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氣氛有些嚴肅,唐沫冷眼看着綠思,她已經命人去把晴若給叫過來了,鑑於現在白荷正在坐月子不能下牀走動,所以也沒有叫他人。
“你買了紅花只是送到我屋子裡?”
唐沫疑惑的看着綠思。
“晴姨娘本來確實是想給白姨娘下藥的,他們住在一個院子裡,早就看出白姨娘似乎有身孕了。晴姨娘說了她一直都是伺候着三爺也曾跟着三爺到二爺那兒,曾經見過二奶奶懷孕的樣子。那陣子白姨娘天天都想吐,有時候走到門口就忍不住吐出來。剛開始晴姨娘也沒有放在心中,後來又有一次看到白姨娘害喜了,晴姨娘才確定白姨娘是懷孕了。然後便命了奴婢去買了一包紅花回來。後來叫奴婢藏了一些到奶奶的屋子裡。”
綠思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她有些害怕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唐沫,見她眼神還是和剛纔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她便又繼續道:“可是晴姨娘並沒有叫奴婢去給白姨娘下藥。”
她頓了頓之後又道:“晴姨娘還一直以爲是奶奶做的。”
不是晴若,那麼又有誰會是最大的可疑。
這件事確實是透着蹊蹺。
晴若很快便趕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綠思心中也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但是她不過是有個意向,不過是往唐沫屋子裡藏了一包紅花,便沒有真正的把白荷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所以心中也沒有了剛纔那般的害怕。
她跪在唐沫面前,哭着道:“奶奶,請饒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可是白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和奴婢無關。”
唐沫冷聲道:“不是你又是誰?你膽子倒是夠大,竟然敢在我的屋子裡藏這些東西,然後再來栽贓陷害我。”
晴若磕着頭道:“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了,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說白姨娘的事和你無關,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證明晴
若是最大的嫌疑人,晴若卻忽然說她沒有做出那種事,那麼這件事又是會誰做的?所以唐沫覺得這一定是晴若故意狡辯。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不過是看到白姨娘前段時間就有了害喜的跡象,所以纔會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可是誰知奴婢還沒下藥白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
說着又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道:“真的不關奴婢的事,真的和奴婢無關。”
晴若的額頭已經磕着血紅一片,她還是不停下來。
這下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迷局中,唐沫也無法抉擇,最後她讓琉璃把安然請過來。
過了半響之後,安然便沖沖的趕了過來,一路上琉璃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和安然說了一遍,他已經對事情也已經瞭解了一些。
晴若一看到安然,便立刻跪着走到安然面前,拉着他的衣角道:“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可是奴婢便沒有做出謀害三爺子嗣這件事。奴婢纔剛買了紅花,白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
安然一腳踹開晴若,冷哼道:“你倒是還有臉說,不是你又是誰。現在你身邊的丫鬟都已經承認了是你指使他去買的紅花。”
晴若被安然踹在地上,她低聲哭泣道:“奴婢真的沒有做,這件事真的和奴婢無關。”
唐沫皺了皺眉頭看着安然道:“剛纔大夫還說白姨娘屋子裡的小丫鬟可雲也曾去過藥店,但是卻不記得買過紅花了。只記得他去過了藥店買東西。白姨娘是不是身子不好,爲什麼要吃藥?”
這句話提醒了夢中人,安然看向唐沫,沉思了一會兒道;“她身子一向很好,從來都不曾見她吃過什麼藥。”
“那麼可雲是不是也有可疑,或者可雲就是晴姨娘派去的人?”
這麼一說晴若更是大聲的哭泣道:“奴婢不過和可雲見過兩次面,又怎麼叫她去做這種事,而且再說了奴婢都已經命了綠思去買了,又爲何還要叫可雲去呢。”
這確實
是一個矛盾的事情。
唐沫又皺着眉頭看着安然。
安然則立刻看向跪在一旁一直瑟瑟發抖的可雲,厲聲問道:“你買的是什麼藥?白姨娘是得了什麼病了要吃藥?”
可雲急忙對着安然磕着頭,身上不停的發抖,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沫看着可雲這幅模樣覺得更是可疑,只以爲她是因爲害怕所以不敢說;“你儘管說,只要你坦白交代那麼必定不會重罰你。”
“奴婢……奴婢不知道。”
這明顯就是狡辯,安然又是一腳踹到了可雲的身上。
“你要是不說,那麼只有杖責了。”
唐沫厲聲喝道。
可雲害怕的癱坐在地上,然後低聲哭泣的咬着牙搖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白姨娘得了什麼病,只是奉了白姨娘的命令去抓藥罷了。”
她想了想忽然又道:“或許是因爲白姨娘那陣子已經感覺不適了,所以纔會讓奴婢去買藥吧。”
唐沫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中間似乎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着白荷一個人,而白荷到底又做了什麼事只有從她身邊的人撬開嘴。
她看向晴若,再次問道:“你說白姨娘早就有了害喜的表現,是在什麼時候?”
聞言晴若沉思了一會兒,道:“大概是在半個月前,那時奴婢第一次看到白姨娘嘔吐,那個時候奴婢便沒有想到白姨娘會是有了身孕。後來又斷斷續續的看到白姨娘害喜了好幾回,奴婢纔會往那方面想。”
前兩天白荷去請了大夫去把脈,那個時候只說白姨娘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可是半個月前白姨娘就已經有害喜的症狀了,這明顯就是不對呀。
根據唐沫在前世時得到的知識,害喜一般都是在一個多月後纔會越來越明顯,而等到三個月後就會越來越減輕,然後再慢慢的消失。可是從晴若的口氣中卻像是白姨娘的身孕似乎不止一個多月了。
(本章完)