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有孕並且小產的事情一下子就在安府傳開了,安然這些天雖然都是晚出晚歸,但是今兒正好提早回來,一回到家裡就聽到了這樣的噩耗,立刻衝到了香樟閣。
白荷躺在牀上一臉的蒼白無色就如一張薄紙一般,她雙眸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眼眶紅腫臉上依舊還有淚痕。
安然走到牀前靠着牀沿邊坐了下來,然後輕輕地牽起白荷冰冷的手,道:“你沒事吧。”
白荷的手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她剛小產完又是頭一胎怕是傷到了身體,安然心中也有幾分的自責,如果昨天他不出去,如果他來香樟閣看一眼白荷,或許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兇手的。”
安然緊緊地握着白荷的手。
白荷卻別過臉,眼中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帶着一絲絲哀怨道:“兇手?兇手就在紫林苑裡,三爺自己不去找,不去嚴懲。那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呀。”
說到後面白荷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她轉過頭看向安然的眼光也多了一絲的怨恨。
安然自然知道這段時間他自己冷落了白荷,不然她也不至於落得如此。
“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也不要亂下定論。”
“沒有證據?大太太都已經從她那兒搜出東西了。你還要偏袒她到什麼時候,你從前說和她成親半年後就把她休了,然後再立我爲正妻。我等你等了半年,沒有等到你把她休了,反而你卻離我越來越遠了。”
說着白荷又淅淅瀝瀝的哭了起來,道:“我知道你嫌棄我,我不過是青樓女子出身,能夠嫁給你已經是今生大幸了,又怎麼可能還要妄想正妻之位。你從前那些話也不過是討好我罷了。”
安然覺得有些心煩意燥,孩子沒了他也很難過,這些天他也確實不經常來她這裡。就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不明白自己曾經對
白荷是怎麼樣的感情,真的只是愛上她了嗎?還是因爲一時的義氣?
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感覺,所以來到這裡的次數也一次次的少了。
安然輕嘆一聲劍眉微微蹙起,拍了拍白荷的手,然後站起身道;“如果真的是她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卻又被白荷拉住手,轉過頭卻又看到白荷一臉憂愁的模樣,帶着哀怨的眼神:“我不過是多說了兩句,你就又要走。我纔剛小產,你就不能多陪我下嗎?”
安然確實不像待在這裡,他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待在這裡了,每次聽到白荷的那些話他就覺得煩厭的很。似乎再也不像從前一樣情濃了。
安然轉過身握着白荷的手,然後把她的手放在被子裡,輕聲的安慰道:“你好好的休息,正是因爲你小產,所以我不能打擾你,等遲一點再來看你。”
說完便轉身離去,這一次跨的步子有些大了,似乎就像是要逃離這裡一樣。
白荷看着安然的背影雙手狠狠的抓着被子,貝齒也狠狠的咬着下脣,原本蒼白無色的脣因爲被咬的用力立刻變得鮮紅如血。直到安然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之後,她才別過了臉……
天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了,丫鬟們也已經進了屋子裡掌燈,原本有些黑暗的屋子立刻變得明亮了起來,唐沫依舊是躺在軟塌上,她閉上眼眸心中想着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這些事情。
正在思忖之時卻聽到門口陸媽媽的聲音:“三爺,三奶奶還在睡呢。”
言下之意便是不讓安然進屋子。
安然卻不理陸媽媽直接走了進來,果然看到唐沫躺在軟塌上閉着眼眸,不由冷笑一聲道:“你倒還有閒情雅緻睡覺。”
聞言唐沫才睜開眼爬起來坐雙眼朦朧的看着安然,道:“難道你要我坐立不安?”
安
然找了一個位置做了下來,語氣很肯定道:“我知道白荷的事不是你做的。”
這句話讓唐沫微微一愣,她還以爲安然要大鬧一場,要把指責她怎麼是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害了他的子嗣,沒想到他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般的信任他,這讓唐沫有些不適應,所以已經呆呆的看着安然,直到安然又忽然嘲諷道:“像你這種天天吃會好吃懶做的女人,要想這麼多陰謀辦這件事實在難。再說了我剛纔也聽說了,昨天白荷才查出有了身孕,就算你知道了,那麼動作也沒那麼快。”
這是疑點之一,這個動作有些太快的,快的驚人,就連安然都不知道白荷有孕的情況下,孩子就沒了。
“可是,我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而且今天大太太來這裡查了,查出了我這裡有紅花。”
此時安然的眼神更多的鄙夷:“查出你這裡有紅花就是你做的呀?她的飲食又不是你管的,就算是有紅花也要有人去下藥纔是呀。”
唐沫很無辜,她自己被人冤枉了沒有人安慰她也就算了,竟然還這般的鄙視她。
“我也知道呀,我也想查呀,可是你剛纔進門時也看到了,大太太已經派了陸媽媽在門口守着我了。我想查也沒辦法。”
說着又摸了摸自己餓的扁扁的肚子,道:“我連晚飯都沒吃呢,要查也要有體力才行呀。”
安然翻了個白眼,然後對着門口喊道:“陸媽媽進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陸媽媽便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安然見他臉色不善再看了一眼唐沫一副委屈的模樣,還以爲安然在指責唐沫,也覺得一定是唐沫害了他的子嗣,只是接下來安然說的話讓她驚了一驚。
“我回來還沒用過晚膳,你派人把晚膳都送到這裡來吧。我和三奶奶一塊兒吃。”
這明顯就是在幫着唐沫嘛,讓她能夠飽餐一頓,讓她不用再受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