是現在唐沫還頂着一個大肚子呢,這樣離家出走的話萬一出的什麼事該怎麼辦呀!
楠竹見唐沫一直不願意說話,便努力的勸阻道:“三奶奶,你可別做傻事呢。”
唐沫是真心想要離開這裡了,這纔是剛開始呢,先是哄騙,等事情暴露了之後便對她大發雷霆,她知道她善忌也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每天左擁右抱,如果是毫無感情那麼也就罷了,可是偏偏現在唐沫是真心喜歡安然了。
“你要是再廢話,我把你也給丟下。”
說完兩行清淚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楠竹見唐沫這般傷心難過,知道這一時半會兒也勸阻不了,只希望安然有心能夠儘早把唐沫給找回去。
而與此同時安然出去把公事辦完了之後便早早的回去了,他想趁今兒天氣不錯帶唐沫去看看那漫山遍野的向日葵,也好讓她散散心,順道再解釋解釋。
可是他一回去孟管家就說唐沫帶着丫鬟出去逛街了,安然想着唐沫心裡難受出去透透氣也是好事,等她回來再帶她出去也可以,所以就在家裡等着唐沫回來。
只是安然最後沒有等到唐沫而是等到了車伕,車伕不過是一時沒有注意到唐沫,再轉過身就見唐沫和楠竹兩人都不見了,本來還以爲他們是去閣樓看其他首飾了,那家店分爲兩層,樓上的則是貴賓區。所以也就沒在意,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小半個時辰也不見唐沫出來,便親自下了馬車去問了問掌櫃,一問才知道原來唐沫早就已經走了。
這下車伕慌了,在城裡到處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然後才急匆匆的回到縣衙裡。
安然這才知道原來唐沫離家出走了,他氣的“啪”了下桌子,然後也不帶上任何隨從自己牽了馬就追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